某亲爹造了孽,某非亲妈却得接手这烂摊子。
于是,某非亲妈就十分蛋淡地表示——思想有多远,就该把桃花九拍多远!
瞅着已经五岁马上就要进入皇家法定入学年龄的门槛,废柴不由很是惆怅。
俗话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可问题却是,这娃不是自己的,并且还是老爱家的血统,她那脑子里的即定教育方针可是不适合,如果是她亲生的还好。这关键是非亲生,她要真按那个方针教育的话,指定被人指着鼻子骂居心不良,包藏祸心。那个骂她的非刘侧福晋莫属,废柴完全可以拍胸脯保证这个预见的准确度高达百分之百。
其实,依照懒货废柴的行动指导方针肯定是没打算揽麻烦上身的,而且这年代这背景男孩子的教育问题那也不是她个内宅妇人要操心的事,至少明面上肯定没她毛事,主要责任都是父亲的。
弘政是个可怜的娃,因为他摊上了一个不负责的爹,于是,这不负责的爹就把他不负责任的扔给了他这个不太着调的又向来不愿意负责任的妈。
废柴旁观了一下弘政的学前教育,内心森森的同情,忍不住就暗地里祈祷自己肚子里的还是个闺女,儿子的待遇太悲摧了,还是闺女好,课业负担没这么惨无人道。至于什么女红啥啥的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以老爱家的背景,怎么地出嫁也能混个衣食无忧。
不得不说,废柴这货在混日子这方面是很有心得体会的。
“额娘,”弘政小心翼翼地开口,看着自家额娘的表情不是很好,心情很是忐忑,“儿子可是写得不好?”
“啊?”废柴一怔,赶紧调整面部神经,笑着摸摸弘政的头,以鼓励为主,“不是,额娘在想事情,弘政写的很好,这么小已经很难得了。”
“那我继续写。”
“嗯。”
“额娘,我也要写。”坐在一边让嬷嬷喂食蛋羹的素月小格格出声表示自己有兴趣。
废柴毫不客气的鄙视了女儿一眼,说:“吃你的蛋羹吧,当这是什么好事呢。”
素月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她向来很善于问问题,“那为什么大哥要学?”
问题一针见血!
“你大哥这是没办法,做人总不好太过脱离群众,你叔伯家的其他哥哥都是这样的,他自然也只能随大流。”废柴很自然的给出女儿这个解释。
弘政似懂非懂。
素月则是一脸茫然。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苦大仇深的问题做什么,好好吃你的东西。”废柴果断表示这个问题到此为止。
“汪汪。”小怪欢叫着从门外窜了进来。
屋外廊下的绿毛叫着:“小怪威武,群邪辟易。”
废柴顿时就满头黑线,她有种被绿毛讽刺的错觉。
“绿毛,你丫的整天瞎喊什么?”
“坏蛋,坏蛋。”绿毛坚定不移地将这一称呼牢牢的加在废柴的身上。
某九一进院子就听到这么热闹滚滚的声音,嘴角不由自主扬了起来,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很轻易的就变得欢乐。
“萍儿,这是又闹什么呢?”
听到某九的声音就看到他从掀起的门帘处走了进来,废柴撇了下嘴,心说:闹个鬼,姐这纯粹是给那绿毛那扁毛畜牲给气的。
“爷今儿可清闲啊。”
“怎么的,还见得爷清闲清闲了?”某九似笑非笑地挑眉。
“哪儿的话,奴婢怎么会这么想。”你们八爷党如今就是那秋后的蚂蚱了,还不知道赶紧地想辙儿,让姐这样的伪先知甚是蛋疼。
“弘政的字练得怎么样?”某九随口问了一声。
“这么小的年纪难为他了,我瞧着已是很不错了。”
某九笑着睨她一眼,根本没过去亲自瞧一眼的意思,在旁边的榻上一撩袍子坐下,拿起炕桌上的茶碗撇了一下,说:“既是已交给你管,爷自然就不操这个心了,你也不用这么急着给他说好话,打掩护,左右这是你儿子。”
废柴默默黑线,心说:呀呀个呸的,什么就是姐的儿子了?这话说的也不怕风大闪了他那舌头,从心里鄙视他。这是红果果的不负任务当甩手掌柜啊,明明最该操心的是他好不好。
不过,有些话废柴觉得还是应该趁早讲当面,省得将来麻烦,“爷,你真的决定什么都由奴婢了?”
某九一挑眉,“你想说什么?”
早丑晚不丑,心一横,废柴决定竹筒子倒豆子,“如果爷真的决定弘政的教育由奴婢作主,那么将来要是有什么差错,爷可不许怪奴婢。”
某九微微眯眼,目光在她跟儿子的身上打了个来回,沉吟了片刻,然后蓦然春花灿烂的一笑,简直一室生春。
废柴暗自感叹,桃花妖孽九啊,实在是男色可餐。
“爷昨儿才把话撂给你,你今儿就拿话来挤兑爷,你可真成啊。”某九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轻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把话讲完,“成啊,既是爷自己作的决定,自然什么后果爷都要认。”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废柴打铁趁热。
某九眯眯眼看她,“爷怎么就觉得你跟爷打埋伏呢?”
“瞧爷把奴婢当什么人了?爷自己都说了弘政是奴婢的儿子,既是奴婢自己的儿子,我这当娘的还能害他?”废柴甚是轻描淡写的反问。
某九不由点头,“话是有理。”问题是没理的事你也能做到理直气壮。
废柴但笑不语,有时候吧,适时的沉默很能提升自身的气场。
想了想,胤k同学决定也跟媳妇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当然先清了场。
废柴一看某九清场,就知道他要跟自己说的怕是难得的心里话。
“爷也不跟你打马虎眼,实话说吧。”他微微顿了一下,目光朝窗外看了眼,“爷也不指望儿子能有多出息,不好不坏的能混就成。”
“爷可真没追求。”废柴忍不住感叹。
“咱们这样的人家,你心里不比爷清楚?”某九可不打算让她混过去。
废柴抿抿嘴,不吭声了。
胤k抓过她的一只手握到自己手里,低低地叹了口气,“别的人爷也指望不上,你是心里最明白的,爷不想儿子将来全烂了,可你这里毕竟也不好多塞人,弘政既是早早就抱在了你名下,你说不得就得多费心。”
废柴心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被硬扣来的黑锅还真是摘不掉了。
“爷既如此说,奴婢也说句掏心窝的话。”
“你说。”
“既是说了全由奴婢作主,无论弘政将来长成什么样,爷都不许插手。”
某九挑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行,爷应了。”
话说到这份上,废柴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就算将来某九后悔,她也没啥好怕的,反正该说的她早知会他了,而老爱家的人要想反悔那也真是天要下雨没法可想的事。
废柴这货向来只担心可担心的事,担心了也没用的事,她通常都自动忽视,不浪费那力气。
“到爷这边来。”
废柴撩了下眼皮,很是对某九的某些做派有意见,可惜,通常这意见都只能保留。
所以,废柴还是得起身到某九身边去。
某九很自然地将人搂进怀里,才不管这里是书房还是卧房,管它白天还是黑天的,只管顺着自己的心率性而为。
“爷,别……奴婢有身子……”搴谙叩姆喜癫坏貌惶嵝涯橙艘幌驴凸鄞嬖诘氖率担翟谑蔷醯谜饣跆蝗萌耸⌒牧恕
“少跟爷推诿,”某九顺势将人压在榻上,手已经灵活的解开了她的衣襟,在她耳边低语,“上次你有身子的时候……”有些话点到就成,不用细说。
废柴顿时被雷劈成焦炭,怎么会有某九这样的货啊……
“太医说了……”她要垂死挣扎,这死桃花九,忍忍会死么,再不济府里女人那么多,他换个发情的对象总成啊,这实在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理他们说什么,爷自会小心。”
“……”
接下来的事必定是要被和谐的。
把自己媳妇好好疼爱了一番的胤k同学心满意足的歪在榻上看媳妇微咬着牙打理自己的妆容,很有几分幸灾乐祸地说:“不用担心,一点不乱。”
废柴当即横了一记白眼过去,这没脸的家伙!
某九笑说:“你别说,这眼儿飞得还真挺勾人。”
“……”真雷!
“陪爷歪会儿,有点累儿。”这话他说得颇是有些意味深长。
废柴悄悄磨了磨后牙槽,谋杀亲夫这事她一直在琢磨,从来没放弃。她觉得任谁摊上某九这样的男人都很难善良到底。
可琢磨归琢磨,顺从归顺从,她还只好过去陪他歪会儿。
于是乎,某不务正业的贝子爷在和谐了媳妇之后,搂着媳妇在书房的榻上午睡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因为他家亲亲十四弟的造访而不得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