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婉音紧紧的跟随在王嬷嬷的身后,只顾着担心‘太后’发现她的离去,而出了变故,甚至都忘记了着一路走来的劳累。
王嬷嬷到是走的不紧不慢,带着华婉音东绕西绕的,来到了一个山洞之中。
“王嬷嬷,我们只是去哪里呀?”
华婉音在山洞里转的有些发晕,回头看,发现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这里情况这么复杂,一会儿我们怎么出去?”
王嬷嬷此时也不说话,只是在前面带路,并没有对华婉音做出回应。
华婉音虽然害怕,但是山洞的墙壁上闪烁着一盏盏微弱的灯光,到还让华婉音稍稍的安心了些。
终于,在华婉音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程之后,蜿蜒的山洞终于走到了尽头,一睹沉重的石墙堵在了面前。
王嬷嬷借着墙壁上微弱的灯光,试探的摸索进了一处角落,轻轻的一拧,里面就发出了‘咔咔咔’的响声,不用说,这里是一道机关石墙。
没过一会儿,沉重的石墙就应声的向上升起,一番别样的天地出现在了华婉音的面前。
巨大的佛像立于中间,四周点满了燃烧这的油灯,不远处的角落里,有着一个大大的石桌,上面摆满了书籍,后面,是一个简易搭建的床铺,虽然不华丽,可是收拾的还算是工整,
“王嬷嬷,你来了。”
华婉音在这里没有看到人,却听到了有人说话,不由的一阵害怕,上前攥住了王嬷嬷的衣袖,
然后小声的说道,
“王嬷嬷,这里怎么还有人呢?我来了这么久,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王嬷嬷轻轻的拍了拍华婉音有些微微颤抖的手,算是对华婉音的安抚,而后对着里面的人说道,
“来了,该吃饭了,”
说着,王嬷嬷就带着华婉音走了进去,
“嬷嬷您就放在那里吧!我还有一些课业没有做完,稍后的时候,我自己就回去吃的,若是嬷嬷有事,就先回去吧。”
华婉音不由的有些纳闷,太后的这个福灵山上,怎么会在这里关了一个男人?听说话的声音和方式,好像年岁也是不大的样子,可是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太后和王嬷嬷提起过?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华婉音的思想在快速的旋转着,可是就算是如此,华婉音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思路。
“少爷,课业就晚一些做吧,你出来,今天我带来了一个人,给您见一见。”
“王嬷嬷,”
华婉音下意识的问道,
“是谁呀?我一定要见面吗?”
王嬷嬷对着华婉音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里面传出了一个好字,华婉音就听到了一串铁链划过地面的声音。
知不到为何,华婉音的内心突然的有些紧张,甚至是微微的疼痛,好像是自己丢失了许久的东西找到了一样,即有些高兴,又缠杂着一些失落,五味陈杂。
铁链的声音离着自己越来越近了,华婉音想要躲避,却又是想要看的清楚。
终于,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华婉音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是如此的感受了,
来人也没有想到来的会是华婉音,整个人也是一惊,而后脚步有些微微的站立不稳,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因为害人性命,而被程渝清罚去苦寒之地的华英年。
姐弟俩都是大吃一惊,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泪眼婆娑的样子
王嬷嬷见此,很是自觉地退了出去,她知道,姐弟俩这么久没有见到,一定是有好多的话要说,自己在这里,他们无论如何也是放不开的,如此这般,倒不如给他们一个空间,
此时的山洞里,只有华婉音和华英年姐弟两个人了,
华婉音看着自己这个因为玩略而受到惩罚的弟弟,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英年呀!你知道华家因为你,都遭受了什么吗?”
华婉音一边哭着,一边将自己半年有余没有见到的弟弟揽在了怀着,
“你可知道,娘为了你,生了多大的一场病吗?你呀你呀!都要让爷爷和父亲担心死了!”
华英年也是如此,抱着自己的姐姐,痛哭流涕,任由华婉音不停的捶打着自己,一声不吭,
姐弟俩哭了好久,才止住了哭泣。
华婉音稳定了情绪,才仔细的端详了起了自己的眼前的华英年,
不过是半年的时间,华英年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从前的顽劣执拗不见了,整个人的气质都改变了,一下子成为了一副大人的模样,华婉音想象不出来,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华英年到底是经历过了些什么,才会成为今天的这个样子。
华英年也是紧紧地拉着华婉音的手,久久的不愿因松开,他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对着自己的这个姐姐说起,可是如今,却也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英年,你和姐姐说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来这里多久了?”
华婉音忍不住的对着华英年问道,
“你不是被皇上流放了吗?为什么你在这里?”
华英年,想了想,也缕清了思路,然后对着华婉音说道,
“是这样的,当初,我因为伤了人,而被皇上流放去苦寒之地,当时的事情,姐姐也是知道的,第二天,就有送行官,将我还有几个人栓到了一起,带上了镣铐,上了路,因为有爷爷的关照,一路上,我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安稳,”
华英年走了大约七日左右,一天晚上,休息的驿站突然的起了大火,因为着几个人是朝廷的卿犯,所以晚上休息的时候,也都是被关在一起的,送行官胆小怕事,所以就先行的逃了出来,不再顾忌他们的死活,因为害怕逃窜,所以华英年等人所在的屋子在外面上了锁,所以无论他们几个人怎么努力,就是撞不开那扇被锁住的大门,所以没过多久,华英年等人就被弥漫进屋子里的浓烟熏的晕倒在地,不醒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