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唯唯诺诺的应着,脚步踉跄的向着楼上走去,慕容邪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不过一会儿,秋词居三个字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门被关着,屋子里面没有一点的声音,慕容邪心中觉得一阵异常,一种不安的情绪在他的心头涌起。
他连忙推开半掩着的门,里面一个丫鬟打扮的人,正趴在屋子里的桌子上,桌子上的饭菜碗盘被拨的十分的凌乱,地上有着几个破碎的碗盘的碎片,看到这里,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脚步匆匆的站在那个丫鬟打扮的人前。
他在心中暗暗祈祷这人就是嫣然,虽然这女子宽大的身架,以及不一样的感觉早已经让他认识到,桌子上的这个女人应该不会是嫣然,但是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劝说这自己看看面容在说,说不定是自己感觉错了呢。
他这么想着,忐忑的翻过爬在桌子上的那个丫鬟打扮的人,结果陌生的面容还是打破了他的幻想,他慌乱的打量着四处,想要从中找到嫣然的影子,结果现实终究是让人失望的,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立马转过身,紧紧的握着凤姐的衣襟,语气狠厉的说道:“人呢?”凤姐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里面,她也瞬间慌了神,她语气急切的说道:“不可能啊,不可能明明人我就让秋水带到这里了,怎么会不见了那。”
秋水是桌子上趴着的那个丫鬟的名字,慕容邪看着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在心中考虑着她所说的话的可信的程度,他想到底是真的出事了,还是一切都是这女人搞得鬼,他的心中种种顾虑,让他心神不宁。
“爷,您看桌子上有封信,”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他面前的凤姐,语气急促的指着他身后的桌子上说,信?他听到她的话,慢慢的转过身去,他为了防止她在他转身的时候做一些不利的事情。
他反手点了凤姐的穴位,让她不能随意走动,凤姐感觉自己身躯瞬间僵硬,暗暗在心中哀嚎了声,自己今天到底是倒了什么大霉,才会惹上这难缠的祖宗,早知道死活她也不会收下那个女娃娃。
原本以为那女娃娃是个摇钱树,结果没想到确是个催命幅,自己真的是瞎了眼啊,就在凤姐在心中后悔万分的时候,慕容邪已经拿起了手中的信,细细看了起来,信中只有简短的四个字:边度客栈。
他看到这四个字,手中渐渐加紧了力度,将手中的信拧成一个纸团,紧紧的握在手中,他语气冷冽的慢慢说道:“真是欺人太甚,”原本边度客栈是匈奴人,在东临国开的一家酒楼,这客栈虽然表面上做的酒肉生意。
但是事实上,确是匈奴人安插在东临国,打探东临国情报的一个据点,对于这个客栈慕容邪早有耳闻,只是因为它在东临国所涉及的人员产业之多,他不好下手铲除,所以一直以来只要它没有大动作。
慕容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最近两年,匈奴人在边境十分的活跃,之前与他签订好协议的三皇子,蠢蠢欲动不停的试探着他的底线,俗话说的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两年随着匈奴慢慢的壮大,那三皇子渐渐地不甘于屈于东临国之下了,如果说嫣然是在边度客栈的话,那么多半就是他们劫走了她,那么他们这一举动无疑是要利用嫣然,和自己谈条件了。
那么如此看来,与匈奴一战怕是在所难免了,他这么想着眉头不禁紧紧的皱了起来,他快步离开秋水词,凤姐看着他就要离开,急切的大声喊叫着他说道:“爷,你别走啊,你放了奴家啊,爷,爷!”内心已经快要崩溃了。
就在凤姐看着他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突然一个石子对着她的脖颈处飞来,一阵酸麻感瞬间通过她的全身,然后她感觉到原本僵硬的身躯可以活动了,她连忙欣喜的想要走两步,可是因为身子长时间的不动。
突然走路让她十分不适应,差点踉跄的磕到门上,她扶住旁边的门,缓着身体的不适感,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还是一阵恐惧,在楼下的人看到他在上面下来,连连躲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慕容邪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径自大步的向前走着,盘算着到时候自己是要,拿什么筹码去换嫣然,还是直接同他们血光相见,他边想着边尽快脚下的步伐,走到来时的马车旁,马车旁麻姑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旁边的司马源。
正可怜兮兮的央求着他放她离开,司马源看到他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问道:“小然呢?”他边说着边向慕容邪的身后巴望着,可是他怎么看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看着慕容邪一脸冷冽的样子。
心中突然有了个不详的预感,他在心中暗暗猜测道小然不会是出事了吧,这种想法让他感觉他的身体瞬间变得冰凉,他眼睛紧紧的盯着慕容邪,希望他可以告诉他,他这个想法不是真的。
可是慕容邪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不禁着急了起来,他对着他低声急促的说道:“大哥,究竟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啊,”和他同样着急的,其实还有旁边的麻姑,她想万一那小姑娘出了事,怕是她这老命也保不住了。
所以她对于嫣然的行踪也是十分关心的,慕容邪听到他急促的催促声,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将手中揉成团的信递给司马源,司马源有些疑惑的接过那张纸团,慢慢的打开,在他身后的麻姑,也随着他的动作。
不停的垫着脚,向前看着,她也想要看到点东西,不过她们之间的距离,还是让她这个想法没有实现,司马源看着手中的纸团上的字,刚刚开始面色平缓了几分,接下来他的面容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