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可否让纱儿见上一面?”清亮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
书房外的人一身华服,精致的脸上满是焦色,一双杏眼正紧盯着房门。
皇叔都好久没有出过摄政王府,刚刚听府中人说看见了皇叔的身影,她便立马赶来,不知道皇叔的病情如何了,以往皇叔从未像这样生如此久的病,这可把她担心坏了,而当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他说。
“怎么又来了。”墨殇听着门外的话,小声的抱怨。
自打殿下称病以来,她每天都要来吵吵上一番,自己每天除了盯朝廷盯各个大臣还要分心来百般应付她,真的很烦人。
书桌旁的人随即起身,墨殇立马踏步去开门。
房门微开,夙纱看着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孔,瞬间眼眶微红,杏眼中情意绵绵。
“皇叔……”抿着的红唇轻吐出的两字含着的是她满满的思念。
“公主有什么事吗。”低沉的声音,倨傲平淡的对视。
“纱儿是想询问皇叔的病情如何了,皇叔需要纱儿去请神医吗?”夙纱轻声细语,担心的神色。
“本王已无大碍,公主请回。”君陌白疏离的语气,撇了一眼前面的人,话音一落便转身离开。
夙纱一见转身的人,眼眶中的清泪落出,立马提裙跑向转身的人,一把从后环抱住君陌白的腰,微微抽泣。
“皇叔先不要走,纱儿还有要事与皇叔相商。”
噗!站在一旁的墨殇心中暗暗吐了口老血,这公主是疯了吧,她这是找死吗。
“朝中让纱儿去玄武和亲,是和那玄武的风流草包太子,纱儿心中至始至终都唯有皇叔一人,纱儿真的不愿意,请皇叔救救纱儿,皇叔,您救救纱儿!”
夙纱头紧紧靠着君陌白的后背,闻着专属于他的清香,精致的妆容早已与泪水交杂在一起,抽泣着恳求。
自己才不要嫁给那个风流草包太子,上次的赏花宴,自己见过他,他那副弱不经风还风流不羁的模样,想想就心里犯怵,一想到自己要嫁给他,她简直是生不如死。
而不知此时背身以对的人额角青筋暴起,脸色发黑,袖下的手正紧攥着。
墨殇暗暗扶额,完了,完了,就算她是公主,她也没好日子过了。
“给老子站住!”一声豪气的声音大喊。
书房门前的三人微微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跑,你有本事再给老子跑啊。”百里倾笙蹲在地上,气喘吁吁的一支手拎着兔子耳朵,低头看着兔子恶狠狠道。
墨殇眼角抽搐,这丫头来的时机怎么挑得如此不好。
而地上笑脸盈盈拎着兔子的人一起身便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三人,笑容立马凝固结冰,余光瞥过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不安的吞了吞口水。
“啊——今天的太阳真圆啊,呸,太阳真大啊!”
某女抱着手中的兔子,望了望一片阴沉而且没有丝毫阳光的天空自言自语,低头赶紧转身踏步离开。
暗暗快速祈祷,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根本就没来这,你们都看不见我。
“站住。”
低沉的声音穿过某女的耳朵,当下真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脚步顿停。
君陌白嫌弃的松开腰间的手,漫步走向不远处正一动不动仿佛是个木偶般背身以对的人。
夙纱紧咬着快滴出血的下唇,瞪大双眼仇恨的盯着百里倾笙的背影。
而此时某女一直低着头。
兔子啊,你往哪儿跑不好,你偏偏要往这里跑,撞坏别人的好事,这下老子可成了棒打鸳鸯的棒子了!
那啥公主怕是更厌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