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就嫁吧!
为了高考拼了!
首先,第一步应该是惹怒那个姓花的。
田蓉蓉在花轿中想了n种方法,只等着与花芳楼见面便开始行动。
轿子落地,外面有喜娘吆喝道:“新郎踢轿门了……”
踢轿门是江南一带的风俗,其主要原因是当时女子地位低,男为天女为地,所以进门之前男性要杀一杀女子的锐气。
如果这时候做出些什么事情会如何呢?如果这件事情又偏偏是挑战男性权威的呢?那她肯定死定了。越想越美,摸着轿门一阵阴笑。
话说这踢轿门也只是意思一下,谁会大好的日子煞风景的将轿门踢坏。
所以花芳楼抬起脚,对着轿门轻轻的踢了一下。且说田蓉蓉早在轿子中看到有只大脚伸过来,便突然推开轿门。
她本想这轿门定然撞在花芳楼身上,然后让其收不住力直接向后摔倒的。可是没想到花芳楼反应竟然十分之快,脚急急向后一缩,轻松给闪开了。
周围的人自然没有看清,以为新郎的脚已经踢到,新娘便开了轿门的,当然除了花家那几个懂功夫的兄弟除外。
花芳楼倒是没想到这未过门的小妻子敢和他较劲,挑了挑嘴唇矮身去背新娘跳火盆。
这里的风俗与其它不同,别的地方是新娘自己跳,而这里是新郎背着新娘跳。田蓉蓉一计不成,便生了二计,很顺从的爬在花芳楼身上。虽然早听说这新郎比自己大上许多,但是感觉这背也是极宽阔有力的,并不象年纪特别大的男人。而且透过红盖头瞧去,也是年轻人的身姿,倒也飘逸挺拔。
人爬在他的身上,两只小爪子紧紧扣住对方的肩膀。在外人看来,新娘不是害羞便是害怕。却不知,田蓉蓉已经用一十万十的力气去掐他的肉,只盼他露出勉强的表情,被人笑做文弱书生。
岂知,花芳楼象没感觉的人一般,任她掐也不放松一边一豪,连呼吸都没乱。
这人不会是没有痛觉吧?田蓉蓉正在寻思他怎么不知痛的,突然觉得身子一轻,竟然离地几丈开外。
猛的被带得疾飞她吓了一跳,然后用力抱住花芳楼的脖子,惊呼了一声。
结果,对方稳稳落地,连她的红盖头都没被吹走。
自觉自己丢了脸面,田蓉蓉又气又不解。突然间想到,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轻功?而对方已经察觉到自己的用意,要积极的回礼吗?
看来,这个人脾气不好是真实的,那么反倒有机会了。
在大厅广众下没办法,那便等没人的时候了。
忍啊忍!终于到了送入洞房环节。
她一人坐在床上等待着花芳楼回来!先支走丫头婆子,然后甩掉盖头,见一边放着两个酒杯,大约是用来喝交杯酒的。而一边摆着柴米油盐等小物件,大概示意着家业丰盛之意。
她邪恶的笑了笑道:“这次看你还能瞧出来吗?”说着她将盐拿出来,然后在一个酒杯上擦来擦去,这样子酒一定变味了,而且一定很难喝。
做了这些还觉不够,将一边的嫁妆打开,取出一包钢针来,一根一根倒摆在被褥之下。在外表瞧来十分正常,她安了心。只盼那花芳楼坐上去便成了刺猬,然后忍着喝变味的酒,一定会怒火冲开,直接秒杀自己。
越想越觉得高兴,将盖头一披就差哼歌庆祝了。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响。
奇怪,不是要陪酒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田蓉蓉忍不住一阵紧张,急急握紧了手,只求别露出马角。
“六爷您回来了?”门外的婆子问,然后开了门。
花芳楼本不喜与别人饮酒做戏,又想到那个处处与自己做对的小妻子,好奇她倒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于是便别了众人回了洞房,而花老太君自认儿子果然成熟,这结了婚便奔媳妇的被窝了,所以也不挡着叫他早些休息。
看到新娘直挺挺的坐在床上,手紧握着,这明显是十分紧张嘛。轻轻一笑,莫非她又做了什么古灵精怪的事情来?
“新郎称挑红盖头,称心如意!”花芳楼便照做了,直接挑去了新娘的盖头。这田家的大小姐据传言是个绝色女子,而花芳楼向来是不信什么传言的。如今一看,这传言倒也有几分真。田蓉蓉虽算不是倾国倾城,但是也着实秀丽端庄。只是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时上时下的象个精灵。这双眼便让他对这个女孩从小是个呆傻之人感到奇怪,报告是不会有错的,据说恢复过来,但如何能恢复得这般好。或者,她本就是替人所嫁吗?
田蓉蓉看了一眼花芳楼,哇塞美男唉!如果和这样的美男过一辈子也不错,前提是没有那要命的高考。她这一辈子,可都指望这次的成绩了!
正在这时喜娘将交杯酒端过来,道:“新人先饮交杯酒。”然后又说了一些吉利话。
花芳楼直接拿过,阴柔的笑道:“娘子请……”
田蓉蓉抽了抽嘴角,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别扭。她早就看好了那个没有涂盐的,伸手去拿。
可是花芳楼比她的手快,直接将另一杯递了过来笑道:“请……”
田蓉蓉咬了咬嘴唇,将酒杯推过去道:“应该……相……相公先请。”
“那两人一起吧!”花芳楼另一只手拿起那个干净的杯子,将有盐的杯子硬放在田蓉蓉的手中道:“拿好。”
不就是盐吗,喝就喝吧!
田蓉蓉知道是无法弄到那个干净的杯子了,只求第二个阴谋能够得逞。
可是花芳楼竟然没有坐下,而是半跪在地上,极有绅士风度的回过臂弯。田蓉蓉没办法,只有与他一起饮了酒。不过,这滋味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不由在口中晃动着舌头!
花芳楼几乎笑出声来,他可以肯定这丫头绝对不是某个组织派来暗害他的人。因为哪会有这么笨的杀手,在杯子上做了手脚后,在别人拿到杯子时那双眼睛便一直忽闪忽闪的,似乎希望他快些将酒喝下去。而,等他们喝酒时又不时看着她旁边的褥子。花芳楼再笨也猜到,那里一定是也给动过的。
喜娘们完成了任务,在床上扔了红枣等物。然后便集体出去,而房间中只剩下花芳楼与田蓉蓉了。
田蓉蓉见对方似乎很高兴,脸上一只挂着妖魅的笑。于是勉强笑道:“相公,是不是该休息了。”说着看着旁边,心里念着,坐下去坐下去!而花芳楼果然坐下,并笑道:“娘子好心急啊!”
田蓉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怎么象没事人一样?
“你……不痛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会,今晚要痛的应该是娘子才对。不过你放心,为夫会十分小心的。”说着来挑田蓉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