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两手发颤,手中刀跌落在了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阻挡了刽子手即将落下的刀。
付念安起身,眼中满是愤怒,谁敢劫法场?!
令狐忆拉扯着他的衣袖,扬了扬头,付念安不解的看过去,木板上确实有一物,付念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不是善卿昭的碧落桃花扇吗!
善卿昭跑上台子,鞋底早就被上面的鲜血浸染。
她忍着内心的干呕,举起来了自己手中的令牌,“免死金牌在此!董子阳削爵,贬为奴籍!发配从军。”
令狐忆眯了眯眼眸,挥挥手,那刽子手便无奈的从新捡起刀,走向了另外两个小孩子。
两个还痛惊恐的畏在一起,刽子手走近,他们想要逃窜但是身上还绑着绳索,没有走两步就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啊!”
长刀捅进他们腰腹,鲜血喷溅,董子阳无力的张了张嘴,喉咙发出嘶哑。
两个孩童倒在地上身体逐渐冰冷,董子阳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善卿昭认为此时她或许不应该再待下去,是她让他家破人亡的,希冀海岛上他救她的那个人情,应是还完了,善卿昭自认为。
日子趋于平静,善卿昭心里总感觉怪怪的,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好像还有什么人被她遗忘了。
她的日常逐渐变为吃饭睡觉,听曲,和善子或他们寻欢作乐,出去作妖。
一个饭局上,善卿昭实在是受不了里面沉闷的气息,想要出去透透气的,本来令狐忆也受不了,他刚想问善卿昭要不要他跟着,善卿昭摆摆手,她不走远没事的。
刚一起身,右眼皮就突突的跳了起来,善卿昭愣了一会,待它不跳了才离开。
出了门,一路向北,她又想起来了在希冀海岛的日子,那段日子才是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了,身边有那么多得好人,叶悠,朱邪赤心,公孙瑾,现在呢,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还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砰!
一声闷响,善卿昭倒在地上无力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入手的温热。
她借着光线去看地面上拿着棍子的人,他摘掉了自己的面纱,不是赵丞相是谁?
善卿昭本来就是头晕,再加上马车颠簸,她n多次哇的吐在了车里,她一脸温暖的看着满脸黑线的赵丞相,“丞相,谢谢你哦,我是真的肚子不舒服……呃。”
话还没说完善卿昭就被赵丞相一把扼住了脖子,他凑近善卿昭,满脸的阴狠,“你知不知道,不论是你还是董家上法场的时候我是有多么的高兴,可是你呢,明明是你把董家搞垮的,现在又费劲的拿着免死金牌去救董子阳,你是脑子有坑吗?”
善卿昭嬉皮笑脸的陪笑,“那不能这样说啊,赵阳脖子上的扇子虽是我的,但是我没有要杀他的意图,董子阳虽然想杀他,可是他根本没动手,怎么轮,我们都是无罪的啊。”
啪!
一声脆响,善卿昭脸上多了个巴掌印。
他妈的,他妈的!“只要我死不了,就有你死的时候!”
说这句话,善卿昭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满是气愤。
“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善卿昭被带下马车的时候,被眼前的昏暗景象震慑住,树木枯萎,泥土皲裂,无数难民衣不遮体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哀嚎。
这是……哪?
善卿昭脖子上被带上了铁项圈,她是极其的厌恶,像一只狗一样。
赵丞相在马车上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令善卿昭胆颤,他想干什么?
善卿昭的铁链子被一个中年男子牵在手中,他们目送赵丞相离去,男子粗鲁的猛拽手中铁链,善卿昭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恼怒的看着他。
男子吐一口唾沫,“看什么看!老子把你买下来就是要给老子生儿子的!不过说还真不枉我花费十两银子,还真是个美人呢。”
善卿昭愣住了,原来如此,她此刻只感受到深深地恶心,恶心男子油腻的脸,还有他刁民般的粗鲁。
她缓慢翻身仰面躺在地上,凑准了伸腿一脚跺在男人下体,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善卿昭艰难起身快速跑开,她真的是拼尽了全力去跑,可是男子紧追其后,善卿昭的铁链不慎被男子踩住,巨大冲力使善卿昭整个人都向前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