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风卷残云之后,楚旋便自动自觉地挽起袖子,大步流星地朝厨房进发,俨然已成为她每日的保留项目。这本应该纳入追女章程之中,奈何咱们的谢姐姐天生就不是吃饱了等人伺候的主,本着“婚后生活”攻受平等的原则,伊潇也就随着她闹腾了。
待到洗涮完毕后,一进客厅只见那人赤着脚蹲在洁白的沙发,一手托腮,一手无意识地粘着撮儿黄褐色的捻进鱼缸里,时不时的还傻笑几声。各位可千万别以为潇潇是幸福日子乐晕了头做疯癫装,这要怪也只能怪《tom and jerry》实在是太有趣了,比之现如今红透半边天的喜咩咩与灰色狼,伊潇更是喜欢加上富有b城特色方言版老鼠逗猫的戏码。
只见那“啊得得”扭着屁股唱着“夜上海,夜上海……”从容不破地钻进它那可爱的老鼠洞,然后是一脸憋屈的“微灶猫”守在洞口呲牙咧嘴。
“呵呵……”于是乎某个傻人见了就在那儿呆呆地拍着大腿笑得直不起腰来。
“给,拿着”,楚旋将一整条爽歪歪递到那人手上,自己手里拿着杯冰白开,晚膳实在是榈娜艘匀徽饬饺说较衷诨姑换汗16础r龄焖涫墙庸稚系亩鳎煞置髯14饬乖谀侵辉补龉龅暮淖由砩希硪恢皇秩缤科戎14话慊乖谝桓霾煌5丶幼庞闶场
见此楚旋略带宠溺地拍开她的爪子,“你是真不怕把龙儿喂死啊?一天喂八顿饭,你倒是比住在深宫里的嫦娥捣腾兔子还勤快!”
听了埋怨,伊潇赶紧收了爪子,这才看清手里的东西,顿时扯起一个天使般的笑容,自打第一次喝,她就爱上了这酸酸甜甜的饮品,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若是一日不喝,虽不至于像没断奶的孩子整天哭天喊地,却有瘾君子的架势,烦躁、全身酸疼,哪儿哪儿的都不得劲。为此楚旋差点拿着样品去鉴证科检验里头是否含有□□,当然这是穷极无聊的笑话了,谁也不会当真,该吃还得吃,该喝的照喝不误。
“这么喝不累吗?”瞧她饿虎扑羊般的小样,楚旋越发觉得这小可爱不是一般的可爱。她自觉也算是见多识广,也没看过像伊潇这样的喝品,试问哪有人会小心翼翼地从包装一侧取出管子,再依次插进一整条,然后东一口西一口直到喝完为止。你要是让她一瓶一瓶地喝,就跟不让她喝是一个道理,非得跟人拼命不可,美其名曰,爽歪歪么,就该爽爽地喝,听得人牙痒痒直呼这是啥米道理!
“不累,不累”,比起那些嗷嗷待哺的小娃娃这点算什么,别说是累了,喝爽歪歪看猫和老鼠是伊潇现阶段的人生最大乐趣,至于以后嘛她是不介意有个人能永远给她提供取之不尽喝之不竭的歪歪,以及高清的液晶电视,念及如此她便不得不为今后的饭票做打算,“楚旋,你说这猫为什么总是捉不到老鼠呢?”
“因为猫太笨,而老鼠太狡猾了?”觑着那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原本肯定的语气愣是在后半句变成了询问,“不是吗?”
“呵呵,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在一个屋檐下呆久了,猫慢慢地就喜欢上了老鼠,已经不舍得失去它,而所谓地抓老鼠不过是一种培养感情的乐趣。”
“也许是吧……”思考了良久也没有想出辩驳地理由便只能应了,然等细细想来才发现这是多么无聊的问题时,心下不免碎碎念跟这个小疯子呆时间长,自己也变得不正常了,随即起身打算洗洗睡觉,也正是在她转身之际,错过了那双迷人杏眼里露出的精光。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猫咪……”伊潇此刻很兴奋,以至于兴奋地唱起了她向来嗤之以鼻的流行歌曲,一蹦一跳地下楼梯,幻想着脚下是轻飘飘五彩祥云,也不怕乐极生悲踩个空,她现在就跟嗑了药的人血青年无异。不过兴奋尚未失去理智,虽然很想留宿,也不是说不可以只要她动动嘴皮子,谢家的客房随时为她敞开。可人伊潇是谁?主卧才是她的终极目标!她是短短不会为了嘴边的芝麻而丢了眼前的冬瓜,她可不想追得太紧,追得紧了即使追到手,往往都不会让人稀罕。
屁颠屁颠地跑下楼,打开自家大门便觉不对,屋子里灯火通明,尽管最近她有意无意地装白痴,但还真没到老年痴呆提早的地步,出门关灯她是从来都不会忘得,轻手轻脚地走进玄关,直到“真我”的味道传进鼻尖,一颗悬着的闪闪红心才算放下。
可在放下的一瞬,立马又提了起来,“项斯微,把我的过儿放下!”声高八度,几步跑上前,抬起一脚就要朝那欠揍的屁股上踹,那人也是灵敏,感觉到背后的阵阵杀气,立刻矮身在沙发上一滚,躲开攻击。虽然有些狼狈,可手里还是稳稳地抓着“过儿”。
“老娘警告你快把过儿放回去!”
“哎呦,这是过儿啊,我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敢问龙儿在何方啊?”斯微一脸戏谑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人,非但没有放回“过儿”,还不怕死地抖了两下手中捏着的鱼鳍。
“屎可忍,尿不可忍!项斯微,别怪我今日不念姐妹情谊!”说着一脚侧踢向那人的面门,大有取人性命的趋势,她是真发狠了,刚才还会扭扭身子以示抗议的“过儿”,此时已经没有了挣扎,暗暗发誓项斯微丫的敢让“龙儿”守寡,非得活剥了她的皮不可。
伊潇平时温温吞吞,可一旦发狠,那是招招狠毒,也就是斯微能够勉强挡下几招,要是换了别人大概这会儿只有出的气再也不会有进的气了吧。险险地将手挡下那一脚无影腿,连滚带爬地滚到地上,连呼救命,“潇潇不玩了,我把过儿还你,涵涵快来救为夫啊,这丫头疯了……”
“你才疯了!”温柔地夺过奄奄一息的“过儿”,没忘了在那欠揍的屁股蛋上踩上一脚,急急地将“过儿”放回鱼缸里,“怎么没反应啊?”戳戳鱼鳍还是没动静。
“不是死了吧?”项斯微很小强地从地上爬起来,只见某人满脸紧张地盯着鱼缸,倒是觉得有些慌起来,可还是习惯嘴贱地说上一句。
“要是它死了,我就拿你陪葬!”急红眼的人是什么狠话都说得出来的,这时斯微已然意识到自己捅了大麻烦,即使清楚眼前这丫头不会真那把刀捅死自个,可若这鱼要是真不幸死翘翘了,她挨揍是一定的了。正想着脱身之计,好在“过儿”甩甩尾巴又活了过来。
“乖乖,真是物似主人行,这丫的居然也会诈尸!”
“闭嘴!”一记眼刀成功地堵住绵绵不断地絮叨,盯着瞧了会儿,见“过儿”真得没有什么大碍,且好像更加活泼了些,才放心地从一边的小罐子里捻起一撮鱼食撒了进去,“过儿”都饿了一天了,此时见到吃得还不撒了欢地吃,说起来诺是“过儿”有一天真得一命呜呼,那最有可能是被饿死的。
“呵,潇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我可记得有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小动物”,久未发声的人儿总算有了声响,斯微立马粘粘糊糊地粘在自家媳妇身上,“涵涵,屁屁好疼……”
“活该!”两人异口同声吓得一旁的斯微瑟瑟发抖,她怎么忘了自家老婆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家伙,平时没事就爱去喂喂流浪猫,流浪狗,此前那番恶行显然是触动了那根同情的神经,继而也只能独自一人缩在墙角喊怕怕。
“找我有什么事吗?”脸上虽然没有刚才那么黑,但语气仍是不善,也难怪,是个人都不会对不请自来,且每次来都是如此偷偷摸摸,自个儿撬门而入的人能有好感的恐怕没几个。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御姐的笑容很可怕,腹黑的御姐笑容愈发透着十分的危险,看着伊潇别扭的模样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好了,好了,我们没什么意思,就是好长一段日子没见到你的人有些担心,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声有个老朋友想见无影……”
“嗯,我?谁?”伊潇一时还真想不出来哪位是可以在这b城能被斯涵称作是老朋友的。
“嗯,指名道姓要找你,也是巧了人家这几天在‘魅惑’等你,谁让你是大忙人都等不到呢!”
“到底是谁?”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记住明早六点山顶茶楼,不要迟到失礼与人哦……”
带着几分好奇,伊潇第二日便早早地起床,来到约定的地方,尽管b城有不少名山,但是山顶有茶楼的只此一家。许是前一天下过雨的关系,清晨的山顶有些凉意,大概也是这个原因露天茶座并没有往日那么热闹,远远地看去只有一张桌子上有人。也就两个人,不是情侣倒是两个看上去和伊潇年纪相仿的年轻女人,一个穿着干练的黑色套装,另一位则恰恰相反穿着一身洁白吊带裙,呵大白天的整一出黑白无常。
伊潇勾起唇角,径自走到那白衣女人身后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