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萧宁桑带上门,口中轻念着这个新得的名字,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嗯,当真是俗透了。”萧宁桑惊觉夜吾霖还在顶上,一个激灵便抬眼望去,只瞧得他一张黑脸,真真是有些可怕。
这一来二去,萧宁桑也着实没了好好沐浴的心情,入了屏风后随意擦拭几番便换上了就寝的衣裳。
萧宁桑自然是知晓夜吾霖何故黑着一张臭脸,无非便是为自己方才那一番唯唯诺诺的对话生气罢了。
“你可听出何端倪?”萧宁桑不抬头,只自顾自地坐在凳上摆弄着茶具。
夜吾霖不屑的对着萧宁桑的背影白了一眼,阴阳怪气道:“端倪倒是未曾听出,只听出你似十分欢喜此地。”
“那你可是要我与那老鸨起争斗,关起来才觉心满意足?”萧宁桑听着夜吾霖这一番阴阳怪气,不禁噗嗤下笑出声来。
夜吾霖一时间竟找不出话来反驳萧宁桑,他只后悔当初何故要做这般决定,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但眼下计划已定,也着身实施了起来,除了担心与牵挂,也只能长叹一口气,无奈摇了摇头。
“此番你可想好如何应对了?这老鸨可是对你的脸深感兴趣,怕是不将你捧成个头牌是不会罢休的,你也少不了受点皮肉之苦。”夜吾霖眼下只能干着急,毕竟不是自己入这虎穴,若是萧宁桑稍有些差池,怕是要将命送于此。
萧宁桑放下茶具,搓着手掌要紧了嘴唇,又猛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我自然是有法子的,只眼下时候不早了,大抵是不会再有人前来了,你俩先好生歇息着去,明日晌午我们再街尾的胭脂水粉店汇合。”
夜吾霖原本便十分担心萧宁桑处境不益,她且还要卖如此大一个关子,更让他急躁不安。
刚准备要寻根问底,华宇珩轻轻拍了拍夜吾霖的肩头:“你且放宽心吧,我相信她自然有法子的。别瞧她平日里没什么大用处,要论机灵,她还真是一等一的高手呢。”
夜吾霖思索片刻,轻轻点点头,朝里望向萧宁桑:“你且好生保重,早些歇息。”
萧宁桑头也不抬,只对着身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二人无需担心。
华宇珩轻手轻脚将掀开的青灰瓦盖好,同夜吾霖如踏着清波般便跃下了屋顶,与黑夜融为一体。
……
旭日初升,第一缕暖阳透过木窗间的油纸折射进萧宁桑的屋内。
萧宁桑揉了揉眼,狠狠伸了个懒腰,推开窗顾不得四处张望欣赏,便穿戴好衣裳下了楼。
“哟,如此早起,要去何处?”不料老鸨早早便守在了楼下,许是怕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萧宁桑要逃了去罢。
萧宁桑顿了顿脚步,眼珠子咕噜一转便似想到了法子,微微一笑:“正巧要寻你呢,昨夜我思索一夜,想着你说的很是有理。只不过这头牌花魁自然不是这般好当的,我瞧着这客人平日里瞧的玩的也都腻了,自然是要有些新花样的。”
“嗯,说的也确实言之有理,那你可是有何对策?”老鸨想了想,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