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小姐，抱歉了。”他脸上带着歉意，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扛起诺南大步离开。

诺南挣扎着，“放开我，你们认错人了。救命啊！”

路上有想英雄救美的男人，可看到十几个男人高大健壮的身材只能后退作罢。

诺南被塞进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里，头正好倒在男子的大腿上。她慌忙抬起头，“对不起......对......”

男子也低头看着她，面容精致如工笔画，深蓝的毛衣衬得他皮肤如玉，细碎刘海下一双黑色的眼眸清澈见底。

诺南跳到一旁，不敢置信，“你......老大......”

“嗯，是我。你的小溪。”何曦把报纸折起来放在一边，“昨天我在沙发上等了你一夜，你都没回来，我只好来请你。”

“你......嘿社会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喜欢我吗？”何曦看到诺南瞬间变白的脸色，眼底一暗，从保温箱里拿出几个饭盒摆在桌子上，“我知道你吃不惯外面的早饭，还热着呢。都是你喜欢的，尝尝？”

他说得不错，今天外面的早饭，她只吃了一口。

“不了，我吃的很习惯，吃的很饱。”诺南扭过头，看着窗外。

何曦的声音继续传到她的耳朵里，“我做了灌汤包，鸡丝面，哦，上面还有一个鸡蛋，流黄的。甜点是苹果派。“

随着他的陈述，诺南好似闻到一阵阵食物的香味，她默默吞了下口水，“我不吃，你倒了吧。”肚子不听话的抗议。

“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说得没错。

诺南接过食盒大快朵颐，每一样的味道都很熟悉，是她吃了十年的味道。她动作一停，眼框潮湿，十年了啊，原来人的胃也是有记忆的。

何曦在一边看报纸，注意力却在她那里，“怎么了，吃到辣了？我没放辣啊。”他自然地抽出纸巾去擦她的眼泪。

诺南歪头一躲，何曦的手停在半空中，“阿南......”

澄清的眼睛流过一道受伤，可怜巴巴的样子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诺南心里一软，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将脸移过去蹭了几下纸巾。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何曦勾起唇角，闪过得逞的光芒。

温和，清澈。

这样的何曦她是熟悉的，昨晚的那个邪气的他仿佛只是个梦境。

“你......不会再变回去吧？”

“只要阿南留在我身边，没有别人。我就变成你喜欢的模样。”

“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喜欢你的，我只是把你当哥哥。”诺南说道，“和你说不通，我也知道你不会放我走。”

豪车驶进别墅大门，下车、进屋。诺南看着何曦悠然的样子，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问题，“等等......这房子是你的？”

“嗯......我们的新房。”何曦指着墙上挂着的婚纱照，“你看，多般配。”

婚纱照被换成她和何曦的，就是婚礼那天宣誓时拍的，裁掉了最右边的宇晗。

她一直生活在别人编织的梦里，诺南打了个冷颤，却不敢露出害怕的情绪，怕刺激到他变成昨晚的模样。

“新房？我们不是说好了，还是以兄妹的身份相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