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等等……”
我揉了揉因为忍住汹涌而上的笑意而变得十分僵硬的脸,表情真挚:“银桑……记得保护好身体,你还在住院呢……”
“呐财大气粗的南小姐,南桑,南酱,南南酱……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眼窝处黑成一块,我默默点头,“我知道的,银桑我相信你,真的,如果是你选择的人我都会支持的,只要不给神乐造成奇怪的影响一切都好商量,她还小,不知道有这样的世界呢……”
顿了顿我眼神微妙:“所以,下次办事的时候可以记得关门吗?”
“不,你的样子完全不像是相信我!”他汗流浃背。
“啊,那啥,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我哆嗦着转身就走,用逃一般的速度!只听到后面远远传来银时的声音:“喂!!!你们都给我站住!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喂,谁办事了?办什么事啊喂!你说的世界又是什么!?是什么样子的世界……”
我表情扭曲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快步走到走廊的尽头按下电梯键,门开了之后走了进去。
电梯的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了被簇拥着安慰的神乐,废材大叔一扭过头看到我:“明明那只是二楼,为什么还要坐电梯?”
我很正经:“我懒呗。”
“嘛小神乐,如果银桑真的喜欢男人,你就会讨厌他吗?”新八在安慰满脸麻木的神乐。
她掏出醋昆布,表情和银桑一直以来的样子一样欠揍:“……新八唧,谁是银酱?我认识这个人吗?我似乎失忆了阿鲁……”
“……好冷漠!”新八被惊到。
神乐嘟嘟囔囔:“新八唧就不觉得奇怪吗?”
新八的眼镜反着光,沉默了……
“……”我的视线游离了一会儿,轻咳了一声,“只是喜欢男人而已,又不是喜欢上非人类非生物,既然是朋友和家人就原谅他吧。现在他一定很需要我们的支持和鼓励吧……”
嗯,下次我会记得拿这件事来给那家伙添堵的,照这个情况下去,估计也没有女人会要他的……
“南酱……你真是圣母阿鲁!”神乐以一种非常感动的眼神看我。
我挑挑眉毛,一点都不想告诉她其实我完全是在幸灾乐祸外加看戏……
“而且和男人在一起银桑也只不过会没有孩子、染上aids的几率大了点、各种情况特别是床上时容易激动了点、也可能被某男人惯的糖尿病更严重、平时更加不喜欢工作,其他的……估计也没什么改变吧。”我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这套说法感动了卧槽!
新八表情微妙地抬脸看我,神乐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下了结论:“所以我们要装作不知道,或者在他主动坦白的时候支持他好了,反正这家伙脑子除了糖分废材还有一堆天然卷的杂乱银发之外,什么都没有。”
“是吗……是呢阿鲁!就算银桑喜欢男人,我也还是很喜欢银桑的阿鲁……大概。”神乐终于不纠结了。
新八表情玄妙地盯着我:“为什么我总觉得,南桑你的话里哪里有点太不对劲……”
我很认真:“一定是错觉,反正正好在医院,不然新八唧就顺便检查一下脑子好了。”
“拢∥业哪宰雍苷#
我掏掏耳朵当没听见。
等一群人平复的差不多了后,商量了下到底该怎么对待那个明目张胆把蜡烛塞进别人【哗——】里的银时,所有人都决定当没看见那一幕以前怎么鄙视他现在依旧好好鄙视他。
回到病房,里面却空无一人。
“诶,人呢?”新八左右张望。
我默默把目光放在了地上碎掉的蜡烛上:“……也许是道具坏了找新的去了?”
“……南桑,说让我们相信银桑的是你吧?现在说这样的话很可怕啊!”新八又纠结了。
我静静扭脸,再次当什么都没听到。
登势婆婆叫住路过的护士问了问,护士小姐说当众搞基的那两人已经去手术室了。
手术室?他们的病情严重到需要进手术室吗?话说,是进哪里的手术室?肛肠科还是脑科?
远远的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可怕的惨叫声,凄惨到让我哆嗦了一下。
顺着指示来到手术室,门大开着,我探头朝里看了一眼,和旁边的人一起沉默了。
手术室上方,挂着许多被捆束的人,其中某个姿势销魂地正对着门口的银发男子见到我们后死气沉沉的脸上出现了光芒:“喂喂喂快把我放下去!”
“原来银桑,你喜欢□□啊……”我和众人一起默默退后了一步,眼神极其鄙视。
“呐,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喂你们别误会啊!先说明真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哟……”被捆成粽子的男人在天花板上极艰难地扭动着,眼里甚至含着水光。神乐静静嚼了两口醋昆布,仰脸对着我道:“呐南酱,果然现实比想象难接受阿鲁,所以我回万事屋了,再见。”
“……”这孩子是玻璃心吗?
“南桑,我也先回去了。”新八把慰问品塞给我后面无表情转身跟着神乐走人。
“南希要一起走吗?还是说要在这边看着这个男人?”登势婆婆问了我一句,我还没回答她就带着凯瑟琳挥手,“我回去准备开店了,再见。”
“……”喂,你们表现的太明显了,挂在上面的那家伙都快哭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废材大叔也走了。
于是门口只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有着乱糟糟银发的天然卷面前,睁着眼麻木地看着他。
“南小姐,南姑娘,小南南~把我放下来可以嘛~?”某银发废材在卖萌,我充耳不闻,蹲下身捡起了地上散落的一张健康诊断书。
姓名坂田银时,既往史,血糖过高,各种指标超标。我抽空看了眼天花板上蠕动的粽子:“你活着真是奇迹,这基本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吧?”
再次看了眼诊断书我瞥了下手里的甜点:“算了,这蛋糕还是由我来吃掉吧。银桑你看,我多为你着想,为了防止你再次偷吃,以后我绝对不会给小神乐带甜食的。”
“不要这样……”他可怜兮兮。
“要不要我在所有的甜品店都贴上‘宠物与怪物与坂田银时不得入内’呢?”
悬挂着的那个家伙爆发了:“我喜欢吃甜食招惹你了吗?我犯罪了吗?犯哪条罪了?想要与甜食相亲相爱共赴黄泉爱变成又肥又短命但满足的猪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啊喂!你想把我关起来吗?你想说我犯了高卡路里高葡萄糖摄取取缔法了吗?”
“……”我沉默地看着那个想要和他心中的茱丽叶死在一起的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蛋糕,干脆利落地打开,大口大口塞进嘴里。
“啊……”银时瞪着眼睛盯着我……嘴里的蛋糕。
好甜啊,太甜了,这种东西到底怎么吃啊混蛋!
“喂喂喂!给我留点!小南酱,给银时哥哥留一点好不好?喂……”
我掏掏耳朵,咽下了口中的蛋糕后果断把剩下的一半塞进嘴里:“为了石阶何平,我会努力嗤完它的……”
“世界和平什么的通通去死吧,这种东西银桑我不要啊!我只想和心爱的甜点幸福美满地生存下去啊混蛋!”
我吞下最后一口甜食,抹抹嘴角的奶油微笑:“那就请你在这里幸福美满地生存下去吧。”
说完转身就走。
背后远远传来银时的叫声:“喂——把我放下来啊野丫头!喂——银时哥哥错了,小南南酱~把我放下来啊喂——”
打了个哈欠,我果断走人。
再次回来的银时,把我当成了抢夺他亲爱的茱丽叶的阶级敌人。
那眼神警惕的,跟见了抢他心肝宝贝的仇人没什么区别。
我完全无所谓,在意个毛线,是他自己准备和糖尿病相亲相爱的,关我什么事……
再过了几天,江户似乎有个祭典,那天万事屋有工作,我默默丢下他们自己去享受去了,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有趣,于是早早回去了。
没事找找银时的茬,去吓吓老板勒索点东西,偶尔和跟在最近似乎忙着打倒各个强者的团长先生后面收拾烂摊子的阿伏兔谈谈,一再问他能不能宰了神威那货,日子就这样一点点爬了过去。
某天早上,我和新八走到万事屋的时候,看到了破门而出的定春与死死抓着它的神乐和银时,某天然卷大嚎:“求你饶了我吧!这个不是玩具啊,来这边,我给你吃烤牛肉罐头!”
牛肉罐头?好贫乏的感觉……
“定春!这个是我的打蛋器阿鲁!”神乐在抓着定春。
银时眉目纠结:“说了那不是打蛋器了啊!放弃吧,明天开始我做你的打蛋器吧你现在放弃了吧!这算是新的说服方法吧?”
我和新八仰着脑袋看着狼藉的万事屋,想说又发生什么了?
一个绿色的椭圆形物体从上方朝着我们飞了过来,伴随着银时自我催眠般的叫声:“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新八稳稳接住了那个绿色的毛糙物体。
是一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