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挂了电话后,推着轮椅进了病房,心中充满对辛段元公司那两只老狐狸的忿恨和对江萝的愧疚。
江萝现在已经能倚靠在床头坐着,背下垫着几个枕头,拿着一本书在看。
“医生不是说了嘛,你现在伤还没好,尤其是当时还有脑震荡,所以现在先不要看书,好好休息,知道吗?”陈牧一进来看见江萝没在休息,就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书。
“哦。”江萝随口回答,眼睛若有似无地瞄过陈牧的嘴唇。
“来,我帮你把垫在下面的枕头拿出来,你躺下来休息。”陈牧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帮她把枕头拿出来。
“哦。”江萝还是只“哦”了一个字,傻愣愣地看着老地方,也不知道要把上半身抬起来,方便陈牧拿出枕头。
“你把上半身抬一下。”陈牧还以为她是没听清楚。
“嗯。”江萝点头,可是身体还是一动不动,一双杏眼看着陈牧的红唇。
因为江萝是上半身坐起来倚靠在床头的,而陈牧是坐在床边的轮椅上的,所以江萝上身所处位置相对陈牧来说要高一点。
“抬一下。”陈牧扯了扯她身下的枕头。
江萝总算反应过来,稍抬起上身,微低头看着为她认真服务的陈牧:陈牧的头微低着在拿枕头,头发乌黑柔亮;陈牧的眉毛很好看,是剑眉,但是又不会过于笔直和黑浓,棱角中带着云淡风轻;陈牧的眼睛真是她见过最迷人的眼睛,很耐看,因为幽深的眼眸里藏满了内容,隐含永远成竹在胸的自信;陈牧的鼻子很挺,像白玉做的,让人觉得又硬朗又温润,很想摸一摸;陈牧的嘴,不厚不薄,此时因为不笑而显得有些认真严肃,男人的魅力满满。
忽然,陈牧抬起头:“干嘛盯着我的嘴看?”
被抓到了。
江萝尴尬,她确实在盯着他的嘴看,因为她好想问他,能不能和他接吻?当然,次数是越多越好。
不是江萝真的有渴望和他接吻到这个地步,接吻这种事,本来是该水到渠成,看具体情况发展的。她之所以想和陈牧接吻,是想通过这种办法多输送点精神力给他。其实刚才的书,她看了你那么久,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只是在想怎么跟陈牧提接吻的要求。
“呃,陈牧,我、我可不可以……”江萝吞吞吐吐地说道。
“可以。”陈牧果断地回答。
“哈?”江萝愣了下,“我还没说是什么,万一我是问你可不可以跟你交往,你就答应了吗?”
“你不会。”陈牧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说吧,你想怎么样?或者说你需要我怎么做?”
“我,咳、咳,”江萝越说声音越低,“我好歹也算你半个女朋友了吧,你可不可以多和我kiss?”最后那声kiss,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
“呵,”陈牧轻笑开来,嘴角的弧度宠溺而略带一丝好笑,“就为这个?当然没问题,我还以为你想干嘛呢。”
话音刚落,陈牧就已经撑着轮椅扶手站起来,坐到江萝的床头,俯身直接吻上她。
江萝还没反应过来,他火热的男人气息已经扑面而来,直冲入她的嘴里,侵占她柔嫩湿滑的口腔。
陈牧的大手握住她的纤腰,时不时用牙齿轻咬她粉嫩的唇瓣,灵活的大舌带着热力扫过她嘴里每一处地方,连小舌的舌根都不放过。
江萝的丁香舌被陈牧的舌头勾挑进他的嘴里,他的大舌紧紧缠住她的,在嘴里来回翻搅滚动。
江萝忘了她的初衷,只能用右手回抱住陈牧,有些怯怯的小舌随着他共舞,换着不同的角度。
“这样够不够?”吻了好久,陈牧抬起头,笑着问道。
江萝尚未回神,脸蛋绯红,双眼迷蒙,嘴唇红润,鼻翼微微张合,愣愣的样子让陈牧又想吻她了:“什么够不够?“
“你说呢?”陈牧在她白嫩肉肉的耳朵上轻咬一记。
“啊,我忘了,”江萝脱口而出,立即反应过来,“没,我是说,我还想再来一次。可以么?”她刚才居然只顾着接吻,忘了输送精神力给陈牧。
“江萝,你怎么这么可爱。”陈牧被她偏头恳求的模样逗笑,“来啊,记得呼吸哦。”
这一次,江萝主动贴上陈牧的唇,四片唇瓣牢牢地粘合在一起,心中默念《阴阳纪要》里的口诀,缓缓输送精神力给他。
因为怕一次输太多,她的脸色会发白,所以她觉得输得差不多了就抬起头,分开紧贴的双唇。
“你的脸色怎么好像有点苍白?”陈牧的观察力很敏锐,敏锐到令江萝心惊。
“没事,吻太久了,气有点接不上来。”江萝一脸从容镇定地解释道。
“是吗?”陈牧有点怀疑,但还是选择相信,“那下次快透不过气来时,就捏我手。”
江萝暗吐一口气,还好他没真的起疑。
晚上江萝进了空间,为自己疗伤。
她拿出那本《祛疾急典》,照着书上所说,将精神力输布全身,到池边成功摘下金色莲花“掩”,配合口诀,以第三层精神力之功,服下“掩”的花瓣后,将它的精华融入身体的每一处,起接骨和续筋的效果。
“掩”的效果真的很好,江萝出了空间,隔壁床的陈牧已经睡着,她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已经几乎跟被撞前没什么两样,只是隐隐还有点疼。
江萝躲在被窝里,用手机的微光照了照身上的肌肤,尤其是手臂石膏上端,这些天石膏因重力微微下滑而已经有些露出来的极小部分缝线后的狰狞伤口,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光洁如初生婴儿。
江萝一阵欣喜,再次入了空间,默念口诀,配合第三层精神力,让她外在的皮肤显示出原来的伤口模样,免得令人起疑。
陈牧的肌肉拉伤因为有江萝精神力的帮忙,好得比较快,他渐渐可以自如活动之后,对江萝更是体贴入微,几乎所有事都没有假手他人,照顾得让江萝都有点吃不消了。
其实江萝早就可以下床行走,并且活动自如了,可是为了不被怀疑,只好装作一点点慢慢好起来的样子,直到近四个月后出院,还是需要拄着拐杖掩人耳目。
出院那天,阳光明媚,陈牧在医院门口对江萝说了一句话。
“什么?”江萝听到陈牧的话,微微张开口,“你说要跟我一起住?”
“当然,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陈牧看着她拄着拐杖的样子,心中涩然,“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搬去百里风华和我住,要么我去你家和你住。”
“其实……”江萝真想说她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就等几个月后拆完钢板就可以不用再假装了,“那还是去我家吧。”
这天夜里,陈牧把江萝抱在怀里,躺在她家的床上睡着了。
江萝睁开眼,看着月光下整个人有点缩着的陈牧,心里暗暗叹息:真是委屈他了,她家的床本来就不大,她一个人睡倒还好,再加上他长手长脚的,她家的床根本不够长。
早上起来,江萝对刚睁开眼的陈牧提议道:“要不还是去百里风华住好了?”她舍不得他受一点点苦。
“可我觉得你家挺温馨的。”陈牧悠哉地将手臂枕于脑后,冲她挑了挑眉,明显赖定了。
江萝叹了口气:“那好吧,还是住我家。”
看来她家得换一张大size的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