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严嘉凌,我的父亲是香港洪帮的大佬,因为这个原因从小我就没有什么朋友,身边的人不是惧怕我的身份就是害怕我的父亲,也是,谁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和一个黑帮老大的女儿纠缠不清。记忆中我唯一的朋友就是我们家的一条名叫“沐沐”的藏獒,可是在我六岁的时候它死了,伴着它一同走的还有我的母亲。
那天母亲带着沐沐来接我放学,可是还没有等沐沐扑到我的身上它已经倒下了,子弹打爆了它的脑袋,紧跟倒下的是我的母亲,子弹打穿可她的心脏,她的血飞溅到我的脸上,我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血,而这些血全是我的母亲的,可当时的我根本不敢哭出,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出声,第三颗子弹就会招呼到我的身上。
我眼睁睁看着她们倒下,却只能冷漠的转身离开,为此我的父亲不止一次在外人面前称赞他那个“虎女”。从那天起我发誓一定要为我失去的母亲和沐沐报仇,我知道被杀死的男人背后还有一个影子,我给自己十年的时间,我一定要杀死那个人!
我在恨那个凶手的同时,更恨我的父亲,是他间接害死了我的母亲和我的沐沐,她们是为他而死的,可是他连一点愧疚都没有,我妈在世的时候时候他的身边就女人不断,死后他更是变本加厉换了一个又一个。
我要报仇,我要替我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我要报复这个男人,我要他后悔!他不是喜欢女人吗?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儿也喜欢女人会是什么表情。一想到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我了想的不错,果然在撞见我和一个女孩亲热之后,他气得暴跳如雷。
我以为我成功地报复到了他,可是我错了,那个女孩成了我报复的牺牲品,她死了,被我父亲一枪杀死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我对她的那种喜欢是不是爱,可是我清楚是我害死她的,如果这个女孩不是爱上了我她也就不会死,那年我十八岁,她才16岁,那么年轻的生命就在我的眼前说消失便消失了。
如果我还像以前那么生活我跟我的父亲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决定离开,离开过去,离开我的父亲,离开那个自私妄为的自己……
只是我在离开之前开枪杀了当年害了我母亲的主谋,近距离开枪,一枪打中心脏,我说过的要为我母亲报仇的的!
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怎么收拾我留下来的烂摊子的,我也不需要知道,因为我根本不打算回来。可是世事无常,现实再一次打破了我的计划,我在国外呆了三年,就在要告别过去时,我的父亲,那个我恨之入骨的男人却死了……
他死了,我以为我会高兴的,可是没有,没有感觉到任何快感,一丝一毫都没有,恰恰相反我哭了,我的母亲死了我没有哭,沐沐死了我也没有哭,而我最恨的人死了我却哭了,我不知道当时为何哭的那般伤心,我只知道从那日起我便真的是举目无亲了。
我再次踏上了那块土地,那块我曾经那么想要逃离的土地,我很明白我即将面对的是一场腥风血雨,可是这一次我没有逃避的理由,虽然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我骨子里还是留着和那人一样嗜杀的血液。
我回来的当天一个男人找到了我,他叫陈敬轩,他告诉我父亲的死是一场阴谋,废话我自己都不信一个有f1资格证的司机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和男人合作,不论他有什么目的,我早晚都会知道的。
也就是在这个各取所需的过程中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叫伊潇。这算是陈敬轩给我的任务吧,他说那个女孩跟他的妹妹走得很近,他怕她是另有所图所以请我调查她,我猜这个男人一定有恋妹情结,不过这真是一件不错的差事。
因为交过女朋友,所以只一眼我就可以断定谢楚璇和那个叫伊潇的女孩是一对情侣,不知道她的那个恋妹的哥哥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反应,这场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呢……
随着深入的调查我慢慢地发现伊潇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有很敏锐的反侦察意识,好几次我跟着跟着就被那家伙给甩了,还险些被她逮住,遇强则强素来是我做事的风格,我对这人的兴趣愈发强烈。
我没有想到我们的第一次交锋会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竟然会跟着一起被绑来,要说这女人的伸手决不在我之下,就凭派去的那两个人抓抓老伯还可以,至于她……除非是她故意被抓来的否则就凭我派去的那两人连她的身都近不了,思及此处我不由得笑了,这果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然而我却没有想到妒忌会让男人起了杀念,我不是没有杀过人,恰恰相反我的自从父亲走后我的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了,可是要杀这个女人我发现我下不了手,可是若是让别人开这一枪她必死无疑,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尽管我对自己的枪法深信不疑,但当我的子弹打中她的胸腔时仍颤抖不已,不知道子弹是否会顺着我的预定的轨道走。也正是子弹出膛的那一刻我才察觉到对她的并非只是棋逢对手怜惜之情。
从那以后我便常常会跟踪她,看着她们亲密地牵着手一起逛商场,偶尔躲在无人经过的地方亲吻,我渐渐明白为什么陈敬轩会有这么强烈的妒意了。为此我甚至向陈敬轩提议在他妹妹面前揭开她伪装的面具,我想我是疯了,我很清楚那么做有多危险,告诉一个警察一个国际通缉犯的去向……
如诺谢楚璇爱得不够深,或者取了大义,最终放弃爱情,那对她而言将是灭顶之灾。可是我想赌一把,事实又一次证明我的赌运不错,谢楚璇真的离开了她,我以为这一次我会开心可是看着她沉沦、痛苦、憔悴的模样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直到此时我才明白原来真心喜欢一个人不是想方设法地得到他而是要让她快乐。
当然我还不至于圣母到要去撮合她们两个,只不过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不顾一切地去为谢楚璇送死,既然她可以为自己心爱的人赴死,我也可以用我的生命去救我喜欢的人……
我知道这又将是一场博弈,只能赢不能输的赌局,如果输了我们将用劫不复!
“这么漂亮的耳环扔了不觉得可惜吗?”
见她欲将那定情的耳环抛入大海,我想她要抛去的不仅仅是一对耳环吧,可能是爱情,只是对于一个执着的人来说,爱情怎么可能说抛下就能抛得下的呢?看着那对在黑夜中闪烁的耳坠我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让我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是我出的主意叫陈敬轩重新再去定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耳坠,那个局是我精心设计的,我料到你和谢楚璇都会上当,换句话说是我把你们俩拆散的!你会恨我吗?”我想她一定会恨死我,既然得不到她的爱,让她恨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只要她记得谢楚璇的一天,也一定会记得我,可是我又错了,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不会恨你,也不会恨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我各自都只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了一个错误的人而已……”原来我连她的恨也得不到!
她是一个好女人,更是一个好情人。也许这样女人才有资格得到真正的爱情,我将陈敬轩的计划告诉她,我告诉自己我不想她死而已……
我们的合作很成功,只是我不幸锒铛入狱,我想我应该会在这铁牢里呆上几年,可是我不懊悔……
不过这次事态又出乎我的意料,警方居然放了我这个烧杀抢夺的黑社会头子,再铁门打开的一瞬我见到的是她的脸,亦如第一次见面那般精致美丽,只是多了一些愁伤,她对着我微微一笑,我想这辈子为这人做什么都值了!
她说,“赶快找一个好人就‘嫁’了吧!”
我说,“我发誓决不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她告诉我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执行一项很危险地任务,可能回的来,也可能回不来,她是来跟我告别的。
我说,“你是属猫的!一定能回来!”临别的时候,我趁她不注意狠狠地吻了她一嘴巴,这是我第一次对她做的越礼的事,也是最后一次。她非但没有生气,还往我手里塞了一件挂饰。
“子弹?”
“是的,你打我的那一颗,我一直留着,把它穿成颈链送给你,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人,请把它还给我,我的朋友!”
这家伙总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一向不爱哭的我,居然会为了她一声“朋友”而掉眼泪,我想我越来越不适合江湖了……
我听从来了伊潇的话,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寻找我的爱情,但时常仍是会想起她,那个可爱漂亮的女孩,不知她现在如何。那颗子弹我也一直保留着,希望能亲手交还给她,可是寻找了很久那个人依然没有出现,直到有一天我来到了a市……
大半年的时间里我穿梭在各个城市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可能是公司的小文员,可能是一个健美教练,也许只是一个送货工,这次我在a市找到了一份送快递的活。
那天阳光很明媚,我去一家大公司送货,就要到地方了,远远地却看见一个漂亮女孩站在街角招手,这个点连公交车都很少,更别说是出租车了,我事个怕麻烦的人,已经有意识地避开那人,却未料到,那女孩竟然闯到大马路上拦下了我的摩托车,要知道那时我的车速有五、六十迈,这女人不想活了吗?!我懊恼地张嘴就想破口大骂!
“大哥,搭个顺风车行吗?我有事……”大哥?这丫头哪只眼睛辨别出我是大哥了?我的胸还不至于让人瞧错性别吧?我不自觉地瞧了瞧胸前,为了图方便我今天穿的事一件套头的大运动衫,再往后看了看一堆包裹,也对又有哪个女人会去做快递的呢?这样想来这女孩只是眼拙不是眼瞎,可我并不打算帮她,我本能地摇摇头,也不出声,就让我当一回大哥吧!
“大哥你看你不是顺丰的吗?刚好给我搭个顺风车。看你这么英俊潇洒,英武不凡,你还没娶老婆吧?人在做天在看的,好人有好报,说不定明天老天爷就给你安排个媳妇,明年就能抱上娃。你看我真有急事,万一我不能把东西送过去,就会有很多人遭殃的,麻烦你了拜托拜托到了那儿我会好好答谢你的,要多少钱都可以……”
见她顾自嘀咕个没完没了,我险些笑出声来,幸好头盔掩饰了那不合时宜的笑意,但还是被她寻机跳上了车,“谢谢大哥,去万海,我很赶!”
在这之后的很多年我不止一次问自己她究竟是给我施了什么咒,当时我就那般鬼使神差地听了她的话,就为了她一个“赶”字,我一路闯了三四个红灯,不要命地往前跑,每每此时她都会哼着鼻子得意地说道,“还不是我那声‘大哥’把你的魂给勾住了!”
到了目的地,那丫头居然忘了先前的承诺就跳下了车往前冲,我这个“大哥”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喂,你的重金答谢呢?”
“原来你是大姐,不是大哥!”大姐?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语出惊人呢?
“你看我哪里像大姐了?”我摘下头盔,满意地见到她满是惊愕的神情,“小姐,你看你的重金是不是该给我了?”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此时我才发现她远比我之前在头盔中见到的要漂亮许多。
“我,我……”女孩掏遍了全身口袋,最后红着脸磕磕绊绊地对我说,“姐姐不好意思,我……我出来急,没带钱,要不你在这儿等一会,过会儿你送我回公司我就把钱还你绝不少你的!”
“可是我还要送货,客户等着用的”,我故作为难地瞧了眼身后的袋子,这不能怪我,见她手足无措的有趣表情实在是忍不住要逗弄她。
“那你下了班倒易笙玫拿趴诘任遥腋闱偾肽愠苑棺芸梢园伞7判奈也换崂的愕模∫谎晕ǎ 闭馊怂婆挛壹绦啦拱瓮染团埽伊t遄潘谋秤昂暗溃拔梗梗慊姑桓嫠呶夷憬惺裁疵帜兀岫以趺凑夷悖俊
“秦夜凝!秦可卿的秦,夜来香的夜,凝眸的凝!”说完奔跑着的人忽然向后一转身,轻轻的对着我扬起唇角,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快乐的天使,“秦夜凝?”我想我得在这个城市多呆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