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哭了起来,脸上的灰尘随着眼泪往下滑落,看起来想是流下了血泪,她继续道:“本以为,我可以忍受他,想着他在外面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回来对我好就可以。”
“可当有一日他带了一个女子回到家里,说要娶她做妾,因为那女子坏了他的孩子,那时的我崩溃了,我低嫁就算了,他还想要娶妾,哈哈哈!真是可悲。更可悲的是,我也怀了他的骨肉啊。”
说道这儿,她没有再说下去了,似乎是睡着了,可是眼睛却是睁大的看着前方。
沉默了许久,狱卒没有忍住心里的好奇心:“后来呢?”
这句话似乎惊醒呢安子落,见她的眼底划过惊吓的神情,半晌之后眼神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后来?就在我软下心来让那女子进门时,下面的人来报,说那女子怀的并不是金项的骨肉,而是其他人的,知道这件事的我主动和他提起,谁知他一恼怒之下,将我给推倒,哈哈,可悲的是,我的那三个月的孩子也没有了,哈哈哈!可能他也知道那女子怀的并非他的骨肉吧,于是白日在外面更放肆的和别的女子放荡,黑夜回来就发了疯似的打我。”
“想我一个高高在上,父母亲好在嘴里怕化了,吾霖哥哥扔在手心怕碎了的人,竟是这样的下场。”安子落语气北凉的说着,“我以为吾霖哥哥会在原地等我,你知道我回来之后听说吾霖哥哥休妻的事情我有多高兴吗?”
狱卒忽然觉的她很可怜,关于大人物之间的事情他也不敢评论,只问:“后来,你是怎么将你丈夫给杀了?”
“丈夫?刘金项也配做我的丈夫?!哈哈!真是可笑,没想到最后教我自保的竟是我的婢女红梅。她告知我一个特别解气的方法,那就是把刘金项抓起来,慢慢的折磨,果然,看着他痛苦,我的心情确实是好了许多。连丧子之痛都忘记了。”安子落笑着,之后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狱卒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回到酒桌旁,怎么坐下的,今夜的他知道太多的事情,心里莫名的不安,对安子落又带了一些悲哀和可怜。
在牢房中的安子落脸上的泪水还在往下滑,嘴里喃喃着:“红梅,对不起,最后还是将你说了出来,你跟着我一起去见我的孩子,你曾经说过要当孩子的干娘,现在机会来了,你别怪我狠心,我怕去见刘金项的时候,我打不过他,没有人保护我了,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的对你。”
第二日,红梅早早的就来了牢房,看到一旁呆坐的安子落,她心中莫名的悲哀:“小姐,奴婢带早点来给你吃了。”
“来了。”安子落淡淡的问。
“奴婢来了小姐,对不起小姐,奴婢太没用,还是没有能够找到证据证明您无罪。”红梅低下头,不敢看安子落,“还有一件事情,您藏在床底下的盒子被人偷去了,丽梅至今也没有一点消息,仿佛是在京都蒸发了,是死是活都没有消息。”
现在的安子落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别人的事,丽梅不过是说了一些她喜欢听的话,没有必要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