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城管真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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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城管真坑爹

曲静深出院后在家休息了两天,到第二天下午就立马坐不住了。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转,就跟被烤了屁、股的兔子。景泽裹着个被子坐在沙发上,把脚翘在桌子上挺自在的抖啊抖。过了一会儿,他实在看看不下去了,问道:“兔子,瞅你这圈溜的,眼不晕啊?”

曲静深听了拿本子坐到他跟前写:“明儿去卖地瓜呗,年底了怎么着也得把本钱捞回来。”

景泽说:“咱甭去了成不,你能卖多少钱哥给你双倍的。”

曲静深想了想写:“那不好,我这人也闲不住,不卖地瓜,就得找个零活做着。再说,上次医药费都欠你那么多了。”

景泽又想到他上次被人欺负被人揍的时候,心道卖地瓜至少有自己看着。他点点头说:“好呗,你要去卖就去卖呗。那些钱甭老惦记着还了,如果真想还,多做几次就抵了。”

曲静深听着这话心里怎么都不是味儿,就跟被人包了似的。他忍不住想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于是在本子上写:“你跟我说说男人跟男人之间谈恋爱是咋回事儿呗?”

景泽随口说道:“圈里的老油子都不喜欢谈情,他们在一起只上床,刚入圈的想追求爱情的也有,不过都被老油子玩的团团转儿…”

曲静深一听这解释就对号入座了,他算是刚入圈的。嗯,接着再问,他再写:“那要是他们谈恋爱会咋样?你算是老油子不?”

景泽耐着性子解释:“能怎么样,跟男女一样,就是不能在大街上光明正大地牵手接吻呗。哥没谈过恋爱,不算老油子。”

曲静深点点头,寻思了一会儿,他俩这样下去算啥?与其这样整天腻在一起,倒还不如要个名分?想到这里他又打心里骂自己,又不是姑娘,要啥名分?

景泽见他不吱声了,问道:“想啥呢兔子?笔都快让你转断了。”

曲静深蔫着脑袋写下行字:“要不咱们谈恋爱吧?”他想了想,这也算是农村人精明的地方,这不叫计较得失,也没啥利益不利益的,只是一种思考问题的方式而已,就跟城里人喜欢叫外公外婆,农村人叫姥娘姥爷一样。

景泽吃惊地瞪大眼睛瞅着他:“我擦!兔子你不会本来是弯的吧?!我靠,我说怎么上你的时候你没啥反应,敢情你是弯的!兔子啊兔子,哥一直把你当直的来着,觉着把你弄弯了还挺内疚的,你竟然!”

曲静深猛摇头,连手都用上了,景泽看着他的窘样儿哈哈大笑:“哥逗你玩的,不就是谈个恋爱嘛,瞅你脸红的。”

曲静深笔都抓不住了,老大会才写了一行字:“那打今天起,就算谈恋爱了么?”

景泽骄傲地把高扬的头点了点说:“嗯,既然兔子你示爱了,我就勉强答应和你在一起吧!”

曲静深:“……那谈恋爱要怎么样?”

景泽说:“我又没谈过,怎么知道!哦哦我想到了,亲亲摸摸那个那个呗!”

于是,景爷跟曲静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确定了关系。爱情是啥,他们都没有具体的定义。景泽说他小时候渴望的爱情就是自个儿以后的老婆爱他疼他,能在他抽疯别人骂他二逼的时候,自个儿媳妇儿能跟他站在同一阵地,欣赏他这种生活态度。曲静深说自己打小就没渴望过爱情,他觉得父母在一起过日子就挺好的。如果一定要说,好吧,就是农村惯传的生娃、放羊、娶媳妇、生娃儿…

。。。。。

第二天曲静深起了个大早,他破天慌地去楼下买了份早餐。他心想着,既然是在谈恋爱,对自个儿媳妇儿也别太差了。其实在他心里根本没有啥攻受的概念,就觉得既然是俩男的在一块,就互为彼此的媳妇呗。他那儿也想进洞里抽来抽去,而不是被撸。男人嘛,都一样的。

景泽啃着手里热乎的白菜包子,喝着袋装的豆浆瞎叨叨:“为啥不买肉包子,不就一个贵五毛钱么。还有豆浆,怎么不买盒装的,你瞅瞅袋装的里面兑了多少水…”

曲静深倒吃的挺开心,豆浆他特意要了甜的,暖暖的喝胃里挺舒服的。烤箱里的碳正点着,加上厨房里的炉子,房间里似乎暖和了不少,要不景爷哪有精力叨叨。

俩人半个小时后出了门,三轮车上放着曲静深修好的小板凳。景泽坐在小板凳上,十分钟后,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从三轮车上跳下来。曲静深回头瞅了他一眼,景泽说:“不坐了,瞧你的小身板,还蹬的动么你…”

曲静深一只手掌着三轮车把,另一只手朝他做了个大力士的动作。景泽哼了一声,小跑着跟在车子后面。

他们最后还是选了上次大卖场门口,上午九点多,人流还算比较多的。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出来置办年货的人挺多的。曲静深把牌子挂在烤箱边上,景泽搬个小板凳做在旁边,手支着下巴发呆。

不一会儿就有俩年轻的情侣走上来问:“你这地瓜咋卖的?”曲静深朝他们做了个‘八毛’的手势,景泽可能没睡醒,一冻就更蔫巴了。他耷拉着脑袋说:“八毛一斤。”

那小伙子说:“一块五两斤呗,给我们称两斤。”

曲静深点头忙着称地瓜,景泽托着下巴爱理不理地瞅了眼那姑娘,那姑娘看到了也回瞅他。景泽又瞅回去,那姑娘又瞅回来…一来二去就不知道哪招着景泽了。景泽不阴不阳地说:“眼睛有病啊。”

那姑娘不是太爱招事的姑娘,虽然听到了,但也没咋的,只是偷偷跟自己男朋友说了句,俩人拿着地瓜离开的时候都用那种眼神瞅他。

曲静深接受上次的教训,抽出个空拿出本子写:“听话点,别跟人吵架啊,卖的好了,晚上给你买肉包子。”

景泽憋着嘴说:“要精肉的。”曲静深点点头,拿着火钳子来回翻地瓜。

上午的生意倒挺不错的,所以中午他们吃的驴肉包子。景爷去买的饭,顺手稍带了两杯奶茶,曲静深心疼地接过来,跟喝血似的喝了一口。一上午赚的钱…没了。驴肉包子还是挺香的,奶茶也挺好喝。曲静深特别爱嚼奶茶里面的“黑珍珠”,粘粘的,有点甜味儿,就跟嚼他娘做的年糕似的。他娘放的糖少,所以年糕不会太甜。

曲静深还是挺开心的,景泽一上午都没给他闹事。他脑海里竟然出现了这种想法,他想着如果农村人都娶男媳妇儿,那下地干活锄草打农药什么的一定很给力,得多收好几十斤麦子。男的不像女的娇滴滴的,多好养活。他早忽略了生孩子传宗接代这回事了。

曲静深还没乐呵多久呢,下午两点多钟生意正不错的时候,城管来了。以前他只是偶尔在报纸上拜读过他们的剽悍,今儿一见排场果然挺威武的。

城管开了个小成包车,弄了个喇叭瞎叫唤,许多卖饭的小摊贩立马骑车子走人。城管在后面开着面包车赶,时不时还吼上两句,说句你们这些刁民什么的。

曲静深正帮一小男孩称着地瓜,手忙脚乱的,眼看城管就要来了,那买地瓜了又给了个十块的,等他找完钱,那城管离他还有几米的距离。

城管甲:“前面那个卖地瓜的,丫你瞧不见人别的小贩啊,不把城管放眼里啊,找抽呢吧!”

曲静深忙着把钱盒子放好,景泽慢吞吞地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曲静深又把小板凳拿起来搁三轮车里,他正准备骑车走人呢,结果景泽捷足先登,已经坐在三轮车的驾驶位上。

曲静深在后面推搡着景泽意思是让他快点骑,景泽本来就自大,他只想着自己小时候骑自行车赶超了多少人,把上次撞电线杆的经历早抛在脑后了。

他们后面城管还在咋呼,景泽热血暴涨,大吼一声:“兔子,上车!”曲静深倒听话地跳上了车,他坐在小板凳上瞧着后面的城管。

城管丙说:“你这三轮的还能跑过我们这四轮的?年底下别再摆摊了,影响市容!”

景泽切了一声,脚猛踩三轮车,这次三轮车倒挺给面子的往前冲了出去。景泽大骂:“你们这群孙子,整天就知道跟狗似的瞎咋呼!”

干城管这活儿的,本来就是脾气挺暴的人,景泽这话跟火上浇油似的,瞬间燃起来他的斗志。城管丙吩咐城管丁:“开车,丫大爷,今天老子扣定他们了!一卖地瓜的拽个屁!”

景泽走直线还能当点车把的家,一倒拐弯的地方就死活拧不动车把了。明明往右拐,他也往右拧车把,可车把就使劲往左歪,再加上景泽大力地蹬着…结果场面十分激烈。

景泽架着三轮车一头撞在了路边的铁栏上,前车轮卡进去了,车把偏离正常位置一个锐角。曲静深被颠的晕头转向的,等他回过神来,人城管的车已经停在了他们后面。

几个城管拎着棍子围上,景泽正火气大着,张口怒吼:“我擦!跟狗赶兔子似的,要不是你们车子会撞吗?!”

城管丙大笑着说:“要不是你们干违规的事儿,会撞到这上面吗?!”

城管甲说:“把东西架车子上去,你俩赶紧滚吧,想要东西,写个保证书,明儿交到xx片区城管所!”

曲静深急了,手心里直冒汗,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眼看着那几个城管就要架车子,曲静深挡在三轮车前面,被推了一个大轱辘,正好把冻疮结的痂给磕掉了,呼呼地往外冒血。

景泽眼睛顿时红了,二话不说就踹了城管丙一脚。城管丙好大会才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对方真给他动手。结果这一下不要紧,年轻人火气盛,顿时就打起来了。

景泽一敌四,吃了不少棍子。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主,他打小跟景森练过,四个人也没在他那儿讨到什么好处。曲静深在一旁见他们围着景泽打,刚想去拉,就被一棍子甩到背上,顿时受不住摔倒在地。景泽忙着去拉他,城管丙一棍子呼到景泽头上,血哗啦一下就流下来了。

血顺着景泽的脸直往下流,曲静深吓的脸色发白,颤抖着手摸了摸,满手血。景泽却挑了挑嘴角安慰他说:“兔子别着急,哥没事儿…走,咱们去医院,哥当年打架的时候…当年打架的时候…就没输过…”

曲静深抱扶着他站起来,突然觉得这个整天跟小开似的人挺帅挺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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