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甚!”夜吾霖不悦的语气从屋檐下传来,眼神紧紧盯着宁白玉抓住萧宁桑的手。
听到熟悉的声音,屋檐上的两人有些懵,萧宁桑先是反应过来,甩开了宁白玉的手,跳下了屋檐,撇了一眼夜吾霖,红着脸跑开了。
屋檐上的宁白玉玩味的望着萧宁桑远去的背影,直至到拐角处消失不见踪影,他才从屋檐上跳下来。心情极佳的对夜吾霖眨眼,道:“吾霖兄,有戏。”
“你方才为何抓住他的手。”夜吾霖黑沉着一张脸问。
“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吾霖兄,不用焦急,有戏了。”宁白玉嬉笑,“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免得我们家老祖宗又要开始念我了。”
才走不到两步,他又退了回来:“安子落的性子已经变了,她并非小时候那般单纯无知的女孩子了,相反,若你不喜欢她,那你便早些断了她的念想。”
夜吾霖还想问是什么意思,宁白玉已经跃身离去。
傍晚,屋子内的热气萦绕,浴桶中沐浴的萧宁桑双手捧起热水,之后又让热水渐渐的脱离手心,昏黄的琉璃灯照在她的身上,仿佛是出水的芙蓉,美丽而魅惑。
屋檐上的传来细微的声音,使得萧宁桑不禁的皱起了眉头,将浴巾快速的围在了身上,踏着湿润的地板,拿起挂在床头的剑。
“不知阁下在屋檐上吹风可冷,不若下来喝杯热茶。”她冷声道。
门口被打开,一个高大的黑影映射了进来,她警惕的看着,先是看到黑色云卷的靴子,紧接着是熟悉的身子,和脸庞。
萧宁桑愣愣的看着夜吾霖,提起的心微微的松下,把手中的剑挂好,笑笑:“秦王,不知屋清晖苑的檐上可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你,不然如何会出现在屋檐上。”
许是刚刚从水中出来,她笑起来的脸颊上泛起了好看的红晕,还有那乌黑几缕挂在胸前的青丝还在滴着水珠,看到这画面,夜吾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耳垂渐渐泛起红晕,转过身去,沙哑的声音道:“阿桑还是将衣服穿戴好。”
话落,他走出了房间,重新把门口关上,靠在柱子上,看着漆黑的夜晚,脑海中还是浮现萧宁桑在水中的模样还有方才围着浴巾的模样。
门口被打开,萧宁桑将里衣穿好,散着还未干的头发,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吹风的夜吾霖,故作温柔语气:“阿霖。”
听到这个叫唤,夜吾霖感觉内心焦灼,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他慢慢的回过头去,看到萧宁桑单薄的身子站在门外,蹙起眉头:“外面冷,先进去,莫要着凉了。”
说罢,他脱下他的外衣披在萧宁桑的身上,半推半拥着萧宁桑走进屋内。
屋内的火炉此时烧得正旺,萧宁桑坐在炉火旁,边烤着未干的头发边道:“阿霖这么晚来可是有事?”
夜吾霖看着她辛苦的烤着头发,正想起身,用内力给她烘干。
萧宁桑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向,连忙打住:“阿霖,若你想用内力给我把头发烘干,那便不用了,这么冷的天,免得又染了风寒,讨厌吃药的某人若是染了风寒可能半个月都不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