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冷笑一声。“想不道堂堂的顺天府尹,竟敢包庇罪犯。私藏乱党,来人,给我拿下!”话音刚落。从门外冲出无数蒙面大汉,冲进顺天府就是一顿抢砸。片刻之后,顺天府一片狼藉。顺天府尹韩老先生面色铁青。心中暗暗的骂着。
“我堂堂三品大员,平日在朝堂上,丞相都要给我几分薄面。可是今天,奈何世风日下。墙倒众人推。只因乱党和我有过接触。就要强行罢我的官,拆我的宅院。世态炎凉啊,世态炎凉!”韩老先生,心里这样思量,愈发的怒气提壶,一口鲜血喷出。
朝廷三品大员,为皇帝立过赫赫战功的韩自南,韩老先生,就这样被皇上的杀手逼死,七月酷暑,路人们的心中,已经一片严寒。
此时的京城之外,一家人烟稀少的客栈里,林浅萱拍打着月儿的头,哼着儿歌,哄着月儿入睡,自己却没有一丝困意,他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自己心中那个又爱又恨的人。为何当了皇帝?不过当了皇帝也好,自己以后和他见面的机会会越来越少。慢慢的自己也会放下他吧!
想到这儿,林浅萱心中五味杂陈,想起自己以前,与将军的种种。心中既温暖,又有些许害怕。十五年了。自己还是那样深爱的他。在人群中,那一眼。便让自己失魂落魄,悄然离开。自己还是放不下他吧,毕竟他给过自己的温暖,给过自己的幸福感,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
林浅萱也想过再找一位夫君,可是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自己年龄也不小了,而且还带着个孩子,估计不会再有人喜欢上自己。更何况现在战乱刚刚结束,男丁又是如此的稀少。想必自己一个人要孤独终生了,
片刻后,林浅萱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心中并不害怕。她早已经坚了一个信念,窗外,夜色更加的深了。
清晨,凉爽的早风吹扶着小麦,吹扶着稻田,也吹扶着林浅萱和女儿的心。两人互相结伴,你搀着我,我拉着你,一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路边的小麦吹拂着波涛,水稻也悄悄弯了腰,又是一幅美丽的乡下之景。林浅萱心中一阵暖意,她现在是如此的依恋自然美景,生怕错过这些最廉价的美好。
一路上,月儿哼着儿歌,是私塾老师教的那首,少小离家。听着听着,林浅萱严重泛起了泪花,她了抬头,看了看远方,心中无限迷茫。
自己要找的人消失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却又无缘无故的出场。是不是老天在给自己开玩笑?她心中十分诧异,夏云萱是怎么从将军一步一步当上了皇帝?不过现在心中这些疑问,不久之后自己便会知晓吧。她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一路上,月儿哼的歌更嘹亮了。
皇城之外,一路上都是破败的村庄,和美丽的自然风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林浅萱惊讶,困惑,自己隐居林中小村的这十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决定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可是这一路上人烟稀少,她想找个以后长期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是偶尔有一些野花野草,和山林之中的动物时不时给她惊喜,她突然想过仙人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觉得自己活的时间够长了,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可是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心中又收起了这种心思。
自己还是有态度太多值得留恋的东西,每每有想不开的时候,自己都会想想自己的女儿,心中变再也不敢有些许杂念。
时间已是正午了,天高云淡,天空中已经没有了飞禽,仿佛这些禽鸟也畏惧太阳之力,渐渐的,两人满头大汗。
月儿问道,“娘亲,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我好热,娘亲”
“月儿莫急,前方好像有一户人家,我们去人家歇息如何?”林浅萱道,说着加快了脚步,来到了一户现对来说比较干净的农户茅屋。
斑驳的木门,早已破败不堪的门锁,一眼就看到会漏雨的屋顶,和墙边堆的一些湿漉漉的木柴,好像所有无人久居的乡下茅屋,都是这个样子。只是,这栋茅屋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是一栋依山而建的茅屋,看到山,母女二人就好似看到了阴凉。
林浅萱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喊了几声,有人在吗,确定没人,母女两人才进去。其实,喊不喊都没有必要了,因为连年的战乱,皇城周边的村子又十分贫穷,交不起免役税,家里的男丁们都去了战场,妇女们因为思念,一部分选择了去追随夫君征战,其余的都去了皇城里,当了丫鬟,仆人,图一口饭吃,也图家人回乡的时候能早日团聚。
她推门而入,腐朽的门锁发出了吱吱的声音,然后选择放弃抵抗,应声断裂。这一家装饰很简朴,也很整齐,家里除了一下不值钱的家具其他一无所有,床铺也是土炕,不过柜子里还有几床被子,这让林浅萱很惊讶,不过片刻之后,她拿出被子,在院子里一个个挂好,用木棒扑打了几下,然后回到了屋里。
屋里一片灰尘飞扬,月儿很乖得打扫完了里屋,空空的土床上早已铺好了垫子。
月儿开始开心的跑了起来,在院子里环绕着,哼着儿歌。
林浅萱走进了厨房,厨房的锁也很脆弱,应声断裂,在这户人家的厨房里,她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有一个很奇怪的柜子,柜子好像很沉,却非常干净,和家里的其他装饰格格不入,一般来说,是没有人会在做饭的地方放个衣柜的啊!林浅萱心中充满了疑惑,片刻,她脑子里闪出一些荒诞的想法,片刻,她又把自己荒诞的想法从自己脑子里删除了。
厨房相比其他好像更新,就好像刚刚用过一样。突然,她想起以前听将军说的,乱党的事情。脑子里如一片惊雷闪过,这不会是乱党的秘密会务之地吧?
就在此时,窗外出现了好多人的打斗之声。林浅萱心头一颤,不会被自己说中了吧。
窗外,几名身着官府名贵绸缎的而立之年的埔头,正在追赶一名年轻的男子。男子骑着一匹通体白色的高头大马,马鞍似乎很名贵,更加名贵的是男子腰间的碧玉通透,无暇,像极了夏天荷叶上的露珠。一时间马蹄声,叫喊声不绝于耳。
林浅萱连忙跑到了院子里,一把抱住了月儿,并把自己和月儿的身体压的低低的,生怕被官府的人看到,虽然她和月儿从来没有触犯过官府。
月儿在林浅萱的怀里瑟瑟发抖,林浅萱小心翼翼的安抚着月儿,过了一会儿。她慢慢的抬起头向远方望去。只见几名官府的官兵已经将腰间悬玉男子击落在了马下。一名官兵拿出了腰间的补刀。在夕阳的照射下,锋利的补刀散发着寒气。
男子身上血迹越发的明显,鲜血染红了这不知名的绸缎。林浅萱发现,年轻男子的衣服很不合身,可能是偷换了别人的衣服。难道这块碧玉也是别人的玉石?看起来也不像,这身衣服看起来很廉价,但是,腰间却悬了一个,价值,连城的美玉。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几个官兵依旧对这年轻的男子拳打脚踢,片刻之后,男子失去了意识。一直紧紧保护自己口袋的男子,也垂下了自己的双手。紧接着,提补刀的官兵,就开始翻起了这年轻男子的衣服,翻找了好一会儿,这名官兵的双手都沾满了鲜血,却依然没有找到他们,想找的东西。
这名男子的身旁.已经疲惫不堪的,白色的马驹,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林浅萱第一次看到马儿能累成这般模样,心中暗暗的想着,这马儿想必是奔波了好久,才会这样。看这几个埔头,可能是皇城的官兵,这男子可能是,偷了些什么不该拿的东西。才会遭此横祸。
她心这样想着,又过了好一会儿。几个官兵,垂头丧气的走开了。走向了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白色马驹,几个人合力翻找着什么东西,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时手提补刀的官兵收起了补刀。用刀柄很很的拍打着的年轻男子。然后几个人望了望四周。迅速的溜走了。有一个面色苍老的官兵,还顺手拿走了男子腰间佩戴的美玉。
林浅萱实在是很难揣摩的到官兵的意图,到底是杀人,劫财,还是要防止男子走漏风声?这些便不得而知了。她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死是活,如果这个男子没救了。自己肯定会埋怨自己一辈子。
她安顿好月儿,小心翼翼地朝男子方向走去。在地上气喘吁吁的马儿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要站起来,林浅萱给自己暗暗鼓了鼓劲,拿起了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向年轻男子走去,片刻之后,一张英俊的面庞展现在林浅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