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士兵听到肖克讥讽的话,神色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少爷向来与老爷不和,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小少爷,居然这么不给他父亲面子,不过他作为一个旁观者也不好说什么。
所以他只能一脸局促的呆在一旁,肖克看到那士兵呆呆的愣在一旁的样子,不禁对着他催促道:“你说那老爷子找我,你倒是去通报啊,你傻愣在这里做什么。”
那士兵听到肖克的话,才愣愣的反应过来,唯唯诺诺的说道:“是,少爷,”正当他走到那房门前准备敲门的时候,门里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不用敲了,让他进来吧。”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弄的那个士兵一愣,不过一会儿,他便反应了过来,连忙应声说道:“知道了老爷,”然后他转过头恭敬的对着肖克说:“少爷,老爷请您进去。”
听到那个士兵的话,肖克冷哼了一声,向着屋子走去,肖克边走边揣摩着这老爷子叫他来的用意,他简单粗略的连门也没有敲,径直推开房门进去了,随着他的到来,房门的打开。
一阵冷风吹进肖申的屋子,吹的肖申不禁打了个冷颤,肖申面色不悦的看着肖克说道:“是谁教你进门不用敲门的?”对于他的质问,肖克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对着他直直的问道:“叫我来什么事情。”
肖申对于肖克不加任何尊称的问话,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毛,不过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肖克这个样子,所以他心中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也知道肖克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所以每次他对于肖克叛逆的情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肖克不把事情闹大。
他都是由着肖克去的,可是这次不一样,肖申想到他前两天接到,宁尚书发来的密信称,皇上现在正在彻查他们之前所做的一些案子,宁尚书再三强调他一定要守好那本账本。
他在回信中信誓旦旦的告诉宁尚书,他已经将那本账本放好,所有的事情都万无一失,不过这些不过是他的安抚宁波的说辞罢了,其实那本账本早就已经丢了。
当他写完信的时候,他是为这账本的下落急得直发愁,这么重要的东西万一落入那些有心人的手里,那么不但是他,上至主使的宁波,下到各地的官员都会被一一惩治。
到时候是如何的腥风血雨,他至今也不敢想象,他不禁在心中暗想,这么贵重的东西,他都是小心翼翼的藏在夹层中的,如今突然消失,如果不是有人盯他很久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肖克拿走了账本,他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因为离城虽说不算大城,可是他这城主府中还是十分的戒备森严的,想在他这里偷走这么重要的东西。
还是有着一定的难度的,除非这个贼是他府中之人,然而能够随意进入他的房间的,除了肖克在无他人,所以他猜测这账本应该就是肖克拿走的,平日里,肖克怎么胡闹,他也认了。
可是这一次,不单单是关乎他自己的生存的问题,而是关乎整个朝廷中两派之争的关联物件,如果这东西被宰相那边的人寻了去,那么他的责任就大了。
就在他沉浸在他自己满脑杂乱的思绪中的时候,在一旁的肖克满脸不耐烦的看着他说道:“老爷子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你只是想说什么增进感情之类的话语,那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肖克边说着,边做了个哈气的动作,向肖申表现这他的不满,肖申听到他的话,不禁感觉怒火中烧,他厉声对着肖克说:“你个小兔崽子,给我坐在那里,说,你是不是偷拿了我什么东西!”
肖克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弄的一愣,不过一会儿,他快速的反应过来,对着肖申快声说道:“没有,”肖申听到他推脱的话,紧紧的逼问道:“我的房间除了你没有人能够随意进出,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还没等他说完,肖克便急急的打断他的话问道,肖申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面容,冷声说道:“更何况,那东西消失的那天,只有你进过我的房间。”
听完肖申的话,肖克立刻辩解道:“就算只有我进了你的房间,那也不能证明是我偷的那本账单啊,”肖克尽量的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他在心中快速的盘算着如何才能打消肖申的疑虑。
事实上,正如肖申所猜测的,那本账本正是肖克所拿,其实肖克拿那本账本的目的十分的简单,他不过是想和肖申唱反调罢了,他看着肖申十分的重视那个东西。
所以他才想偷来,以此来让肖申紧张,其实他所做的一切不羁的行为,都不过是他最原始的本能罢了,他想借此来吸引肖申对于他的注意,他虽然嘴上十分不屑肖申的关爱。
但是他的心中有多么渴望能够得到他的关爱,只有他自己知道,毕竟他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一旁的肖申看着他死活也不承认,他气的抬起手掌,对着肖克就要扇下去。
肖克察觉到他的意图,直直的将脖子挺着,满脸倔强的看着他,肖申看着他这幅模样,他的手直直的僵在空中,肖克看着他扬起的手掌。
他对着肖申高声说道:“有本事你就打啊,打死我才好,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肖申听到他顶撞的话语,愣了愣,他高高举着的手,终究是没有落下去。
他看着肖克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沉默着坐回了座椅上,满脸的无可奈何,原本以为会挨一巴掌的肖克,看到肖申突然沉默的样子,他反而没有刚才的从容。
他听到肖申沉重的叹气声,他这才发现原来风流的肖申也早已经不在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