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曼琪半夜的时候在街上游荡,好像只有半夜她才敢出来,她现在如同一只被舍弃又被唾骂的流浪狗,没有人愿意给她帮助,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她把洛楚楚弄不见了,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言家的少夫人,言氏集团的女主人通通都是她。
焦曼琪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寒风呼啸而过,圣诞节的热闹也掩饰不住这种寒冷带来的不适。
她需要钱,而她的舅舅尚可以为她所用,等她得到了钱,她至少有了防备。
而言烨将洛楚楚保护得太好,她根本没有机会去接近洛楚楚,更不要说把洛楚楚带走。
她联系了顾帆,但是顾帆并没有回应她。这么久过去了,顾帆的母亲还活着,而她早就断了顾帆的钱,钱是怎么来的,焦曼琪也猜测到几分。
想不到她养的兵,一个两个全都为人所用,她还能说什么。这种事情,她要清楚得多。
也越来越深,她走进去一件房子里,这房子有些旧,但是里面的装修完好,算不得是豪华,但也可以说是很古典的了。
这间房子她也不知道是谁的,但是一个电话打过来,她按照电话里的人的指示找过来了。她知道那个人,不是谢柚叶,而是另一个人,至于是谁,她不知道。
但是焦曼琪也已经无路可走了,相信谁对她来说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人愿意帮她除去她的心头之恨就可以了。
她活着好像就是为了除去洛楚楚。
那个人大概就是在她坐牢的时候来的那个人吧,带着黑色的帽子,穿着黑色的风衣,举止言谈间焦曼琪确定自己肯定跟他不认识。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跟言烨有仇?还是他想毁掉言氏集团?
焦曼琪只能静待其观。
焦曼琪在这里敲了门,对方说,敲四声门,或者摁四声门铃,焦曼琪选择了敲门,没有什么,三更半夜,这门铃声很恐怖,很恐惧。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很年轻,焦曼琪从来没有见过。
栗色的头发,跟言烨不相上下的身高,皮肤很白,体格健壮,是谁?
“进来之后,记住不要打量任何东西,这里不属于你。”确实是那个人的声音。
“你为什么来美国找我?”焦曼琪直截了当地问出内心的疑问。
那人点燃了一支烟,他的视线并没有看向焦曼琪,而是看着窗,但是他的窗是用深绿色的窗帘拉得紧紧地,不见光明的刺猬。
“你应该明白,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而你足够了解他们。”那人的嗓音真的很沧桑,可是他才看起来不够三十岁,就算是再怎么保养,也不可能看起来这么年轻,更何况,看他的生活状态,确实是不像是会保养自己的人。
“你,是想和我合作?”焦曼琪问她,她一直站着,那人也没有叫她坐下或是走。
“你足够聪明,反正你把洛楚楚带过来给我,而你,你要的,自己拿去。”那人站起来,抖了抖烟头,把它扔进垃圾桶里面。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焦曼琪问他,他笑了一下,焦曼琪看得出来,那就是一种轻蔑的笑,焦曼琪也知道,自己其实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如果自己不选择相信呀,她根本就不会来。
“我想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那人果然这样说,“还有,在我面前把你那些小心思给我收起来。”
焦曼琪的脸色不好看,她也不是一个善良之辈,她嗤之以鼻的人,居然有人抢着要,她嫉妒洛楚楚。
“我说那女人有什么好的,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两个抢着她。”
“焦曼琪,你的嫉妒心让你变得丑陋。”那人毫不客气地解剖她,焦曼琪真的觉得好笑:“你似乎也不怎么样啊,正人君子吗?”
那人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焦曼琪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着巨大的神秘吸引力。这场游戏似乎真的是越来越好玩了。
焦曼琪走的时候,那个人说:“你等我的消息,不要随便行动。”
焦曼琪愣是把一个星期之后她要去见她舅舅的信息给隐藏了。她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有着怎么样的能力,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后盾,不是他,就是她自己。
管莱这边三更半夜失眠了。
本来喝了酒应该是昏睡过去才对的,却没有想到自己失眠了。他想,自己保持了多年的节操,居然因为醉酒就差点失去了,而对方恰好是对这些事情不太在乎的谢柚叶?
管莱翻着身,觉得有些渴了,就起身来去倒了一杯水喝,他没有开灯,而是自己端着一杯微热的谁站在厨房里喝着。
谢柚叶应该是睡下了,毕竟都两点多了,这座城市的喧嚣好像才刚刚落幕。
“啪。”一声,灯开了。
管莱抬起头来一看,是谢柚叶。
“你怎么醒了?”管莱看着头发有些凌乱的她,穿着厚厚的卫衣,眼睛有些惺忪。
“我听到声音,以为你起来了,然后你又醉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清醒的。”谢柚叶有点像是控诉一般的告诉他,而管莱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他走向谢柚叶,抱住她:“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谢柚叶有些睁不开眼睛,她只闻到了管莱身上那股散去的酒气和松香。莫名地让她心安。
“我想睡了。”谢柚叶说,管莱放开了她。
“嗯,去睡吧,天气很冷,盖多一点被子。”管莱叮嘱她,谢柚叶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总之就是点了点头,回房间的时候门都没有关,管莱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
管莱帮她盖好了被子,拨开她杂乱的头发,把她的手放进去被子里,出去关了门,一切动作都是轻轻的。
管莱完全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事情在发生着,那是因为,管莱不是神,他不能预测所有的事情的发生。
他也回去睡下去了,好像又有点困了,倒头一谁,结果他们第二天睡到十二点才起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