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火,不是吧,吕子蒙心里暗道,然后一脚踹开了布匹店的大门,此时的布匹店只有一匹布着火,但是由于布匹西施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处理,火势迅速蔓延至了三匹,五匹。
说时迟那时快,年轻人一个箭步冲到了布匹店里,拔出锦衣卫的腰刀,这动作一气呵成,倒是把不明真相的布匹西施吓得够呛,以为年轻人要对自己行凶,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布匹店的角落里,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年轻人挥舞起手中的腰刀,舞舞生风,一把百十斤重的腰刀竟然如毫无重量一般,在他手上舞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不出一会,几个着火的布匹被轻松削断,火势也被慢慢的控制。
只是年轻人俊俏的脸上,沾了许多燃烧完布匹的灰烬,年轻人伸出手刚要擦拭,发现自己手上身上,都是灰尘。华丽的锦衣卫官服,成了满是灰尘的乞丐服。
看到这,在一旁角落里瑟瑟发抖,梨花带雨的布匹西施也扑通一声,笑了起来,有一些灰色的小脸红红的,显得更加的精致动人。
过了一会,布匹西施感觉自己一直大笑有些失礼,站起身走向了后院,不一会一块精致的浸水手帕,带着淡淡的香气,抚摸起了年轻人的脸,不一会,一张俊俏的面孔又一次映入了布匹西施的眼睛,她精致的脸上更加绯红了,一双深邃可爱的眸子闪着丝丝笑意。
俊俏的年轻人想要说些什么化解尴尬,正在思考的时候,布匹西施说话了,但依然不敢抬头看这位年轻人,精致的脸蛋更加的绯红了。
“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话,去小女的闺房换下这身官服如何,由小女明日代为清洗,公子今晚就穿小女新做好的衣服离开便是,他日小女亲自把公子的官服送到公子府上,公子意下如何?”布匹西施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一双明媚的眸子,看的年轻人内心波澜起伏,相毕时间最美的眼睛莫过于此了吧。年轻人心里想。
片刻,这位俊俏的年轻人回过神来,说到。
“那真是有劳姑娘了,姑娘这身衣服市价多少,我买下便是,只是这官服明日还要穿带整齐,去锦衣卫府集合,姑娘你看这样如何,今晚有劳姑娘帮我选几匹上好的布料,明日在下同僚大喜之事,在下携这几匹布料前去,午时成婚之时,布料连理金一并送出。”
“公子吩咐,小女子去做便是,从今以后,公子就是小女子的恩人了,只要有什么用得着小女子的地方,小女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是公子并未婚配,小女子愿意,愿意,愿意以身,公子,公子,你有听到我在说话吗?”布匹西施精致的脸蛋更加的红润了,娇羞的抬起头发现人已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从院子里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
“敢问姑娘,你说的衣服在哪里,没有在你的闺房?官服我以换下放进姑娘梳洗铜盆里了,姑娘可否帮我送下衣服...”
这次轮到这位俊俏的年轻人脸红了。
时间已是次日,一大早,住在皇城一角的街坊们就看到一个面容俊俏,眉宇之间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腰悬宝刀,叩开了布匹西施的大门,男男女女不免一阵唏嘘,真是郎才配女貌,才子配佳人。
甚至有些自命不凡的二世子嚷嚷着,一定会打败配腰刀的年轻人,赢得美人青睐,然后被同伴一阵嘲讽。
午时,锣鼓喧天,好不热闹,一批批白色高头大马开路,随后是一顶红色的轿子,轿夫们卖力的哼着号子,吹奏的队子也更加的卖力队伍的最前面,一位高头大马,身披名贵丝绸的壮年男子正在对行人们作揖。
这一天是锦衣卫们最开心的一天,因为他们的副督军就要借着良辰美景,成百年好合之事。所以,平日里这些从不休息的官人们也有了难得休息的时候。
在数不清的人群中有一个眉目清秀,面容俊俏的年轻人放下了贺礼和礼金,与新郎道谢寒暄之后,骑上了快马,径直出了城门。
半个时辰之后,俊俏的年轻人回到了山谷小屋。
“林姑娘,他大喊着,仿佛自己像是归来游子,或是少小离家的孤儿。”
第一个露脸的是月儿,几日不见月儿愈加的的可爱了。年轻人紧紧的抱住了月儿,轻轻的抚摸着月儿的头。
在年轻人怀里的月儿稚嫩的说道。
“大哥哥,月儿和娘亲好想你,月儿日日夜夜期盼着大哥哥的消息,娘亲这几日也是饭不思,茶不想,人都消瘦了好几圈,对了,后山的栅栏昨日被野兽咬开了,大哥哥养的鸡也都消失不见了,是月儿的错,大哥哥不要怨月儿好不好,好不好……”
月儿说着,伤心的哭了起来。年轻人把月儿抱得更紧了,轻声说道。
“不是月儿的错,月儿已经很棒了,对不对,其实是鸡妈妈来救哥哥的小鸡门了,月儿不要生气了,可能现在,那些小鸡们正在和鸡妈妈快乐的跳舞呢,不要哭了月儿,来,看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麻糖?月儿最喜欢麻糖了,谢谢大哥哥,月儿知道大哥哥最爱月儿了对不对,大哥哥心里是有月儿的。”
月儿手舞足蹈,跑进了院子里大声呼唤着娘亲。
屋里的炕桌上,林浅萱正在认认真真的缝补着什么东西,看到这俊俏的年轻人,她忧伤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曾经的美貌仿佛又一时间回来了。
曾几何时,林浅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自十六岁之后,每天来叩门提亲的媒婆络绎不绝。可现在,这曾经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也没有抵挡过时间的磨砺,她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岁,那么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这一刻,三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晚饭后,林浅萱对吕子蒙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唏嘘不已,不过也放下心来,自己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了,只要不在遇到那个已经做了皇帝的旧情人就好。
当天晚上,众人就收拾好行李,趁着暮色,来到了京城的一家客栈里住下,月儿一路上看着新奇的事物流连忘返,几人又置办了一些衣物用品才回客栈。
客栈的掌柜看到这俊俏的年轻人腰间的铁符之后,毕恭毕敬,根本没有胆量问这年轻人为何携带两把兵器,并以极低的价格开了两间客房,年轻人知道掌柜在做赔本的买卖,极力塞给了这掌柜多的一些银两,掌柜面色惭愧,也不敢推脱,就这样,三人在京城渡过了第一夜。
第二天一早,掌柜给三人的客房端上了一桌丰富的饭菜,俊俏的年轻人连声道谢,这么久以来,二人从未吃过正宗的京城大餐,片刻之后,饭菜已所剩无几。
享用完这一顿大餐之后,林浅萱客气的收拾完了碗筷,将这些东西收拾到了厨房,店小二连连道谢,然后偷偷瞄这这位大美人.心中泛起一阵波澜,片刻之后,店小二心中的波澜被一阵恐惧代替。
他看到了一位俊俏的年轻人,身着锦衣卫的官服,腰间悬一把金丝描边的官刀,轻声呼唤着这这位美人娘子。
店小二一脸煞白,怀中抱着的碗也不自觉摔了一个,引来掌柜夫人一顿臭骂。
片刻之后,这俊俏的年轻人快马来到了副督军新婚燕尔之家。
家里现在是一片嘈杂,众宾欢也.
年轻人径直走到同僚一桌,谁知婚宴早早的就开始了,几名锦衣卫新人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叫嚣着晚上要去怡红阁不醉不归。昨日一起喝茶的小喽喽包斩已经不醒人事,斜躺在客厅的藤椅上。
新郎官一身红衣,红地黑边长马褂,活脱像一个药房先生,但是这个人对锦衣卫们来说,确实像一个治病开药的大夫。不过这位大夫,更比较喜欢给人们开定心丸。这位大夫脸也红红的,好像是敬了不少酒。
“听说未来嫂子是书香世家,家里好几代都是朝廷的文官,父亲有权有势,女儿也乖巧,聪明。”包斩突然从藤椅上做起,叨叨了两声,就又昏睡了过去。
“这个包斩,哈哈!”众人开始大笑起来,连这位俊俏的年轻人也跟着一起大笑。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副督军和咱们嫂子从小可是青梅竹马啊,两人从小就天天一起玩耍,人们给这俩人还起过外号呢,你们不知道吧咱们督军,小时候叫小媳妇呢!”一个年老的锦衣卫道。
众人又开始哈哈大笑,推杯换盏起来。
时间已是下午十分,锦衣卫众人大多都已经不省人事了,不分日月了,人群之中,正在品些什么的只剩包斩和这俊俏的年轻人了。
说来也奇怪,这年轻人别看模样俊俏,喝起酒来也是毫不含糊,推杯换盏之间,已经打败了大部分锦衣卫高手,现在,只剩下一个刚刚醒了酒的包斩了。
“包斩小弟弟,陪哥哥喝一杯?”这位俊俏的年轻人面色不改,云淡风轻的说道。
“哎呀,我又喝醉了。”说完,包斩便又一头扎向了藤椅。
真是可爱,年轻人心里想着,不由得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