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卿昭努起嘴,手指在床上摸索。
突然感触到一丝**感,定睛一看,床沿上有一道黑色的痕迹,像是被烧灼了一般,木头都已经发黑了。
善卿昭眉头紧皱,眼睛紧盯着那痕迹,脑子一团浆糊,根本没有思绪。
督府见善卿昭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今天就到这吧,我们都回去好好想想。”
“嗯,也好。”
善卿昭若有所思的走出了民宿,心里还想着那件事,她知道,床沿上的细线烧痕肯定和那个熏香有关,但就是搞不懂是如何做的。
回来的时候,路过一酒楼,有人包了场子要办喜宴,忙忙活活,一副欢喜模样。
善卿昭路过被那欢喜气氛感染,走过了还要回眸多看几眼。
手上一片温热湿滑,善卿昭低头,阿多正舔着自己的手。善卿昭笑着摇摇头,走了。
一整天善卿昭都在想在密室发现熏香的事情,从天明到天黑,就是想不出来。
外面已经黑了天,夜幕包围着整个海岛。
在民宿还能听到主街道上的吵闹声音。
突然,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在空气中炸裂,善卿昭闻声抬头,想起回家的时候酒楼正在办喜宴,想想应该是那的声音了。
善卿昭还想起来了新娘敬酒时的娇羞,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等等!
我知道了!
善卿昭睁大眸子不敢相信的看着某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原来如此啊!
拔腿便跑,顾不得身后的衣摆贴在了身上。
善卿昭先是跑向了海督府,拉了正吃饭的督府大人就往外跑。
督府被她的动作愣到,“怎么了?”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
“到了就知道了!”
善卿昭一路奔跑把督府拉去了死者民宿,冲进房间。
撂下督府就开始在房间里摸索。
她先是上下摸索床沿,像是个盲人一般,手不断的来回扫动。
“这!”
听到善卿昭的声音,督府赶忙过去,善卿昭拉过他的手放在了床下的木板上,入手的**感,督府眉心紧蹙,这是?
他半跪下身子,把头伸向了床底,米黄色的木板上有一道黑色的细条痕迹,和床沿上的一模一样。
善卿昭在一旁说道,“床的那一边也有。”
督府凑近一些,果然。
善卿昭停下了动作,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放在了紧闭的窗户上。
纵身一跃,踩着柜子,两手扒在了窗户上。
窗户是许许多多的方块,夜里光线太暗,善卿昭足足扫视了两遍才看的最顶端的一小块窗纸和别处的颜色不同。
善卿昭用手指沾了一点吐沫,一戳,便将一块纸戳了下去,掉在了外面。
掉落的纸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余下的洞。
那一个纸洞有一个金桔大小,边缘是被烧焦的黑色。
窗扇的木棱上也有黑色烧灼的痕迹。
善卿昭笑着跳下了柜子,走到了床上,她跪在床上抬头去望房梁,不久,便露出了笑容。
一切,都解开了。
善卿昭拍了一下督府的肩膀,督府不明所以,“你躺上去。”
督府怕是自己的耳朵聋了,要不然怎么会听错。
“哎呀,快上去!”
督府呼出一口气,无奈,这**肯定在报复他。
善卿昭自粉淬凰里取出一团细线,一边系在木床的一边,然后取了一小片纸沾了水,把细线贴在了房梁上。
督府仔细的看着善卿昭的动作。
善卿昭又将线绕在了另一边的床下,拐了个角,最终把线拉在了木窗上。
督府挑挑眉,就这样?
善卿昭耸耸肩,就这样。
善卿昭轻笑一声,“线,肯定不是我这个线,凶手的线沾了火药,凶手布置好一切,掩饰成密室杀人,自己在窗外拉线来勒死被害人。”
“那熏香,是来毁灭证据的?”
“也可以这么说,熏香里含有大量的催眠药物,也可以帮助凶手在被害人熟睡的时候杀害被害人。”
督府低垂下眸子,脸色深沉,善卿昭知道他在想什么,“先不着急,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作案手法,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督府点点头,两人走出民宿,一声凄厉鸟叫引得二人抬头观望,几片黑色羽毛翩翩起舞,落在了两人脚边。
善卿昭挑了挑眉,呼出一口气,转头对督府说话,以玩笑的口吻,“哈,我们被鸟监视了。”
督府也见过那乌鸦,这几日里不管在哪都能看到乌鸦,漆黑的眸子咕噜咕噜的盯着他一直看。
都督轻哼一声,“有何办法?”
说罢拂袖离开了,在漆黑的夜色里,只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善卿昭看着那挺拔的身影,轻哼一声,犟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