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卿昭刚到军营门口,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候的叶忧,看着她的表情不对,善卿昭一下马便问她,“怎么了?”
“皇帝急召你回宫。”
“出什么事了?”
叶忧摇摇头。
她也有些疑惑,这个时候召回能有什么事呢?
“我认为事有蹊跷。”
叶忧抿着嘴唇,一副说又不说的模样。
“你说便是了。”
“一是没有圣旨,只有一张密信。”
善卿昭满脸疑惑的看着叶忧,皱起了眉头。
“二是,对方只身一人前来,只有一个马夫,三,便是那圣印有点问题……”
善卿昭托托自己的腮帮,沉重的呼出一口气,拉着叶忧就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营帐中坐着一人正在喝茶,见善卿昭归来也是恭敬的起身作揖。
善卿昭眯起眼睛笑笑,便坐在了主位上。
“公公眼生的很啊。”
那人不紧不慢的回答善卿昭的问题,“奴才是兵部的人,只是殿下不常见罢了,陛下此次将此重任交付于奴才,奴才也是受宠若惊。”
“父皇亲自给的?”
那人始终是礼貌性的微笑,点点头。
善卿昭将桌上的信件打开,随意看了两眼,便下了决定,“公公舟车劳顿,先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们便一同回宫。”
那个人像她与叶忧作揖,笑着道谢便走出了营帐。
那人一走,叶忧就坐在了善卿昭身旁,仔细看着那封信件。
“还真让你说着了。”
叶忧用手抚了抚信封上的圣印,轻哼了一声,调侃的说道,“谁能想到,凤影的玉玺会被长公主殿下砸核桃砸掉一个角啊。”
两个人脸上都憋着笑,叶忧又问道,“那为什到了别人那都是完整的呢?”
“我父皇不在意,每次盖了章都是大监用朱砂笔画上的,哈哈哈!大监总是用自己的笔画,最后颜色总是会和印章的颜色不一样。”
“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却又快速的收了,变回原来的一本正经。
“明日你跟我一同回去。”
“真的?”叶忧惊喜的看向善卿昭,想了想又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为什么?”
“给你放假你还不愿意?”
“呸!信谁都不信你。”
善卿昭看着叶忧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啧了下嘴,“喂,我可是给你时间让你去对付你的情敌去。”
叶忧嬉笑着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看着善卿昭眼睛里意味杂陈。
两个人把所有的军务都交托给了付念安和断山,顾北城则占时担任主帅位置。
临行前顾阿囡还在缠着两人让她俩带着她一起回凤影。
平日里善卿昭是什么好事都会和她分享,她想要什么善卿昭也尽量满足她,但是这一次就在善卿昭拒绝之后叶忧心软想要替她求情的时候,善卿昭直接了当的说了不行。
顾阿囡的眼泪都快被善卿昭的样子吓出来了,嘟着嘴躲到了顾北城身后。
善卿昭转身看着在车边等候的公公,他脸上根本没有因为善卿昭的延误而显得不耐烦,始终都是一脸的平静。
“走吧。”
叶忧点点头,两人上了马车。
其他人就在军营处遥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直到马车的影子消失在了视野里,几人才回去。
顾北城揉揉顾阿囡的头,微笑着安慰她,“她也是为你好。”
一旁的断山听到看了他们一眼,嘴上挂起了微不可查的笑,负手看向了琳琅满目的红柿树。
千里之外的的皇城内,一处小茶楼的雅间里,香炉里面飘出袅袅的香烟,案前两个男子随意的看着一楼戏台上看着花旦咿咿呀呀的唱着。
善子或啧了下嘴,“哎,小昭走几天了?”
对面的令狐忆似乎不太愿意搭理他,喝了一口茶,“三十天整了~”
“怪想她的。”“”
善子或无厘头的说完,令狐忆鼻尖就发出一声轻哼,你好意思说想她吗?才开始是谁整日烂醉喊谁的名字的啊。
“二哥!”
一声温润的嗓音响起,善子或与令狐忆应声看过去,只见善蓝衣一身月牙色长衫大跨步走了过来。
善子或招招手,他便朝他们走来了,令狐忆起身,恭敬地作了一揖,“三皇子。”
善蓝衣也笑着弯腰作揖,“左相大人。”
入座之后善蓝衣直接来了一句,“你们再说五妹妹吗?”
善子或点点头,“她走了一个月了,没了她,这皇宫待着实在是有点无聊啊。”
“确实,平日里还能找她玩解解闷的。”
“叶姑娘也是……”
善蓝衣缓慢低下了头,善子或眼神呆滞看着某处失了神,自嘲的轻哼一声。
令狐忆笑着给善蓝衣填了茶水,“你莫要再说了,你不知道开始的时候啊,成天喝的像滩烂泥赖在我府邸门口,半个皇城的人都看遍了,啧啧啧。”
“哈哈哈!”
善子或回过身瞪了他一眼,随后又拖着自己的脸看外面的街道。
他现在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令狐忆轻笑着说道,“人这一辈子就是贱,人家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那样欺辱人家,人家不爱你了,走远了,你又死缠烂打耍赖,一副要死的模样,给谁看啊?”
这话说的有点重,善蓝衣眨眨眼睛看向了善子或。
他还好,还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就在善蓝衣以为他没事的时候,下一秒,惊的他和令狐忆头皮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