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阑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如果不看这张脸，忽视两个声音的不同，她的神态动作甚至是看着自己的眼神，就跟凤兮在世时一模一样。

沈星阑知道青鸾不会轻易相信，所以也没急着再问。

她忽然提起了一些只有凤兮和青鸾两人才会知道的事情，比如把青鸾救回来的地方，还有青鸾手臂上的胎记。

青鸾听了这些，手中的匕首突然就松开了，然后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小姐，你当真是小姐……？”

青鸾十分不确定，到现在还在踌躇。

“是。”

沈星阑点点头，又强调了一句，“但是我现在是沈星阑。”

这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青鸾听的。

“小姐，你怎么会……会变成这样？”

青鸾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女子，虽然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很好，但是却极其清冷漂亮……

凤兮是跟“美人”这个词搭不上边的，因为她长得并不漂亮，单单从外貌上来说，她长得真的很是平庸。

“许是老天爷见我死的不明不白。”沈星阑说这话时，简直是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不可能会忘记以前的事，除非亲眼看着秦君逸去死。

“小姐。”

青鸾立马跪了下来，甚至忍不住掉下了泪水。

沈星阑从来没见青鸾哭过，哪怕是她们还小的时候，被训练的简直像是身处地狱，青鸾也都默默忍受着。

“小姐，是青鸾没有保护好你，是青鸾的错——”

从凤兮死后，青鸾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心里到底有多自责，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星阑一把抓住青鸾的手臂，二话不说就要把她扶起来，“这不是你的错。”

但是，青鸾现在情绪实在是激动，压根就不听劝。

沈星阑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你若是还想跟着我，就站起来。”

青鸾闻言，也不犹豫，直接就站起身。

“青鸾，这不是你的错。”沈星阑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要怪就要怪我识人不清……”

“是那秦君逸骗了小姐！那个道貌岸然的畜生！”

青鸾一想到秦君逸，恨意可不比沈星阑少。

沈星阑半晌没说话，末了才又叹了口气，“不要再提他了。”

青鸾应了声，又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冬卉，“小姐，您现在是……”

“是尚书府的四小姐。”沈星阑知道对方问的是自己现在的身份。

“尚书府？”

青鸾微微皱眉，重生这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如果是其他人知道了这件事，必定会把沈星阑当成妖怪，但是如今青鸾知道了，她心底只有激动和高兴。

小姐没有死，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醒来就是在尚书府，那四小姐已经溺水死了……”

听到沈星阑的话，青鸾就知道了这四小姐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如果是嫡小姐，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溺水而死。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还在。”这世上青鸾唯一在乎的，就只有一个凤兮，也是如今的沈星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