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神威眯了眯眼。
我没有回答,在阿伏兔的手中停止了挣扎。
阿伏兔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似乎不理解为什么我突然平静了下来。
我静静看着神威,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似乎想要碰我:“真是冷漠啊,这种表情。”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甩开阿伏兔松了松袖口将刀收回刀鞘,面无表情走到桌边,泄愤一般踹翻了它,转身看向阿伏兔道:“大叔,带他走,我暂时不想回春雨。”也不想看见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想。
左肩隐隐刺痛了一下,我微微皱了下眉,看到阿伏兔推了一下神威:“团长!”
被叫到名字的家伙眨了眨眼,微笑。
“没听见吗团长,那时我们怎么说的?”阿伏兔又推了他一下。
“怎么说的?我忘记了呢^ ^”他若无其事。
我冷眼旁观,完全没有想要参与的意思,等待别人将换洗衣服送来,塞进箱子里顺手一拎,推开门就准备管自己走人。
谁冲了过来!
我下意识回头,看到的是一双逐渐靠近的蓝色眸子,我微微一怔,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想要抽刀已经来不及了,那家伙迅速靠近我后双眼微眯,扬起了手。
脖子一阵剧痛!
我眼前开始泛黑,微微瞪大眼睛看着那逐渐模糊的身影,他在阿伏兔无奈的叹气中笑的轻描淡写,歪着脑袋时头顶那根呆毛摇晃了一下,看起来十分无害:“啊,抱歉,手滑^^”
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怒气顿时涌了出来,想要恶毒地怒骂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被敲晕了……
陷入黑暗的那秒我在心底竖了个中指,面目狰狞。
神威你给我记得,老娘从今天起一定要把诅咒你提上日程安排!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诅咒你恳求上帝保佑你早点去死,吃饭时候记得你走路时候想着你时时刻刻念着你,睡前故事是你的一百零一种死法!混蛋神威,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啊!!!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自己春雨的房间里。
即使很久没回来,这里还是保持着原样,除了床上其他地方都罩着层不薄的灰,看起来没人打扫过,有些灰尘因为我的起身而飘了起来,顿时我被呛得直打喷嚏!
该死的,就这样把我丢在这个地方吗?难道就不能找人打扫一下吗!这样下去我得肺病怎么办?你们替我治吗!?
捂住口鼻我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打开窗户看向底下依旧喧闹的走道,还是那群长着野蛮长相连行为也十分野蛮的春雨成员们,眨了眨眼我将视线上移,看到了最顶端透明天花板上灿烂的星系。
……这里,好像是春雨对吧?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回来的?我不是准备去乡下种田(?)吗?
扶着脑袋我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当时我好像在歌舞伎町来着?啊在跟孔雀姬华佗道别,然后回了房间,接着……
沉默了几秒钟我的脸一黑,终于想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可能,我被那混蛋敲晕带走了靠!
果断抓过旁边放着的刀我翻遍了房间,没有发现行李箱的踪迹,于是放弃了那东西直接出门朝母舰船舱走,考虑着是不是要拦一艘船载我回地球。
啊?如果没人肯载?那我就直接劫一艘,顺便绑架三个船员一个船长好了。
当然,如果这么容易就成功我真的会觉得上帝终于眷顾了我一次。事实是我刚踏上通向船舱的楼梯,迎面而来的就是神威一行人,万年没精神的阿伏兔跟在身后,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我觉得很眼熟的女人,有着不长的深紫色头发,妖娆的表情在见到我的那秒突然就塌了下来。
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得罪她,大概。
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我淡淡看了眼笑眯眯的神威,扭脸想要绕过他们,结果被叫住:“南,去哪里^ ^?”
我瞥了眼那妖娆女子对我十分不满的表情再看看她明显想要靠近神威的肢体动作,收回目光翻了个白眼,脚步不停:“关你屁事。”
看到他的那瞬间还是有种隐隐约约的疼痛感,我知道那只是错觉,但那种错觉顺着我的神经爬满皮肤,实在让人很难忽略那种心底蔓延出来的讨厌感。
“难道准备去地球?”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神威突然冒出一句。
因为他忽然开口我下意识僵了一下,快步向前迈了两步和他错身而过,不想理会他的话。
“没用的哟,最近没有开向地球的飞船,想劫一艘也是白费力气呢,因为连船舱都开不出去 ^ ^”
他的话让我停下了脚步,我面无表情转身:“你想怎么样?”没事把我带回来又把我丢在满是灰尘的房间里准备让我变干尸吗?你这什么爱好?
“真是没有礼貌啊,这么和团长说话。”紫色头发的女人冷冷看着我,以一种非常不屑的态度。
我木着张脸:“你谁啊,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插进来是谁没礼貌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团长心生爱慕是吧?你看我不爽特想我消失对吧?我劝你别做那种飞蛾扑火的傻事了。
“我是谁?你居然问我是谁!”她突然就激动了起来,“区区一只贫乳的臭猴子居然敢忘记我!?”
“……”这让人一听就讨厌的称呼,让我似乎记起了什么……
“这种茫然的表情真让人火大啊……”她咬牙切齿。
视线移到了她波涛汹涌的胸部,我顿了两秒,再次把目光看向她妖艳的脸上,脑海中一个穿着暴露旗袍的身影闪现了一下:“啊,想起来了,以前来闹过我的那只夜兔是吧,叫什么来着?卡拉娜?卡西娜?卡卡西?很久不见啊。”
她的脸黑了一下:“……谁是卡卡西!”
“不是吗?那么卡沙拉?说到沙拉我突然就肚子饿了……”我从善如流,脚尖旋转把目的地换成了餐厅,“不好意思我去找点吃的,先离开了。”
有什么从脑后呼啸而来!
我抽刀一挡!
面前那个气势汹汹的女人用她那把伞抽向我,被我挡下后更加愤怒地向下一压,很久没有承受这样重量的我觉得左肩一痛!
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不会裂开来了吧?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考虑怎么摆脱这种麻烦,阿伏兔叫住了她:“卡瑞娜,住手。”
她的力道不减反增!
我眉头皱的更紧,觉得自己的左肩再次抽了一下,忍着疼痛我抬眼,努力维持着一脸平静:“我说大姐姐,难道是因为我叫错了你的名字所以你这样对我?抱歉啊我很不擅长记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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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瞥了眼背对着我们似乎没有在意这边的神威,咧嘴笑了下:“啊,我想起来了,第一次看到大姐姐的时候似乎是为了让我离某人远点?我想我明白了,难道大姐姐在暗恋……哦不,明恋团长先生?”多么傻逼的理由,我早该想到了的。
面前的那张漂亮脸孔微微红了一下。
我笑着笑着就语气嘲讽了起来:“可是大姐姐,你比那家伙大出很多呢,也许当妈妈都可以了哟~真的没事吗?这是老牛吃嫩草啊多不好的举动,而且你挑的草很有问题呢,大概有毒哟,相比之下似乎大叔比较靠谱一点啊……”
在她越来越不爽的眼神里我满脸真诚,逐渐收敛了微笑:“我真的是为你好哟,大婶。”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的,性格恶劣又让人讨厌,所以说夜兔以强者为尊的心理真要不得。
但是,如果我能更强一点的话,或许那天……
就因为这么一晃神,她的伞就这样挥了下来!
我的手腕一歪,瞪大眼睛看着那把伞就这样扫向我的脸!
啊……不会毁容吧?难道说我伤口还没好又要开始养伤了吗?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穿着红色功夫装的男子“唰”地冲了过来,抢下卡瑞娜的伞后用自己的伞一把扫开了她,下一秒耳边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
某面墙轰然倒塌,我皱着眉头看着卡瑞娜踉跄着从翻滚着尘土的碎砖里站了起来,她的眼神不可置信。
神威站在我的面前一下一下甩着她的伞,笑眯眯:“这可不行啊,打架什么的^ ^”
屁,你哪次拦过别人打架?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她是你的属下啊混蛋……
“团长……”阿伏兔看了看我又瞥了卡瑞娜一眼,有些无奈。
“为什么?团长为什么要维护这个弱小的地球人?既然弱小那么杀了也无所谓不是吗?”卡瑞娜的样子看起来很愤懑,我默默收了刀,揉揉手腕盯住神威的侧脸,他依旧那副微笑着的样子:“啊,南正在受伤中所以强不强完全无法体现呢,更何况明天我们几个要去某个星球黑吃黑,你杀了她我会很困扰啊^ ^”
“……”原来是因为这个理由吗?
我的心跳平缓了一下,收回了搁在神威侧脸上的视线低头看向左肩。伤口果然裂开了,有那么点红色渗了出来。
“我可以陪着去啊!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一直都是她?”因为卡瑞娜突然放低的语调我看向她的方向,她站在混乱的砖瓦,表情里有些狼狈,咬着下唇看上去很是幽怨。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茫然中神威的声音慢悠悠飘了过来:“抱歉了,因为身为夜兔而自以为强大的人我并不是非常喜欢呢,强大的定义并不只是如此而已啊。而且被当成猎物的感觉最糟糕了,要要知道我比较喜欢出击呢,更何况,你身上那种无趣感我也不是很喜欢啊,总之很久以前你就输了。”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我一头雾水。
“所以说,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杀了你哟~^ ^”
卡瑞娜瞪大眼睛颤抖了一下,沉默了。
我对这段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没什么兴趣,瞥了神威一眼转身就准备管自己离开,神威叫了一声阿伏兔,下一秒我就觉得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后领。
我皱着眉回头:“大叔你做什么?”
阿伏兔耸耸肩,神威微笑:“南,你的伤口裂开了哟^ ^”
我警惕挪动了一下步子,向后退:“……关你什么事?”
“真的不关我的事吗^ ^?”
闻言我想起了伤口上无法消去的某个牙印,立刻想起了那天的事,脸立刻又红又绿!
神威你这个混蛋!
我挣扎起来:“大叔你放开我!我要去收拾伤口你放开我!”
阿伏兔的声音懒洋洋:“别扭了小心伤口裂的更大。”
卧槽就算伤口变大也比被你这样拎着好啊!放开我!!!
“阿伏兔,我们走吧^ ^”某混蛋一说完,阿伏兔就顺手把我拎了起来夹在手臂里带走了!
我面目狰狞地扒拉着他的手臂:“阿伏兔!你特么赶紧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