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并无此意,只不过是担心王爷这般难以服众。”何云瑶温声道。她知道此时不能用怨妇姿态与他对话。
“多谢王妃的担心,本王自有打算。”看了一眼清秀婢女,夜吾霖接着道,“往后就由秀枳做你们绣房的掌房,谁可有意义?”
绣房正厅里一片沉默,无人敢发表言论。
“若无意义便这样决定了,本王还有事务处理。”说完,夜吾霖巡视了一周厅内,发现萧宁桑在他不注意之时早早溜走了,他面色突然变得沉重,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绣房。
此时的绣房依旧压抑,何云瑶阴狠的目光直盯着当上掌房的秀枳,笑道:“恭喜秀枳绣娘了,往后本王妃的衣裳可要辛苦秀枳了。”
“不辛苦,能当上掌房是奴婢的荣幸,能给王妃制作衣裳更是奴婢修来的福分。”秀枳笑道。
她最怕的除了夜吾霖之外还有萧宁桑,而何云瑶对于她来说只是有些压迫感。
“哼,你最好能将这绣房管理好。”何云瑶冷哼,接着她便快步追上已经出门的夜吾霖。
回清晖苑的路上,碧涵像只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在萧宁桑的身后说着话。
“公主,方才那当铺的店小二怎么回事呀?难道他的到来就是你让风月去做的事情?”
回答她的只有萧宁桑那看白痴的眼神。
碧涵有些挫败,她又询问另一个问题:“公主,为何王妃看到盘子里的东西后会是那般神色?”
这次萧宁桑正经的回答她:“你可有看见里面的一个不属于我们的镯子?”
回想了一下,碧涵才慢慢道:“是有那么个镯子,可那又有什么?一个镯子而已不是吗?”
“不要小瞧了这个镯子,这镯子是太后当王爷新婚礼物送给何云瑶的,本来是有一对,可这里只见一个,重点是,你可知拿皇宫的赏物去当卖,当何罪吗?”
“死。”碧涵脱口而出,她惊得握住嘴巴,瞪大她的眼睛,左看右看,发现无人后才放松下来。
“没错,就是死。正因为这样。何云瑶才如此的生气,之后果断的将杨怜拉了下去。”萧宁桑笑看着她。
“杨绣娘是府里的老人不会如此不懂规矩吧?看那镯子的成色便知道并非一般之物。”碧涵不敢相信道。
“她知道那是非凡之物,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管着,但是她的儿子就保不齐了。”萧宁桑道。
“难道这一切都是公主计划好了?包括绣娘房里的那件衣服。”碧涵吃惊道。
“没错,就是看不惯我们在的时候秦王府有这样的蛀虫存在。”萧宁桑轻声道。
碧涵偷偷的看着萧宁桑,心想:难怪公主方才会那么自信满满的去绣房,难怪她见到王妃那般有恃无恐,原来公主都能料想到。
在秦王府最高的屋檐处,夜北凉饶有兴味的看了看夜吾霖方向,又看了看萧宁桑方向,唇微勾:“这下好玩了,府上的人都以喜欢萧宁桑的多,而吾霖能隐忍到何时才休妻呢。”
他从屋檐上跃了下来,在东门出装作不知情的与萧宁桑相碰:“宁桑,这么巧,这么大的秦王府我们竟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