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台局势不稳,埃及更是精彩纷呈。
爱西斯到底没能和曼菲士结婚,曼菲士爱上了让他的金发女奴,甚至和伊姆霍德布联手散布“尼罗河女儿”的传说,最终却阴错阳差地娶了阿肯娜媚做他的第一王妃。惹恼了西菲尔的爱西斯什么也没捞着。
此时曼菲士早已和凯罗尔相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昏就娶了阿肯娜媚做第一王妃。就算是法老,也不能无端把第一王妃踢下台。
在一通“我无情你冷酷大家无理取闹”的争吵之后,曼菲士终于和凯罗尔冰释前嫌恢复黏黏腻腻的甜蜜蜜,凯罗尔甘愿屈居第二王妃。
不幸的是,阿肯娜媚心不由所属。
阿肯娜媚此人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爱西斯对曼菲士爱得疯狂,因此从小到大只把曼菲士当弟弟看。在常年蹲神殿的日子里,她认识了年轻的祭司伊莫顿,为他的才华倾倒,两人深深相爱着。
然而因为曼菲士突如其来的旨意,她不得不披上嫁衣成为了埃及的第一王妃。
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无法自主的婚姻,然而婚后不久,曼菲士又开始围着凯罗尔打转。
那个金发奴隶一点都不安分,胆大妄为地冒充尼罗河女儿,总是莫名其妙被其它国家的国王王子什么的绑架来绑架去,然后曼菲士就为了她,一而再地掀起战火。天知道一个被其他男人抢走的女人,是否早罩了法老一身绿云!
伊莫顿看不惯曼菲士的作风,万分心疼阿肯娜媚。因为那目中无人的小子是法老,就能擅自抢走别人的珍宝,又随意冷落糟践吗?
于是,阿肯娜媚瞒着别人和伊莫顿重燃爱火,狠狠地给曼菲士的王冠刷满绿油漆——冲他对凯罗尔的态度,想必不介意重头到脚变王八。
热恋中的人智商就如遭遇西伯利亚寒流一般急速下降,或者说凯罗尔的主角光环普照四方,好死不死撞见了阿肯娜媚和伊莫顿的幽会,宫廷再度迎来草泥马奔腾的狂潮,根本停不下来。
皇太后妮佛提提对凯罗尔早已心生不满,为了这个不知所谓满嘴胡言的异国女奴,少年法老三番五次忤逆她,曼菲士不顾国内资源紧缺一再掀起征战,偏偏他的胜利不是用于扩张埃及的领土,仅仅是想要夺回一个女奴。
太荒唐了!
能爬上权力巅峰的女人,个个是阴谋论高手,妮佛提提当然不认为凯罗尔是无意撞破阿肯娜媚和伊莫顿,只觉得这个女奴居心叵测,不满足于第二王妃的位置,竟敢算计她的女儿!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撺掇曼菲士,铲除她这个把持政权的皇太后了?!
坐以待毙不是妮佛提提的风格,她马上说动爱西斯及其背后的神殿,联合阿肯娜媚和伊莫顿一起对抗曼菲士。
“无聊的游戏。”拉雯站在米露的水镜面前,嫌弃地撇撇嘴,目光转向荷花池对面的阿尔华达:“西菲尔之君能力所限,喜欢在背后搞小花样,真没想到永夜之君居然也……”
话未落音,两道森冷的寒光戳向他的后背。
马芙斯被神久夜的光刃所伤,至今未愈,无法以丑陋的模样面对梦魔之君,被迫暂时让出第一近侍的位置,只能看着另一个贵族玛拉取代她随侍君王,简直让她妒忌得发疯!!!
即便牺牲得不到回报,反而被君王嫌弃丑陋而冷待,她依然深爱着西菲尔之君,不能容忍有人说君王的坏话!
不与君王在一起时,米露通常会恢复男性模样,此时他浅笑温婉,一只手搭在拉雯的肩膀上柔声问:“你对我君的做法有异议吗?”敢有的话,就让你死!
拉雯举起双手,无奈地说:“当然没有。”
同样是西瑞尔之君的近侍,拉雯非常清楚贵族对君王的爱有多盲目,活腻了才在有主的贵族面前说君王的不是,涉及到自己所爱的君王,朋友分分钟反目。妖魔的爱很纯粹,也很疯狂。
米露在上等贵族中也拥有不可小觑的妖力,他自知不是米露的对手,何况……碰上永夜之君那样禁欲的君王,难保米露不会借题发挥把过上幸福生活的小伙伴胖揍一顿,没有x生活的妖魔贵族伤不起啊伤不起。
“哼!你怎么会懂我君的心?快乐拉的越长会越多,好戏要留到最后才上演!”说着,马芙斯拿起一枚封玉塞到口中狠狠咬碎。
如同贵族迷恋君王,也有爱上贵族的下级妖仆自愿为他们献上一切。虽然下级妖仆的妖力有限,制造的封玉能量不足以令贵族满足,但蚊子腿也是肉,马芙斯迫切希望能尽快恢复姿容,重新夺回君王的目光。
“我君不开心。”米露收回手,缓缓靠在宫殿走廊的圆柱上,冷眼看着阿尔华达兴奋地收集对凯鲁不利的证据,准备呈给姆鲁西利一世。
他保证事情完全遵照永夜之君的心意发展,可是他的君王并没有从中感到快乐。本以为随侍君王多年,自己能够了解君王,然而来到人间界之后,他才发现君王的心仿佛笼罩上一层迷雾,令他无法找到取悦她的方法。
“人类的动作太慢了,收集无聊的东西就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无法让我君满意。”
“或者你想要推一手?”拉雯坏坏一笑,双手环胸道:“如果会错了君王的意,破坏了永夜之君兴致,说不定会被厌弃,你要尝试吗?”
米露对他的恶意不为所动,面上依旧一派悠然。
贵族们的言行,都落在君王眼中。
“神久夜,你还是这么奇怪,为什么你要关注贵族妖魔?”西瑞尔的手指拂过流淌着水色光泽的发丝,单手撑着头不解地看了神久夜面前的魔镜一眼,就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兴趣。贵族的想法,君王无需在意。
随即他挥手招出一面水镜,上面映照着乌鲁西小心翼翼捧着一枚封有娜姬雅灵魂的水晶。见状西瑞尔的神情更加失望:“你竟然真的把那个女人的灵魂放了?你想要魔镜,多少面我都可以做给你,还是说那个男人才是你在意的?没想到你难得来一趟人间界,却玩起如此无趣的游戏。”
在妖魔看来,游戏是为了让自己高兴,而神久夜既然没有从中感觉到快乐,为什么还执着地想要等一个结果。
妖魔之君未经召唤,无法真身降临人间界,就连影子也需要很久才能用一次。好处是影子投射不需要任何召唤,妖魔之君想做就能做到,影子和本体的思维相连,并且可以在人间界化出肉身。
面对最古老的妖魔之君,神久夜只能暗自感慨自己运气不好,不同于多利亚斯时不时让影子到人间界溜达一下,西瑞尔很少将影子投射到人间界来,以至于大家都忘记他也会这一招。
“我忽然想成人之美,不行吗?”神久夜摸着乌鲁西找来的魔镜,虽然不是她的生命之镜,但从上面可以感觉到如出一辙的律动,想必也是十二古镜中的一面。“反正妖魔对人类的灵魂不感兴趣,妖魔喜欢的是鲜活的、美丽的、有血有肉玩具罢了。”
“我没看出你有这样的爱好。”
“我是没这爱好。”神久夜毫不避讳地承认:“不过偶尔我也会无聊到想找点乐子。太早完结会少掉很多快乐。感情和美酒一样,酝酿的时间越长越香醇,爱的越深,信任越多,遭受背叛时才伤得越刻骨,我想要看那种心碎绝望的色彩……”
西瑞尔愣了一下,笑问:“永夜之君知道什么是绝望吗?”从来没收集过奴隶的永夜之君,哪懂人类的绝望?还是说正因为不懂,才有看一看的兴致?
神久夜眼睑微敛遮住底下的冰寒,语调里多了几分不确定:“曾经的我或许知道,唔,记不起来了,所以想要求证一下。”分离出拉鲁瓦的时候,剥除了大部分无法控制的情感,明明对镜无缘的背叛难以释怀,却始终想不起那时候内心燃烧的痛恨,到底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你的求证花了太多时间。”西瑞尔打量了一下神久夜如今的身躯,说:“是为了等待新躯体长大吗?你还是老样子,总试图给自己套个躯体,跟拉赛亚一样。”
(sf□′)s┻━┻!口胡,谁跟那个喜欢撕人脸皮贴到自己脸上的变态娘娘腔一样!别以为你比我强,菇凉就不敢pk你!!!
“哼!你来人间界,就专程为了嘲讽我?”不等他回答,神久夜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语气透着西瑞尔从未见过的坚决:“我无论如何都要知道答案!你不想看可以回妖魔界去,西瑞尔,别妨碍我,不然就算是你,我也会生气的!”
“哦?好可怕的表情。”西瑞尔的笑容犹如少女般纯真,完全看不出他冷酷的本性:“第一次看到你这么认真,让我也忍不住期待,你所坚持的答案。反正没其它事,我就留下来陪你一起等结果吧。”
“我怎么听西菲尔说,你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
难得听到神久夜关心他的行动,西瑞尔的神情瞬间温柔似水,碧蓝的眼眸明媚闪烁,毫不介意让神久夜知道他的算盘:“大骗子拉宾斯,不能算人类的存在,他正想做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来求我帮忙。”
“是疫魔之王遗弃的玩具啊,他怎么还没死?”神久夜恹恹的,对那个用窥探到的世界法则来欺骗世人的魔术师没多大兴趣。
身为妖魔使,居然忽略妖魔的危险性,妄图得到时之封印而召唤妖魔之君,希望停止自己身上时间无情的流逝。结果疫魔之王拉瑞尔回应他的召唤,却恶作剧地给了他死之封印,让他衰老也好,腐烂也好,永远无法享受死亡的安宁。
“虽然我理解人类追求长生的想法,但他未免太小看妖魔之君了。以为能够役使几个妖魔下仆,就敢对君王大放厥词,被拉瑞尔那样戏弄还没学乖,果然他已经腐烂到连那不怎么中用的脑子里也长蛆虫了吗?”最年轻的拉瑞尔都能让他痛不欲生,竟然还敢找上最狡诈无常的水魔之王。
西瑞尔微笑地伸出手,轻轻握起神久夜垂下的一缕夜色长发放到唇边:“那是因为你太迷人了,令他神魂颠倒。他和我订立契约,想要得到拉鲁瓦的力量用以封印人间的秩序,他将成为妖魔的第八个王,使人间界对妖魔开放,人间作为人类的养殖场,而他以人间统治者的身份,给妖魔无限地提供玩具,我们可以尽情享用血之飨宴。”
“拉鲁瓦……”神久夜秀眉微蹙,心情一下子恶劣起来:“就算有死之封印,想要控制拉鲁瓦也没那么简单。昔日所谓的大贤者拉宾斯,不过是个引火自焚的蠢材!”
“因此为了游戏能进行下去,我需要你的帮忙。只有你能够约束拉鲁瓦的□□,一旦人间成为妖魔的游乐场,我们将不再需要召唤,可以凭自己的意志降临人间界,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求证都可以。”
“你以为我会对这种事感兴趣吗?”
西瑞尔放开手中的黑发,缓缓靠在椅背上,十指交握,声音低柔地说:“你会。人类的力量无法控制妖魔之君,降妖术不能将我们完整召唤到人间界,短暂停留后就要离去,或依靠契约的羁绊延长一点时间。亲爱的,你比我们中任何一个都更加渴望真正降临人间界,所以我才答应拉宾斯的提议。”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神久夜和西瑞尔对视半晌,她冷哼一声,挥袖而去:“真是狂妄!我马上结束这边的事,让我看看,他的人类之身能否承受那等诅咒与怨念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