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似乎也只能是沈府的下人了。

沈老夫人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还想让沈家进新人，就是觉得沈府太冷清了，一个个的都死了。

如果郑姨娘再死了，沈府的主母都没了。

沈瑞就更不可能了，他已经答应了沈碧涵要好好照顾郑姨娘。

沈瑞也许缺点很多，但是答应了的事情，必定是要做到的。

是沈琴香？

沈星阑也觉得不可能，这倒不是因为沈琴香个性使然，而是沈星阑觉得沈琴香跟郑姨娘没有仇怨。

这几个人都排除了，除非是叶静淑的那两个儿子。

只不过，他们这段时间都没有回来过……

沈瑞有意让他们去军营锻炼，他们更是不可能回来。

沈星阑想了一圈，发现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郑姨娘也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是不行了。

沈瑞伸手探了下她的鼻息，随即摇了摇头。

“爹，请节哀。”

沈星阑神色淡定，沈琴香低着头不敢朝郑姨娘看过去。

郑姨娘驾鹤西去，沈瑞决定用沈家主母的方式对郑姨娘厚葬，并将她安葬在沈家的祖坟。

估计明天沈碧涵就能得了消息，皇帝说不定还会放她出宫一天。

沈星阑回到自己的房间，脑海里还在想着郑姨娘后面写的那几个字。

她拿出纸笔，在桌上写了许久。

青鸾见沈星阑在自己的手上写完，又在纸上写，一时间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沈星阑忽然想到了什么，将青鸾拉了过来。

她按照自己仅剩的记忆，在青鸾手上比划了几次。

“小姐，似乎是个沈字。”

“沈？”

沈星阑把沈家的人排除之后，就觉得郑姨娘应该不是让自己小心沈家的人，所以下意识的会去将这些字辨认成其他的郑姨娘认识的人的名字。

可是，青鸾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她只会尽力去辨认这些比划可能凑成的字。

沈星阑将那个沈字写在纸上，然后进行第二个字。

“这个呢？”

写完后，沈星阑才抬眸问道。

青鸾摇摇头，她没有想到。

沈星阑在脑海里反复的想着郑姨娘给她写的字，就在记忆快消失的时候，沈星阑忽然就明白了。

她在纸上写下了沈琴香的名字，眼神中带了几分诧异和了然。

“这是什么意思？”青鸾看到‘沈琴香’这三个字，有些不解。

“郑姨娘临死前告诉我的。”

青鸾皱眉，还是一脸疑惑的神情。

“她说要，小心沈琴香。”

“小心她？”青鸾可不像沈星阑这样淡定，她十分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沈星阑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也不清楚郑姨娘的意思。”

“郑姨娘跟叶静淑是不一样的，她应该不会临死前还欺骗人。”

“也不一定。”沈星阑叹了口气。

真假虚实，自己能看到才是最真实的。

其他的，半真半假，只能靠自己分辨。

“可是郑姨娘为什么要告诉小姐这个？”

沈星阑将刚才看到的郑姨娘的死状告诉了青鸾，并且也顺带提了一下自己的猜测——郑姨娘很可能是被人下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