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优又是一夜没睡好觉，和苏翌庭通完电话就来了困意，可她始终都琢磨不透，那妖精哪来她的手机号码？闭上眼决意第二天查个水落石出，可这眼一闭，满脑子都是刚刚视频中惊心动魄的限制级画面，是自己的承受能力太低了。

刘汐你个混球，给人家看这么重口的。

扯过被子盖住头，翻来覆去着纠结的要死，前有白人美女，后有苏妖精，前后夹击，重复地辗压余可优那幼小的心灵。

在不知道纠结到第几回的时候，困意终于击退了心中挣扎的种种。

睡吧，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事儿了。

可是，有没有人能告诉她，天亮之后一切都还在原地，等着她亲自去面对呢？

“给你。”大清早余可优站在寝室楼一楼大门口，等着刘汐经过门口，就把手机换给了她。

“看完了？”接过手机，随意掂量着。

“差不多吧。”余可优皱眉。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刘汐特兴奋地追问道。

“就是看了大半。”

“怎么不看完呢？思而不学则罔，学而不思则殆。你这样不思不学的，太可耻！”刘汐侧着身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瞧着余可优。

……你让我怎么对这些内容产生点想法出来，论创新程度，你给的已经很创新了，论花样程度，你这片子里五分钟换三种姿势你说够不够花。自己纯粹就是一以观摩为主的新人，思了也没地用去。

“你还说！我说我这么一纯洁的孩子，怎么就能和你这重口味爱好者混到了一起？一个拳头啊！是拳头不是手指啊！你试试看受不受得了。”余可优挥着小拳头在刘汐眼前晃晃，义愤填膺地咆哮着。

“可是…我是t耶，我为什么要试？”刘汐挑眉，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为什么不能试！难道你是铁t么？”

“喔？你连铁t都知道了？”

“为什么不能？”好几本小说里都要讲到的好不好？我有那么无知吗？

“t呢，一般都是攻，所以，我不想试，。”看余可优想接口说下去，话音一转，问道：“那你是什么？”

“我？”迷茫着看向刘汐。

刘汐一看手机，时间已是6:30，和老郑规定的到教室时间还相差10分钟。

“来，我们先去食堂，边走边说。”自然地勾住余可优的肩膀，带着她往食堂走，五分钟的路，再加上让食堂的人打包，十分钟应该不成问题。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静默了几秒，余可优像是什么都没明白，双目闪烁着。

“你不知道自己的属性？”

“你为什么就一定说我是蕾丝边呢？”认识了这么久，两人一直没再提过当初见面时的乌龙事件。

“直觉。”刘汐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语气说。

“你确定你有女人的第六感？”和刘汐最先相处的日子，余可优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和她过分亲密的刘汐是女生…千万不能在她友好地握住她的手或者勾住她的肩时，无礼地甩开人家。真心的讲，余可优很喜欢刘汐这个大方，真诚的朋友。

“不是，是t的第七感。”

“第七感？”你自个儿瞎编的吧。

“对，是t对p的第七感。”刘汐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余可优。

“你失策了。”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过男人吗？哪怕一点点的好感也算。”

大概回想了自己十七年来的个人经历，叹了口气道：“没有，我连我爸都不喜欢。”

可是，余国光从小到大对她的要求这么多，限制这么多，自己不待见余国光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女人呢？”这才是主要问题。

余可优有点懵，下意识地盯着刘汐看得认真。

“喂喂，你看我干嘛呀？难道你喜欢我啊？好眼光！”刘汐笑，笑得没皮没脸。

“去你的！”这家伙自我感觉忒良好了。

拽过余可优的脖子，将头抵着她的，邪恶地靠近她的耳边笑着低语：“可优，和我在一起划得来哦，我会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等再过几年，你就是我们云汐集团的总裁夫人了，关键是啊…我不会用拳头的，我会好好爱惜你…”

爱惜…我这是又被调戏了吗？

推开刘汐，四下看着路上的过路人，大家都急着赶到教室去，偶尔有人回头观望下，但大多是行色匆匆。

“刘汐！别总拿我们在一起说事儿！我知道你是逗我玩，可我真的很不舒服。”

“你生气了？”

“没有。”

“生了。”

……

“没有。”

“真的生了。”

……

“你才生了！”生什么？搞得和生孩子一样。

大步流星地向教室走去，任凭刘汐在身后叫嚷着。

早自修的时候，余可优在思考一个问题，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女人？

从她小学四年级开始，就很迷一个女明星，可是这也不能算喜欢，明星和粉丝充其量是仰慕的感情吧。

好像也对以前住隔壁的姐姐有好感过，可那时候心里想的是：要是能像她那样快点长大该多好？这应该算是梦想的寄托。

那么…到底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金鑫？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打断金鑫毫无感情的课文朗读。

“喜欢啊…就是看你看到他就觉得窝心，很踏实，然后想和他过一辈子。”金鑫回想着金盈告诉她的话。

“一辈子？”

“长相厮守。”

“哦~那你说这种感觉真能持续一辈子吗？”余可优想起了她爸妈，那种平淡无奇的生活里真的也有澎湃在里面？

“我听人家说，爱情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变成亲情，亲情是难以割舍的，我想肯定还是有爱的因素在里面。”

“你懂得真多。”

“都是我那多愁善感的老姐告诉我的。”

金鑫好奇地看着她：“你是不是遭遇到感情问题啦？我帮你打电话给我的知心老姐问问？”

“没有。一时感慨而已。”

想过一辈子？余可优认为这个人从没出现过。

“金盈，你的电话在响。”

金盈的手机一上午响了不下二十次，她知道是谁，故意不去理会，把手机设置成振动，任对方坚持不懈地打过来一遍又一遍。

可办公室里那个好管闲事的八婆芳见到手机一直在振动，以为是金盈没发现，特好心地提醒了她。本来大家都很专心的在办公，被她这么一说，有好几个人都向她看了过来。

不接的话，很欲盖弥彰不是吗？

“喂？”皱着眉头接起电话。

“金盈，我给你打了很多个电话，你怎么不回？”在自己二十多个电话都没有接起的情况下，对方居然还能保持着平淡的口气和说话，金盈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定力。

可恰恰就是这股不服输的劲头，让金盈对接下去将会发生的事情难以料想，她这次回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是没有想过阻止她回国，是明知道阻止了也没有用，而浪费口舌也不是她金盈的作风。

“我在工作，刚发现。”

“我在一中门口。”

“你去那里干嘛？”嗖地站起，冷着嗓子问她。

“怀念我们的高中生活啊。”

“是怀念你和她的吧？”

“为什么这样说？”对方轻声笑着，似乎没听出她的声音已是将近冰点。

“这几年，你托我做了多少事，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语气骤下，“你打算进去？”

“为什么不？”简单的反问，一如她雷厉风行的性格。

“任冉，我劝你最好不要乱来。”金盈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