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联系,言烨想了良久,“三欧,洛晋夫妇之死,言氏集团,合同,焦曼琪,何楚琳,陆熙诚,洛楚楚……”
少了谁?抑或多了谁?
言烨拍了一下桌子,“少了焦曼琪的父亲,多了陆熙诚。”
“管莱,我需要你了。”言烨打了一个电话给管莱。
“说吧,我在呢。”管莱在书房里,“我也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你要不要听?
“我怎么觉得你讲的东西跟我要讲的东西是一样的。”言烨笑了一声。
“这里面,少了一个人是焦曼琪的父亲,但据我查到的,焦曼琪的户口在美国。至于她的这个姓,还真的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管莱说。
“没有办法查的到吗?”言烨询问。
“有,焦曼琪的母亲和她的舅舅。但是你知道焦曼琪的舅舅不肯开口,一直忽悠我们。”管莱把鼠标箭头指向何楚琳。
“看来我们要去找一下何楚琳了,必定不是省油的灯。”言烨停顿了一下,“交给警方,故意透露信息给他们,不必我们出手。”
“正有此意。”管莱仍然盯着何楚琳。
“有没有觉得何楚琳为什么会得到三欧?一个女人,没有背景,没有金钱。”
“男人,至少可以靠男人。”言烨点燃一只烟,但是没有抽,只放着它在空气里慢慢燃尽,自灭。
“是时候找一下吴子了。”管莱说。
“言氏集团十几年前跟三欧有过一份合同签约,在那之后,刚刚好是我去世之后,就没有了,前后不过一年时间,上面的利润可观,为什么会中止合作?”言烨手里的烟快要燃尽了。
“这其中的端倪,恐怕就要找到那两个人了。”管莱给同时吴子发了一条短信。
“挂了吧,还有注意洛楚楚的情绪,再过一个月,最多不能超过一个月。”管莱提醒他。
“嗯,回见。”言烨把烟放进烟灰盅,回到房里洛楚楚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
就算是谁,也不想自小失去父母,成为养子寄养在不疼爱自己的家。何况是那样的家庭。陆家不会什么都不知道,至少洛楚楚的身世可以知道些。
“明天给我请一下陆熙玫的父母。还有,手机要保密,不能被追踪。”言烨发了短信给高秘书。
高秘书几乎是秒回了他:好。
言烨在洛楚楚身边睡下,怕有烟味熏着她,于是就想去洗个澡,谁知洛楚楚抱住他,不让他走,还在说梦话,喊着他的名字。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走,真是傻。”
”我才不傻呢,你别当我睡着了。”洛楚楚抱着他,心里有点委屈。
“不傻你走,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都说那件事情是假的。你要我怎么说才肯相信?”
言烨转过身来看着她,又说:“我要把那对为虎作伥的兄妹给送进监狱,不然我的楚楚还不知道要自责到什么时候。”
洛楚楚阻止他:“我又不是不信,况且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我,我是想,焦曼琪这么处心积虑,不过是想让我离开,我若走了,或许事情就好办了。”
“楚楚,能让这一切解决的人是我,只会是我。”言烨坚定地说。
“阿烨,不要活得那么累。”洛楚楚起身。
“活得累的人是你,楚楚,你还记得一点点小时候的事情吗?”言烨试探。
洛楚楚摇摇头,“或许陆家的人记得,我确实什么都忘了。”
“忘记了就忘记了,我只是想了解你的过去。”言烨解开西装外套。
“那天倒是碰到了陆熙玫,可惜已经是形同陌路了。”洛楚楚轻叹一声。
言烨皱眉,还是没有把陆熙玫欺负她的事情说出来。
“楚楚,听我说,现在起,你的处境很危险,你要记住,家里就是你最安全的地方。千万不要乱跑了,否则下一次我没有把握。”言烨有些无力。
“我不乱跑了,你放心吧。”洛楚楚说。
他抱住洛楚楚,蓝色的衬衫上弥留着些微的薄荷香水气味。
“这些骨折的伤痕都是被车撞击的痕迹,死者身上没有携带贵重物品,而且,没有带手机。”这的确很奇怪,或许是忘记了,但是这个可能性却是不大的。吴队长在思考。
人烟稀少的路段,没有监控,没有留下车子的痕迹,连车的胎痕也被风和烟尘给污染了,凶手究竟是谋划了多久才有这样一次性的成功?
警局里吴队长从办公室里出来,“干活了,伙计们。”一众警员跟上。
“这里,还有这里,搜查清楚,看看有没有残留的证据,还有泥土这边。”吴队长指挥队员。
一个女警员仔细地查找,发现泥土里有些碎布,她猛然想起这个地方不就是陆熙诚被杀害的时候躺下去的地方么?于是她小心翼翼拿起那块布料,交给检验科的人。
全体警员再次将犯罪仔细勘察一遍,没有重大发现,众人不如意。
“来,我们明天去探访一下三欧汽车的老板。”吴队长对两名警员说。
“收队,大火收队。”吴队长指挥。
鉴定科在连夜加班检验那块小小的布料,再根据死者衣服上的残留脚印推断,这个人的脚大概有43码,极有可能是个男人。
他们推断,凶手将死者撞到,死者在挣扎,但是效果不佳,凶手从车上下来,走到死者旁边,留下了一个脚印(为什么)。接着凶手逃离现场,至今未被发现。
脚印,手势,布料。
难以入眠的夜。
“我说你给我好好躲着,这几天先不要出去了。”何楚玲说。
那人在喝酒,看见她来了,也不搭理她,良久才说:“十几年前,你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十几年后,想不到还是你对我说这样的话。”
何楚玲心生厌恶:“总之你听清楚我的话,告诉你,你暴露了,我们就玩完了。”
那人放下酒杯,走到何楚玲面前:“你看这些年来,你也开始老了,皱眉一条条的,真的是名贵的粉都这样不住啊。”
说完那人笑起来,笑得丧心病狂。
何楚玲走出那件车房,四周围都是汽油金属的味道,她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