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茜被抓得生疼,脸上痛苦的表情扭到了一块,一副欲哭不哭的神情,就算不说话也会让人看了怜惜。
此时的她并不想给陈姨娘说情,所有的一切就是陈姨娘的错。疼痛感愈来愈剧烈,她都觉得她的手可能就要被李依依给抓废了,若是再久一些,手上可能会留下被捏过后的印记。
“放开茜儿,茜儿是心软才会这般被你们欺负!”李尚书愤愤的说着,盯着李依依的手,示意她快些放开。
李依依瞬间梨花带雨,一脸委屈的看着李尚书。
陈姨娘岂会让女儿受罪,她苦着道:“老爷,这不干依姐儿的事,一切都是妾身糊涂,只求老爷念在我多年来管理尚书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你不要连累了依姐儿。”
看到李尚书的心有摇动,她继续卖力的说着:“老爷,妾身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明白吗?妾身在巷子里卖身受冷时,是老爷您将我赎了回来,这个恩情妾身从不曾忘记,茜姐儿是府上的嫡小姐,且茜姐儿的性格……”
她颤颤巍巍的看了好好坐在一旁的李茜,又凄苦怜怜道:“我这是生怕依姐儿日后会受欺负才一时糊涂啊,依姐儿今年都十七了,再过两年便是老姑娘了,这会儿老爷还没有给她义亲的打算,妾身,妾身着急啊。”
见此形式,李依依也跪在李尚书的跟前,一样哭得惊天动地泣鬼神:“爹爹,你莫要怪姨娘,是女儿,都是女儿的错,爹爹要罚,就罚女儿罢。”
坐在椅子上的李茜面色平淡的像看戏一般看着她们母女的自导自演,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掌心,若非袖子较大定会让人看出来。内心不禁的冷笑:母女的演戏可真是好啊,就算我这个局外人看得都不得不被她们感动几分。
她看了李尚书,见他的眉间多了一些动容,不禁的失望。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屋内低低的哭泣声不曾间断,看着地面上泪流满脸的两母女,李尚书内心不忍,这位怪他,怪他只顾及朝堂上之事,忘记了府内的女儿。
“行了,莫要再哭了,还不快起来让下人看笑话。”李尚书沉声道,可语气明显放轻柔了下来,“是我得不对,是我疏忽了,这几日你便把府上的掌房钥匙交给茜姐儿罢,你好好给依姐儿好好看看,若是有合适的便与我说,我去提亲。”
听到这话,陈姨娘眼里闪过惊慌:“老爷,茜姐儿还小,妾身怕尚书府她管理不来,而且……”
“此事不必再说!茜姐儿今年也十六了,来年开春,天气暖和一些便与宁府之人论婚嫁之事,也该让她试着管家了。”李尚书语重心长道。看着安静在一旁烤火,仿佛一切事情与她的李茜,内心不禁叹气,道,“茜姐儿,你明白父亲方才说的话?”
只见李茜表情淡漠,把手放在炉火前烘烤,淡淡道:“明了,父亲。”
“好,无事你们便先下去,给陈姨娘和依姐儿煮碗姜汤,莫要让她们身子受了寒。”李尚书低沉的说着,见李茜内心任何留恋的离开炉火,他皱着眉头,“茜姐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