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使得了程渝清的命令,很快的就退出了御书房,消失在黑夜之中。
程渝清熄灭了灯盏,躺在那里静静的思考着如今的问题。
温如烟生子,太后回宫探望之事势在必行,明安王程子轩和华太公的计划也无外乎是要自己退位,立程子轩为新皇。
但是程子轩的为人,实在是不适合治理如今的周朝江山,若是真得将先皇辛苦的打下的江山送到程子轩的手里,无疑是将如今的周朝葬送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的计划得逞,如今江山社稷尚未稳固,落入他人之手,必将断送,”
程渝清愁眉紧皱,手指有节奏的瞧着床沿。
“太后的人身安全一定要保全,可是如今程子轩和华家有所动作,却是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若是能两者兼得,就好了。”
窗外传来了呜咽的风声,夹杂着飘散的雪花,洋洋洒洒。
第二天一早,一个衣着普通的小太监,携带着程渝清亲手所书的信函出了皇宫,一路向着福灵山的方向走去。
程渝清穿着大裘,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都城的全景都尽收眼底,这是先皇曾经争打下来的天下,如今自己守护着的江山,多少次的拼命守护,才有了现在的太平,程渝清的心里,有着对周朝江山的无尽期许。
“皇上,这送信的人已经走远了,皇上也该回去了,这天寒地冻的,不小心受了风寒,可就是不好的了。”
严公公在一旁,对着程渝清奉劝到,
“皇上,您就随着杂家回去吧,这城中的景色就在这里,等天气好了,杂家随着您一起去看看,到时候淘着点小玩应,逗弄着灵儿公主也是好的。”
程渝清自顾自的走了下来,不言不语的走在前面,严公公知道今日程渝清的心情不好,所以只能悄悄的跟在后面,随时等待着程渝清的差遣。
程渝清漫无目的的闲逛在皇宫之内,在自己有记忆以来,自己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所有的宫墙,建筑,亭台楼阁,都在程渝清的眼中消耗着时光,记录着自己的成长,那一旁生长着的大树,早就已经长至参天,如今承接着;飘落的雪花,撑开了一顶雪白的打伞,
抚摸着树上雕刻着的刻痕,现在,都需要程渝清抬起头举起手来触碰了,
“时间不等人,物是人非呀!”
多年之前的记忆,程渝清依旧记得清晰,可是现在,却是自己死敌一般的对手了。
“父王,你可知道?儿臣着几年,是如何过来的吗?若是当初,您立明安王为新皇,是不是,现在儿臣的处境就不会这样?”
可是先皇已经去世了许久了,就算是清风带去了程渝清的疑问,程渝清也是接不到先皇的回答。
间隔一天之后,送信的宫人终于到达了太后所在的福灵山山上,将程渝清的亲笔信函交到了太后的手中。
太后仔仔细细的将程渝清送来的信函看了个明白,不禁对程渝清现今的处境很是担忧,
“皇上现在如何?可有受到了刁难和威胁?”
宫人立于堂下,对着太后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回太后娘娘,皇上现今并无异样,还是和此前一般,每日上朝处理政事,只是近来皇后娘娘诞下了小公主,皇上怕有人对太后娘娘不利,特此送信前来。”
“好了,那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事情哀家会在传讯你的。”
宫人回礼退下,太后和王嬷嬷独自在屋中商讨。
“看看吧,”
太后将程渝清的信函交给了王嬷嬷,
“明安王如今的心思,昭然若揭,如此一来,就是要逼着皇**周国的江山拱手相让,真是狼子野心。”
王嬷嬷看完,也是怒火中烧,
“怎么说也是兄弟,怎么就一定要让皇**皇位让给他?从前在皇宫的这些年里,太后娘娘对明安王也是关心备至,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可是明安王却要这么做!”
“看来,明安王对于皇上的皇位势在必得,就算是没有我们这群人,明安王也还是会想出其他的办法,来对付皇上的,”
太后对程子轩真的是太了解了,为了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实在是众多皇子所不能及的,现在皇位就在那里,明晃晃吸引着明安王,怎么能让明安王不垂涎?”
“那太后的意思是……”
王嬷嬷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看看明安王到底会怎么样?哀家不过是一个前朝的老人,生死早已看淡了,若是此举能够为皇上排忧解难,也不失是一记良策。”
“太后娘娘,万万不可呀!”
王嬷嬷知道了太后的想法后,忍不住的规劝到,
“太后娘娘,你是知道皇上的心性的,您如此的决定,皇上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再说了,太后娘娘您若是真的因此而失了性命,又是至皇上于何地?世人对皇上又会如何说?日后,皇上若是想起来,怎么可能会原谅自己?太后娘娘,您可是要三思的呀!”
“别劝哀家了,王嬷嬷,你也是知道我的,皇上如今带着朝中的大臣们,能将周朝治理到如此的地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哀家这个做额娘的,从来都没有为皇上做些什么,如今之事,若是真的能为皇上做些什么,为周朝做些什么,也算是有了些许的价值了,”
太后打定了主意,来到了书桌前,酝酿了一下,开始给程渝清书写回信。
很快,一封回信,就太后的手下写好了,封好信函,太后将这封包含深意的信函交给了王嬷嬷,
“把他交给信使吧,叮嘱他一定要将此书亲自的交于皇上的手里,其他的事情,哀家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王嬷嬷手里拿着信函,心中感慨万千,却也对太后规劝不得,只能遵循太后的旨意,出了房间。
太后看着窗外盛开的血红色的梅花,一抹笑颜展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