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然从医院出来,无精打采的打了车回家。
到了自家楼下,她简直身心疲惫的都不能上楼了。
宁依然心里沉甸甸的,同时她又觉着很好笑,为什么自己要遇到这种事,就跟演电视剧似的,新娘跑了,倒霉的确是她这个路人甲。
一步步的磨蹭到自家门口,宁依然刚掏出钥匙要开门呢,就听见身后忽然发生了动静。
她这个人都吓了一跳,忙转过头去,结果就看见杜源那个总不死的在她身后靠墙站着呢。
宁依然都快气死了,在那忍不住的骂他:“你搞什么鬼,你没看见我上楼啊?”
杜源从混乱的婚礼现场出来后,就一直在宁依然家门口等着的,他是在外围看见宁依然被段凡抓去的,那时候他就想过去救人,可后来他转过一想,段家家大业大的,肯定不会为难这么个宁依然。
估计也就是郝雪那出了问题问问宁依然罢了。
杜源也就在外面一直等着消息来。
结果左等右等,却看见段凡从里面被抬着出来了。
宁依然也是一脸的惨白,杜源这才觉着不好。
可还没等他追过去问呢,宁依然就已经跟着上了车,一溜烟的去医院了,他再打电话,电话却始终都打不通。
杜源这下着了慌,也不知道宁依然怎么样了,有心去医院,可问谁谁都摇头,说不知道去的哪家医院。
杜源心里就很奇怪,觉着段凡这次晕倒的蹊跷,他也坐不住,索性就跑到宁依然这等着了。
因为站的时间太久,杜源脚都站木了,此时看到宁依然他才稍稍放下心来,在那露出了个轻松的微笑:“你怎么才回来,没你事吧。”
要放平时宁依然肯定懒得理他,这个时候宁依然实在是要疯了,她急迫的希望能有个人让她絮叨絮叨发泄发泄。
宁依然也就打开房门,一边走进去一边邀请道:“事大着呢,进来说吧。”
杜源听了这话很有点窃喜,他忙跟了进去,关上门。
看宁依然一脸疲惫的样子,杜源特意跑到厨房给宁依然倒了杯水。
他跟宁依然太熟悉了,他也就没多做寒暄,直接就坐到了宁依然身边,在那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宁依然喝了口水,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嘴巴都是干的,嗓子更是上了火一样,水喝到嘴里就跟蒸发了似的,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到底,也才稍好了一点点。
宁依然也就把那空杯子递到杜源面前,毫不在意的指使他说:“去,再倒一杯。”
杜源撇了下嘴,嘀咕道:“你还学会卖关子了。”
不过还是乖乖的去倒水了,看宁依然那个渴的样子,杜源倒了水后,索性把凉水的大水杯都拿了出来,等着给宁依然续杯。
宁依然又喝了一杯水,这才缓了过来。
她一时间也不想说话,就是愣愣的发呆。
杜源倒也没心急火燎的催她,他看着宁依然的头发有些乱了,就用手帮宁依然理了理。
宁依然的头发原本是盘着的,有些碎发挡在了脸旁。
杜源弄了几次都没出什么效果,倒是宁依然不耐烦起来,直接把盘着的头发散开来,在茶几那找了个黑色的头绳,把头发拢了两拢就随意的扎了起来。
这个摸样很像她上高中时的样子。
杜源看了忽然就觉着很好笑,就好像看到高中的宁依然忽然变老了一样。
宁依然叹了口气,也不理杜源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她长出了口气说:“我给段凡得罪了,明明是郝雪逃婚,我跟他闹什么啊,我现在都没地方哭去。”
一听说宁依然得罪人了,杜源也收敛了表情,在那追问她:“你怎么给他得罪的?”
“还能怎么得罪,郝雪跑了,我肯定要打掩护的啊,这个时候做朋友的能不帮忙吗?”
一听这话杜源就忙替宁依然不值:“哪有你这么傻的,郝雪跟你关系再好也犯不着为她挡这么大的灾啊,再说了你也太傻了,郝雪逃婚,你装不知道就好了,你打什么掩护啊,郝雪自己做人没脑子,你也跟着没脑子吗?”
宁依然也知道杜源说的对,可她已经做了没脑子的事了,又没得后悔药吃,宁依然也就唉声叹气的说:“其实我是有点想看他丢人,也算是动机不良吧,不过我现在挺后怕的,我怕姓段的找人打我闷棍。”
一听这个宁依然说这个,杜源忙宽慰她道:“那倒不至于,你也别乱想,大不了以后你躲着点姓段的。”
说到这杜源想到个事,忙问宁依然:“对了,你手机怎么了,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短信,你怎么也没回我?”
说到这个宁依然更是痛心疾首起来,忍不住的就嘀咕道:“别提了,我那手机让段王八给我摔了个粉碎……”
刚说到这,宁依然就想起来自己当时激动的连手机卡都忘记拿了,她忙拍着脑袋的说:“真倒霉,我那卡还在机子里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我都没拿……”
杜源听了反应平平的,“那破机子摔就摔了,不是我说你,你那手机再该换了,那么破的机子,我给你发彩信你都收不到,在现在都可以进手机博物馆了,你还当宝似的。”
宁依然没理他,反正杜源在她面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时候多了,她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一想到那个手机卡还是觉着怪麻烦的,她还得抽空去营业部去补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