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不自觉的将程渝清保护在了中间,虽然如今的情况来说,这样的作用不是不是很大,
“看来,中间的这位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领头的人对着程渝清挥了挥手中的刀,而后说到:
“都说周国的皇帝是个艺高人胆大的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胆小如鼠之辈,外面传闻的威名,真的也只是传闻罢了。”
程渝清勒紧了战马的缰绳,很是淡定的看着眼前这群身份不明之人,
从年少时开始,程渝清就随着军队,四处的南征北战,受到的威胁,遇到的危险,远远的超过了同龄人,现在眼前的人,想用激将法让自己站出来,程渝清还是看的明了的。
但是,如今程渝清的身边不光是有自己的亲兵,还有那么多守卫边境的将士们,程渝清的心里决定,这些人绝对不能够在这里为了自己而丢掉性命。
“所有的人都退下吧,”
程渝清声音低沉的说到:“既然他们说只是来找朕的,你们自然是没有危险的,所以,所有的人都退下吧,退到安全的地方。”
“皇上,”
“皇上,”
“皇上,”
将士们听闻程渝清的话,都开始为程渝清的安危担心了起来,山上的弓箭手瞄准着程渝清,两边的出口又有人围堵着程渝清,真的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皇上,不可以呀!您是当今的皇上,绝对不能有危险的,微臣和将士们的不光是要保卫国家,还要保护皇上的安危,如今的境况,我们是绝对不能放下皇上不管的,在战场上,作为逃兵是我们所不耻的,如今虽然不是大敌当前,但是不保卫皇上的安全,也是逃兵的行为,所以皇上,就让我们留下,保卫您吧!”
前来送别的副将跪在程渝清的战马前面,对着程渝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恳求道:“就请皇上准了微臣的请求吧!”
程渝清的心里对着这些忠诚的将士也是报以感动,但是如今的形势实在不是自己心软的时候,程渝清狠了狠心,对着所有的人下了命令,
“周国的将士们,朕命令你们,撤出山涧,不得延误,违令者,军法处置。”
将士们还要坚持,亲兵知道程渝清的脾气,所以首先领了程渝清的命令,先行的退了出了山涧。
程渝清听着身边的众人离去的声音,镇定的立在那里,等着所有的人到达安全的地点。
“周国的皇上,倒是很心疼自己手下嘛!不错,很是爱民呀!”
领头的黑衣人为程渝清鼓起掌来,
“不过,今天,你的皇上之位,可算是当到头了,虽然你是个清廉的皇帝,但是如今却有人要你的性命,看来,还是有人对你不满意呀!”
“说说吧,”
程渝清开门见山的说到:“这里只有你们,朕的人也都已经退下了,告诉朕,你们是谁?到底是什么人派你们来这里来追杀朕的?”
黑衣人骑着马,悠闲信步的走了程渝清的面前,对着程渝清身下的马匹,轻轻的拍了拍,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
程渝清笑了笑,
“你都已经说过,朕是周国的皇帝,作为皇帝,怎么能死的不明不白得?既然你对取朕性命的事情胜券在握,那也就无所谓让朕知道你们是谁?又是什么人要朕的性命了吧?人活在世,临死,也还是要当个明白鬼的,不是吗?”
“既然皇上有这么个要求,告诉你也是无关紧要的,”
黑衣人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张上面写满文字的告令,
“程皇上,你自己可要看清楚了,这上面的字迹,你可认得?”
这字,程渝清自然是认得的,不是别人,正是程子轩的字迹,
程渝清不禁的有些心寒,程子轩与自己本是相互依靠的兄弟,可是现在,却是为了江山土地,而痛下杀手的人。
“可是明安王命你们来的?”
程渝清的语气中有些失落,“他可曾交代了,要带什么信物回去,才能相信?”
黑衣人摇头晃脑的回到:“信物吗?就不需要了,不过,程皇上的首级,可是比信物更有说服力的东西,难倒是程皇上想通了?想把首级借给在下用用,换得那告令上的万两黄金吗?若是如此,程皇上的身后,在下一定会给地下的程皇上送些纸钱过去的。”
“人死了,其他的也都不过是身外之物,不过是向上人头,送你了又如何?”
程渝清将告令折好,不动声色的塞进了自己的铠甲之内,
“想取得我的首级可不容易,就算是现在的境地,对于你们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不过,朕打算,还是给自己能有一个体面的死法,”
“哦?程皇上有什么想法,倒是可以和我说说,若是我们能达到的,肯定完成程皇上的心愿。”
黑衣人掂量着自己手中的长刀,对着程渝清说到:“如今都已经是如此的境地了,想必,程皇上也没有其他的花样了吧?”
程渝清和黑衣人拉开了距离,抽出手中的重剑,
“来一场决斗吧,就算是死,朕也要死的堂堂正正,”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
“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今天就了却了你的心愿好了!”
天上的日头已经临近了正午,发出刺眼的光芒,程渝清手中的重剑,依旧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现幽冷的戾气。
就在二人即将短兵相接的时候,山涧的边缘,响起了嘹亮的哨声,程渝清脸上泛起弑杀的神情。
“朕说过,想要取朕的首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人快走,我们中埋伏了。”
黑衣人的随从猛然间的喊道,
“我们不能被他们捉住,不然其他的计划和事情,王爷就不能顺利的进行……”
话还没有说完,程渝清的暗卫就已经动了手,剩下的,只能是留个他,到地府里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