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作者的小小抽风结果
此次我与花满楼等人都没有站在房脊之上,因为那里属于今天两个主角的地方。
他们两人两把剑站在一轮圆月之下,月白,人更白,而剑已经白得清冷。
“请!”叶孤城盯着西门吹雪的剑锋道。
西门吹雪却没动手,道:“你的心尚不静。”
“是!”
那能让叶孤城心静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陆小凤了。叶孤城对着陆小凤,开始寻问着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事秘密,并迫解开来。
结果,陆小凤回答得很简洁,最重要还是因为唐天纵那一把毒沙,让他马上明白这场安排很可能与皇帝有关。叶孤城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你还是我的朋友……”他又回到了西门吹雪面前,这一次他的心静了,非常的静。
看着双方不言不语,突然同时出剑。
我手心已经全是汗水,腿开始打颤,竟然连站也站不住了。
花满楼一叹,道:“你何苦要来。”
“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可是如果真让我等那比杀我还要容易些。
西门吹雪刚开始还是西门吹雪,他的剑锐利如前,不急不徐。而叶孤城则象云,无法捉摸。
剑之高手在意的非是招式,我记得西门吹雪如此讲过。而正如他所讲的一样,两人全不在乎招式,甚至同一招式用过几遍,但是方法与姿势却不同。
“你能看得清?”花满楼突然问。
“大概……有些眼花。”
“看来,三英四秀并不是虚叫的。”花满楼轻叹,然后淡淡的‘看’着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位置。
可是,我却知道他在担心,因为西门吹雪的剑明显慢了下来。在剑与剑间,他的剑比叶孤城的剑就慢那么几秒。可是这几秒已经足可致人与死地,就在此时。西门吹雪突然转身,然后对月一笑。
众人皆怔了,连花满楼也察觉到不对,道:“西门庄主似乎变了。”
“嗯!”他那套新创的剑法用了出来,在月下,那清冷的他突然化身成魔般的长剑挑,刺,横成了一种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乱舞。
叶孤城也不能,当他的剑要刺穿西门吹雪的咽喉时,我轻叫了一声,然后闭了眼睛。但是睁开眼,却见到叶孤城的胸膛有一个黑色的洞,正在慢慢的滴出鲜血。
生和死的距离如此之近,近的我差一点以为死的那个人会是西门吹雪。可是叶孤城还是倒下了,我并没有太过高兴,只是重重的松了口气,对着花满楼慢慢的道:“我……站不住了。”
花满楼没有笑,他扶住了,道:“叶孤城在对西门吹雪说,谢谢!”
我没有听到,可是我知道他宁愿死在西门吹雪手中。这样一个人物便如此死去了,我感觉不知此刻是何种心情。看着西门吹雪甩下剑上的鲜血,然后抱起叶孤城的尸体,便走。
“你不能带走他的尸体?”不知哪里跑出一人大叫道。
西门吹雪连看他也没看一眼,接着走。
“此人是重犯,必需将尸体留下。”那人继续叫道。
“你想留下我?”西门吹雪目光一扫,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难道我留不住你?”那人自然有把握,因为他身后是几百万的禁军。
西门吹雪握紧了剑,直视着那人。
无论是谁被西门吹雪如此直视只怕都不会淡定下来,于是那人颤抖道:“你你与叶孤城连手确实无人能比,但是叶孤城已然死了……”
“叶孤城死了,陆小凤却没死。”陆小凤自然不会看着有人去拦住西门吹雪,不过我却知道他一半是在为西门吹雪,一半则是为了拦住西门吹雪的人。
而且非但陆小凤没死,我与花满楼司空摘星都没死,今天西门吹雪与叶孤城走定了。想着我勉强站直身子,想去助西门吹雪一臂之力。
“让他们走……”一声断喝,众禁军退至一边,西王慢慢走了出来。他看了西门吹雪一眼,道:“无需再拦。”
西门吹雪一声不吭,抱着叶孤城便走了。
西王他总算做了件好事,我看向他时却不想他正向我这边望来。我被那种如盯住猎物般的眼神吓到,连忙低下了头。可是又想,我现在就是一糟老头,怕他做什么?可是对一个老头儿那眼光是怎么回事,难道被其看出了破绽。想着我摸着自己的脸,并没有什么意外啊。
不过心中想的是西门吹雪,便不及去想什么西王,道:“我去瞧瞧他……”
这个他自然是指西门吹雪,花满楼点了点头道:“一切小心。”
花满楼还是一样的分寸,他理解我要去见西门吹雪的心,所以便没有跟过来。我感激他,又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什么错事,轻轻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差一点掐到青紫起来。
我可不象西门吹雪他们一样,飞奔在房脊之上还不迷路,所以只有请一个小太监送我出紫禁城。
可是走了一段路总觉得和来时不对,于是想开口寻问,突然想到这身份是个哑巴,如何问得?
正在纠结之时,便听有人道:“前面的人你要出宫吗?”
这声音是西王,我吃了一惊,连忙与小太监一样行礼。
“那和本王一起走吧!”
我感觉到不对,连忙摆手转身。
可是西王却哈哈大笑道:“西门夫人,你认为进了这禁宫中的军机要地,还能轻松走出去吗?”
我一怔,知道被他看出来了。纵身退出几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比武场中我已经让人潜进去监视,你的惊叫声出卖了你。能为西门吹雪担心,并能站在花满楼身边的人,只有孙秀青了。”西王并不笨,能猜到也是正常。
我看看左右,只是普通的院落,想跑出去并不难。伸手极快速的在树上折下一颗树枝,道:“怕留下我并不容易。”
“是本王疏忽了,刚带你来的小太监本就是这里的人,所以他才能安全的带你走进来。而此处四周均调了机关,你要出去难上加难。”西王冷笑。
我咬了咬牙,信还是不信?如果能逼退西王,再抓那小太监带路,或许能出去。想到此,我树枝挑向西王,出手便是西门吹雪传的那路新创的剑法。
西王功力本胜我许多,但是论剑法的精妙,他却一时乱了手脚。十招内果然被我逼退,衣服也被划了几个口子。我不追,直接去抓那小太监。万没想到的是那小太监看着文弱,竟然也懂得功夫,他疾步退开,身子向西王那里跑去。
糟糕,没想到竟然失了这次机会。正想着,见西王猛的出掌,那小太监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大叫道:“为,为什么?”
“你功夫弱与她,如果被捉到岂非又让她逃掉?本王这次,定要得到这个女人。”西王血红了双目,盯着我。
我定定的看着西王,观察着左右随时准备硬冲,可他不动我也不敢轻动。于是两人就这样的僵着,突然听到西王自嘲的一笑道:“我原以为了解所有的女人,直到遇到你。”
“那真是太好了。”我随意的回答。
“何解?”
“免得以后遇到突然遇到第二个第三个时你的心更乱。”
“哈哈,应该没有那个机会。”他看着我道:“只要是本王看上的女人,在第一印象便会拜倒在本王的脚下,稍有不从的,只要本王亮开身份,加以威逼利诱,很快便会爬上本王的床。即使初时不愿意,只要与本王有了那层关系便是打死也不想离了,你信吗?”
我信!对阅女无数的他来讲,那个的技术方面肯定没问题。
“那又如何?”
“你是个利外,便是知道了本王的身份也没有动摇。我很奇怪,西门吹雪他那样一个冰冷的男人,比本王好吗?”西王冷笑。
“确实呢,他是个很可怕的男人,初时我也这样认为的。不过,他有一点比你强的,也是我最最喜欢的。就是专情!”
西王竟然大笑,道:“说来说去不就是独占心理吗?可以,只要你从了本王我便娶你做我的王妃,王府除了你我不留任何女人,如何?”
王妃,他还真是下血本!我脸抽了抽,对于这样一个男人,讲道理纯粹白搭。我对天翻了翻白眼,手指轻轻夹断一根碎枝在手中,笑道:“很可惜,我对王爷无意。”说着,手指一弹,那碎枝就奔着西王的要害打去。
我确实没杀过人,也着实不想杀人,我知道西王一定会躲过,所以才用了此招。然后身体原地弹起,奔出刚小太监带我来时的路走了过去。只听背后西王道:“不可……”
我哪会听他的,可是耳中突然响起无数声音,转头一望,见无数柄箭向我的方向射来。这样的阵势从未见过,心中立刻慌了。连忙用最大努力躲闪着,而西王则道:“你若同意回来,我马上叫人关了这箭阵。”
傻瓜才同意,如果我一但回去,只怕这辈子都无法走出皇宫,无法再见到西门吹雪与娃娃了。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终于在古人面前坚挺了一回。
可是这箭阵十分厉害,躲了片刻我的全身上下已经被划破几处,鲜血顺着伤口流口,我却连看它们的时间也没有。这时,东南面疾疾飞来三支前排的箭,我人在空中无法借力,心想这次肯定要回去见那位神了,于是一闭眼准备挨箭。可就在此时,只听得喀喀几声,我本以为是西王好心停了箭阵,可是睁开眼却见一袭淡雅的身影立在我面前。只是他身上再没有淡淡的花香,而全是血的腥气。
我心中一抽,道:“花公子,你怎么会受了这些伤?”
剑阵之中,花满楼微微一笑道:“破前面的阵势用了些时间与精力,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心痛得不得了。他的伤看来远比我严重许多,而且血流不止。
“不愧是花满楼,可是想从我手中抢人,你太狂妄了。”说着西王突然出和,在箭阵中出掌击向花满楼。
这箭阵他似乎十分熟悉,所以游走自如。花满楼听声辩位,竟然能边躲箭阵边与他周旋。可是西王的品性并不是江湖人,所以什么光明正在这点无法在他身上体现出来。他明知花满楼是目不能视,全凭一双耳朵在听,所以突然吼叫,声如宏钟,震耳欲聋。
花满楼听力本较平常人要强,我尚且听得心中翻腾连站立也不稳,何况是他。于是,只听得卟卟卟三声,花满楼身中三箭,一箭射在腿上,一箭背后,一箭肩膀。
“啊……花公子……”我打飞了两支箭,伸手抓了一支运足力气向西王掷去。他晃身一躲,而花满楼趁这机会突然单手架起我道:“走!”然后突然发力,内劲将身上三只箭逼出,顺势也打飞了又射来的几只。接着踏墙而上,几个起落飞离了皇宫。
只是人一出了皇宫,花满楼的身子直接一软,便跌在地上,我吓了一跳,伸手探了探颈动脉,还跳动着。松了口气,我直接背上他,首先要逃得更远,否则被西王追上,他必死无疑。其次一定要找字医馆,因为他仍然在流血。
我费尽全力,终于将人背到了闹市。这里居民很多,即使西王挨家挨户搜也需要时间。我找了家小医馆,拍开了大门。对方本为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而不快,却见两人全身是血的人站在那里一时呆怔。
之后,便也没说什么请我们进去。
他们师徒二人,一老一少,先为花满楼止血,然后开了药又喂他吃了药才转向我。
“这位老先生,你的伤也要处理一下。”大夫说道。
“我不要紧,他怎么样。”因为一路奔波,我的哑子已经嘶哑,听起来竟然男女莫辩的效果。
“这位公子身子倒硬朗,流了这么多血也没有血尽而亡,伤口虽多,但也没有大碍,但是……”
我见大夫皱起了眉头,并且十分担忧的道:“前面的两箭倒还好,但是后面的一箭似乎伤了脊椎的筋脉,如果细心拔掉可能无事,但是这位公子似乎用内力将箭硬生重弹了出来,这只怕……不过,也要他醒来才见分晓。”
我明白了,这脊椎的筋脉一但受损,那岂不是便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