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彦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哦了一声,轻声问道:“如玉,你可细细说来,那锦姑娘如何不知好歹了?”
卫如玉忙走到卫彦身侧,俯下身子,轻轻地攀在了卫彦的肩头,娇嗔道:“还请夫主不要责怪妾身才是,今日里和大伯一起去赌石街,没想到竟碰见了锦姑娘,她对夫主您无礼,妾身气不过,便和她堵了一场。”
打断了她的话,卫彦挑眉问道:“那锦姑娘如何对我无礼?”
皱了皱眉头,卫如玉娇声道:“她说在她眼中,夫主不过是个普通男子罢了,还说她已有中意的人了,让夫主你莫去在打扰她了。妾身实在气不过,便和她赌了一场。”
卫彦冷笑一声,猛的站了起来,卫如玉一个不注意,被他碰翻摔倒在地,“你这妇人!到底是你不知好歹,还是那锦姑娘不知好歹?说说,你输了多少?”
卫如玉摔倒在地,怔了怔,随后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卫彦。他有时虽会无缘无故的不理她,但从来不会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的。难道,他真的喜欢上那身材平平的小姑子了?想到这里,卫如玉的心便一阵阵的揪着痛,她抬起头来,泪眼朦脓的看着卫彦,“夫主,妾身只是不想那丫头诬蔑了您才和她赌的。”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卫彦皱眉问道:“别让我在问第二遍了,你到底输了多少!”
被他一吼,卫如玉抖了抖,泣道:“五十金,还有夫主送我的那对翡翠镯子。”
听到这里,卫彦冷笑一声,俯下身子盯着地上的美娇娘冷笑道:“如玉,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你真不知我为何要娶你?你当真以为我会容忍你在外头胡来,坏了我卫家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
卫如玉闻言,面色一白,抖着嘴唇,“妾..妾身不..不知夫主是什么意思。”
卫彦哼了一声,“如玉,你不笨,你不过是个奴隶出生的,我为何会娶你做正房夫人?你真不知?当初平儿还在的时候我为何会宠着你?你真不知?”
卫如玉的脸色更加惨白了,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她岂会不知,她什么都知道的。她知道卫家能够崛起全是因为卫平那赌石的本事,她也知道夫主容不下卫平了,她更加知道夫主娶她不过是为了打击卫平,逼死她而已。她怎么会不知?可是,她以为两人慢慢的相处,夫主定会真心待她的,定会真的爱上她的。
“出去吧,日后你就待在府中,什么地方都不要去了。”卫彦冷着脸,挥了挥手。这女人实在异常愚笨,看来还是要娶个聪明些的当家主母回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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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下午陪着陈瑟学字,晚上食饭后便早早入睡了。
第二日,卫长志倒是没有食言,卫彦亲自送来了五十金和九日后的请柬。
卫彦笑望着眼前皮肤白嫩的小姑子,心情竟极好,“锦姑娘,昨日里贱内多有冒犯,还望锦姑娘不要恼她才是。”
陈锦让身后的春雨接过金子和那请柬,笑道:“定不会,怎会怪卫夫人,若不是她小女怎会赢下如此丰厚的钱帛?”
卫彦哈哈笑了起来,“锦姑娘是真性情,倘若昨日要是还没玩够的话,十四日的家宴还请锦姑娘赏面,倒是锦姑娘定能玩的尽兴。”
“那小女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又聊了些,陈锦便送他出了门。卫彦的身影刚消失在拐角处,陈锦的面容便冷了下来,她捏了捏笑的有些僵硬的双颊,回头对身后的春雨道:“春雨,咱们回房去吧。”
“是,锦姑娘。”春雨抱着那沉甸甸的五十金跟着陈锦回了房。
陈锦回了房,让春雨在外头候着。
五十金算是一笔很大的银钱了,有些小家族终其一生都没办法攥到这么多金子,不过这五十金对卫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至于后天的卫府的宴会,她还要好好做些打算。
她身上如今只有两块翡翠毛料,一块血翡的,另外一块就算是她前世也从未赌出过,算是真正的极品翡翠的了,比她昨日里赌出的帝王绿还要高出一筹来。
不过,剩下的几日她也没有闲着,每日里都跑去赌石,不过可没上次的运气好了,这几日赌出的都是些一般的种水。好在她有了那两块极品毛料,倒也不急。
这几日那白家二公子又不见了,陈锦倒也没在意,估计又是给城主大人关了禁闭。
很快的,就到了十四日。
陈锦这段时日身子养的也差不多了,看着倒也像是个十三四岁少女的模样了,她一大早就起来了。
今日她也好好打扮了一番,穿了件淡黄色长裙,袖口上绣着牡丹花边,下摆是用银丝勾的祥云,腰间束着淡绿色的锦缎,头上插着一支碧绿色的翡翠钗子,手腕上是同色的翡翠镯子。肌肤如雪,柳如眉。整个人看起来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
旁边的春雨都有些看呆了,“姑娘,您可真漂亮。”
陈锦笑了笑,这才道:“春雨,等会你跟木楠一起随我去吧。”
“是,锦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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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卫府,让木楠递上那请柬,卫家的管家便恭敬的请陈锦入了府。
随后看门的家奴带着陈锦来到卫府待客的大厅。
卫府待客的大厅非常的大,容下几百人是不成问题的。陈锦一进到大厅里,就瞧见白家二公子了,身旁还跟着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公子。公子长的很是俊朗,虽不如白瑞世的俊美,却也有一番看头,尤其是那二十来岁的公子浑身上下透出一抹极其淡雅的感觉来。
陈锦此时只有一个感觉,好俊美的二公子,好雅儒的大公子。
这雅儒的公子正是白家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