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自己的指甲,亮丽的颜色,却又不张扬,还是当初去西安陆子期亲自挑给我的。“我只是想搬出去住,然后过完年我想辞职。”
陆子期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我压倒在沙发上,亲着我的嘴巴不让我说话。
其实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我没想要说分手。他在西安说的话的确刺激到我,可我不会轻易地提出分手,又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这些话说出口便弥补不了的。
我自然地圈上他的脖子,张嘴伸出舌头回应他。
陆子期没有挑逗我身上敏感的区域,只是亲着我,反复地吮吸啃咬着我的唇瓣,卷着我的舌头舔过我的牙齿。他只是不要我说话,而不是来了欲-望。不知过了多久,陆子期终于放开我,撑在我上方微微喘气。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却是笑着的。我喘过气来,说:“我对这段感情不后悔,所以我不想说分手。”
陆子期终于渐渐笑开来,眼里润起雀跃的光,一瞬间四周都因为他的笑而生动起来。他用手刮我的鼻子,“吓我!那为什么还要搬出去,为什么还要说辞职?”
我微叹了口气,揽着他的脖子让他压到我身上,“在这里,你太强,我永远没有机会试着成长。”
“我一直等着你成长,真的,悠悠。”
“从最初的东北假货事件,到后来的和你比销量,到现在的提前回收垫资,我都做得不对,但你从来不说,然后在我后面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去给我善后。”
“我是希望你从我做事的手法里能学着成长。”陆子期靠在我肩窝上,声音就从那地方的皮肤开始传上来,然后到耳朵,最后到大脑,轻轻软软的,“我知道你自尊心强,通常自尊心强的人,都极敏感,所以我不想直接说你。只要不是太严重,我都能善后,我想你就算当时没学会,回过头来也总会看明白的。”
他是如此的了解我。他做了所有的事情,只为不伤害到我所谓的自尊心。我一瞬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紧紧地抱着他。
陆子期却撑着要起来。
我不让,揽得更紧了。
“压着你重。”陆子期干脆伸手到我后背,抱着我坐起来。
我用拇指摸着他下巴上的扎手的胡子,仰头看他。他是吸引人的。我看表,已经八点半了,“你今天不要回公司了,睡觉吧。”
陆子期拉着不让我起来,声音软软地对我说:“你今天也别回公司了,陪我吧。”
他的呢喃,有太浓的撒娇的味道,我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
陆子期见我不作声,便起来环着我的腰,“不说话……是默认?还是无声的抗议?”他自己说完就笑了,“悠悠,我发现用强的还是比较有效。”他抱起我直接上二楼。
我一直认为自己很了得,到头来发现自己很失败,工作上被陆子期保护着,感情上被他牵制着。最开始的时候,我对他的印象,就只有强势两个字。他不会给你选择,通常都替你决定好了,然后直接执行。
陆子期一夜没睡,把手搭在我腰上,一沾床就睡着了,可睡得并不沉,我一动他就醒了。他没有睁眼,只把手收紧了。
我扭了下身体,不想吵醒他,但我睡了一天大半夜的,现在躺着就难受。
“我只叫你陪着我,没叫你也陪着我睡觉。”
“我看会书。”
陆子期很快又再睡去。
我拿了手机发信息给顾卓信,让他帮我找房子,要一居室的,我不想和别人合租。
顾卓信很快打电话过来。
幸好我调了无声无震,我快快按断了电话,发信息过去:晚点找你,现在不方便。
结果很久之后,顾卓信给我回信息,想来他发信息也是不容易。他说:你想清楚,别小孩子气。我看陆董对你挺好的,你也二十九了,这感情不容易。
我小孩子气?我为着这个,笑了。难道胖顾还真把我当他孩子看待?正因为我知道他对我好,所以我爱他;更因为我二十九了,这感情确实不容易,所以我不会提分手;但也都是因为这些,我需要搬出去,需要自己成长。
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觉得屁股都坐得麻麻的。我看了一眼陆子期,睡得真熟,便悄悄地拿起他搭在我腰上的手,然后悄悄地抬了一只脚下床。他没有醒,看来是真的困了。我把他的手搭在床上,先去上了个厕所,然后下楼。
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我一早上没吃东西,现在就觉得饿。冰箱里永远有黄姨准备好的食材,我翻出来准备做点粥先祭一下五脏庙。我不想下味精,觉得那个东西没益,但除了盐之外也总得放点调味料,于是我到处翻鸡精。我不常下厨房,不是黄姨包办,就是陆子期掌勺,我是最懒的一个,顶多饭后洗洗碗,所以半天没翻出来我要的鸡精。
“在最右边的柜子里有新的,之前的用完了忘记开新的出来。”
我转头,陆子期正含笑倚在移门上。我打开最右边的柜子,果然有新的鸡精。“怎么不多睡会?”我拆了放下去调味,然后用筷子搅了几下准备熄火。
“我不是怕你又跑了吗?”陆子期轻轻地笑着说,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意味。他走过来压着我的手把火调到最小,“慢火再熬一会。”
我对自己的手艺还算满意,虽然没有惊艳的感觉,可入口却不错。
陆子期吃完要去洗碗。
我没让,他便在后面搂着我的腰,时不时地亲我脖子一下,一直等到我洗完。
陆子期从后面抱着我坐到餐椅上。从水槽到餐椅,有好些距离呢,他的动作就像劫持。“悠悠,我们现在去取东西好不?”
我能猜到他的话,但还是问:“取什么东西?”
“悠悠你还装,真不乖!”陆子期卷着我的头发,说:“黄姨说你卷走了两大箱子的东西。”
他的心情很不错,是因为我烧粥了吗?但搬出去住,我是决定了的。我半转过身,侧着揽上他的脖子,“房子我已经租好了。”我骗他。
陆子期折着眉心没有说话,手却是越收越紧。
我知道他是不愿意的。我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地说:“我今年二十九,我答应过奶奶三十岁之前把自己处理掉。所以这一年里我要茁壮成长,等我觉得自己配得上你了,就去把你倒追到手,然后逼着你娶我。”
陆子期蕴着笑意地看,听我欢快地说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把我的头发挽到耳后,笑着说:“能不能是逼我嫁给你?”
我把头埋到他的肩窝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我自尊又敏感,现在又加了样任性,你还嫁我?”
陆子期分开我的腿,让我骑在他身上。他抱着像只考拉的我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你都决定好了,还计划好了,我还能不签批吗?”他抚着我的后背,说:“公司的资金问题已经解决了,你们销售部的工资奖金、双薪和年终奖都没有问题。”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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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卓信给我找的房子就在市中心,离陆氏的办公大楼和陆子期的房子都不超过三站路,我笑他多此一举。“我要避他的话,我还留在这个城市干什么?”
顾卓信白我一眼,“你不避他,好好的复式别墅不住,搬出来干嘛;你不避他,干嘛要过完年辞职。”
我笑,“你风声挺快的。”
“朋友的朋友的房子,给你算最便宜了。这地点,你们偷情也好,旧情复炽也好,都方便。”
我乐了,“我和陆子期没分手。”
“没分手那干嘛要分开。小孩子气。”
我笑笑没有答他。
我的年终奖特别丰厚,我知道是陆子期特意照顾我的。过年前我就递辞呈了,他很快签批下来,并且允许我提前走。整个公司知道我离职都哗然一片,压在下面窃窃私语,各色各样的版本都有。米嘉和丁晓在下班的时候劫持我去吃饭,他们对于随大流知道我要走的消息很不满意。
“你和陆董之间究竟怎么了?”
“没什么。”
米嘉瞪了我一眼,但对我的态度也没有办法,只哼了句:“小孩子气!”
我笑笑,同样没有答他。
他们都说我小孩子气,或许真的是这样吧,我维护自尊的方法如此不成熟。既然已经离开了陆氏,我想我该真真正正考虑一下当初说自己开公司的想法了。
不和陆子期住一起了,时间相对地多了起来。他并不缠我,可能也忙吧。这日我准备出去吃饭,一开门就看见范伟站在门口。我吃了一惊,但也连忙醒过来,请他到屋里坐。
范伟只微微笑,说:“刚好吃饭时间了,一起吃个饭吧。”
我想了想,点头。
范伟换了车,应该是台好车,虽然我不认识那个牌子,但车里的细节做得极好,坐着也很稳。他带我去陆子期长期包房的酒店。
我下车的时候略略一笑,想会不会遇见陆子期呢,结果听见范伟问我:“听说你们分开了?”他的问题问得很巧妙,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算完美。
范伟见我没说便没再追问,先走进去坐下。
我觉得他越来越有陆子期的味道了。
“以后打算怎么样,考不考虑过来我公司?”范伟问我。
“我想自己开公司。“我拿起茶杯喝茶,对着范伟笑了笑。
“也对,自己做掌权人才好。”范伟也笑。
我定定地看着范伟的身后,有点怔然,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如何的。
范伟跟着转过头去,然后看向我,缓缓地问:“你们真的分手了?”
何必一个问题问两次?如果你怀疑,那我给你答案你依旧怀疑,更何况我没和陆子期分手,我只是用我的方式维系着我的自尊。我们不住在一起,但我们有通电话有发信息,甚至还在一起索取过生理需要,我觉得现在的状态也相处的很好。但为何,陆子期要让别的人女人挽着他的手进去他的包房?神情亲昵,动作亲密。
我没有回答范伟。我觉得我最近对别人的问题都答不上了,从顾卓信和米嘉说我的小孩子气开始,到现在范伟问我是不是真分手了,我统统答不上来,虽然答案是否定的,可是我却开始怀疑了。
我神思恍惚地吃完那顿饭,范伟送我回去。我礼貌性地请他进去坐坐喝杯茶。他却极有眼色地说不了。我抿唇对他笑笑,他真的是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等你接受我了,我再进去。”
我几不可见地蹙了眉,心里想:你这话,是挑衅我,还是挑衅陆子期,抑或是挑衅我们现在岌岌可危的关系?我笑着扶在门把手上,对他说:“那就以后再说吧,你小心开车。”做朋友是可以的,但我不想和他有更多的交集,更不想应了他的话。
范伟笑着跟我说再见。
我关上门,颓然地坐到沙发上。今天看见的,是幻觉吗?我摇摇头,走过去开了电视调着台来看。我想用浮躁的声音来压制我更浮躁的情绪。结果我错了。我关了电视,倒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一会按亮,过一会又按亮,可是铃声都没到,怎么会有未接来电,我真是颠倒逻辑了。
我想打电话过去,但兴师问罪的不是我的作风,而且说不定就有内情。我今年二十九了,不是十年前。洗了澡却睡不着,脑里总是自动地冒出来晚上的场景。我索性起床换衣服。离开陆氏之后是无业状态,也曾说过要自己奋斗了,可久久不见行动,我想我是该为自己,为我和陆子期的感情做点什么了。我拨了电话去给顾卓信,让他出来陪我吃夜宵。
顾卓信一来就调侃我,“寂寞了找陆董啊,胆子这么小!”
“谁说我不敢找他了。”我笑着回他一句,喝口茶准备继续说,结果被他截了话。
顾卓信淘了手机出来放桌上,“需要我借你这个?”
“我今天没事找他,有事找你。”我看到电话楞了楞,很快掩饰好自己的表情直接进入正题,“我想开公司,让你给个意见。”
顾卓信没再围绕我和陆子期的话题,“资金?”
我用手比画了个数字。
顾卓信沉吟了一下,又问我:“有没大体方向?”
我摇头。
顾卓信想了想,又给我提议,“要不,选保健品吧。这个趋势刚起来,起步不好做,但利润绝对大。”
“保健品给我的印象就是骗老人家钱。”我小声嘀咕。
顾卓信横我一眼,“你是看到不法传销被捣毁的警讯节目有这个看法吧?我不和你这样不专业的人讨论这个。那你去做化妆品和护肤品好了,女人的钱也好骗。”
“这怎么叫骗钱,你是不明白女人心理。”我对他的话表示不爽,往深一层地想,他也是间接批评我时不时装嫩的作风。
顾卓信喝茶,眼里有赞赏的神色,“会用这个来说我,那就行了。做销售的,最重要是明白这一行受众的心理。想当初我教了你多久你都不明白,现在是自己实践出真知了吧。”
“多谢师傅了。”我笑,“我混销售都混了十年了,摸心理还是有些心得的。”
“哟,陆董!”顾卓信突然叫。
我猛然转头,身后就是马路了,只停了几台车,走着的或者立着的人都没有。
顾卓信在我身后笑。
我转头瞪他,“生活无聊了,要拿我来寻开心。”
“你和陆董究竟怎么了,现在还要去开公司。”
“没怎么。”我说得很轻,本来是没什么,现在我不确定还是否没什么。
“没什么就别憋着气,伤身体。”
我于是再度没有回答,这似乎都成我最近特有的现象了。
顾卓信见我不说话,便自己岔开了话题,“允许投资不?按定期年利率双倍收取。”
现在的物价指数那么高,银行的利息分明就是负利率了,双倍也不过赚一丁点,直接是平借给我了。“胖顾……”
顾卓信双手抱胸地靠在椅上,一本正经地说:“叫顾帅哥可以,胖顾免谈。”
我故意大笑出声,拍着他的肩膀说:“顾大妈你真照顾我,我明天就开始行动去。”
回去之后我喝了一大杯热牛奶,又泡了脚,终于有了丝睡意。那晚我没有打电话给陆子期,同样也没收到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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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公司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像我这样资金不多的,不请公司跑办证,什么都自己上。忙碌让我忘了那天的刺,也忘了我和陆子期究竟几天没联系了。范伟认识些人,帮我跑了一趟,证就出来。我请他吃饭道谢。
“接不接受投资?”吃饭的时候范伟问我。
我抬眼,看见范伟正微笑望我。我垂下眼皮,说:“我这公司小本生意,打闹着玩的,还不知是赚是赔呢。”他不明说那层意思,我也不好拒绝。但他一年之后又出现在我面前,虽没有大献恩勤,但心思我还是明白的。他无非是喜欢我,要追我,或者是记恨我,要追到我之后再甩了我,这两样先要做的,都是追到我。
“做生意就是做投资,哪有稳赚不赔的道理,那所有人都去做了。”范伟对我笑笑,“悠悠,我明白你的担忧。但生意场上不谈感情,我已经明白了,不知道你明白没有,所以,我的投资是纯粹的投资。”
他毕竟是高才生,话绕起来一套一套的。我只得说:“等公司稳定了再说吧。”
范伟适时地转话题,吃完饭后送我回去,依旧送我上楼却不进门。
关上门,我一坐下,手机就响了。
“悠悠……”陆子期软软地喊我名字,“我想你了。”
我笑,想着他终于给我电话了,“我也想你。”
“我在你楼下。”
我一瞬间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明明和范伟光明正大,我却害怕,跑到阳台往下看。范伟的车已经开走了,陆子期倚靠在他的车头灯上仰头对我微笑。我走回屋里,“那上来吧。”开好门等他。
陆子期一上来就揽着我的腰亲我。
我伸手要去关门,可惜距离不到。
陆子期反手把门关了,然后脱了鞋赤脚走在地板上,嘴上仍是半分不离我的唇。
亲了好久我终于得了空才推开他,一边喘气一边说:“我这没地暖,你赤脚不冷啊!”
陆子期侧头笑笑,“就是想看你紧张的样子,你都多少天没给我电话了。”
我抬头看他一眼,他眉目舒展,唇边的笑意很深。“你也没给我打电话。”我弯腰去给他取拖鞋。他不提,我也不问了,或许只是我大惊小怪,他要是有什么,就不会来找我,不会笑得这么开心。
陆子期抱我到沙发上,圈着我的腰,用鼻尖蹭蹭我的,“最近是有点事,不过算是忙过去了。”
那事也算轻描淡写地让你带过去了,我想。既然你不提,那我也不提吧。这样挺好,曾经我也隐瞒过他事情。有时候纯透明并不是一件好事。大家都是成年人,该是有各自隐私的空间,只要你没有背叛我。
“公司生意好不?”陆子期点点我的鼻尖,笑着问我:“什么时候来逼我嫁你?”
“刚起步,烦琐的事多着呢。”我跪着在他身上爬起来,“我去给你泡杯茶。”
陆子期跟着我进厨房,“茶香诱人,可是你更诱人。”他又圈上我的腰,把我抱在怀里,连我走去洗杯子,他也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悠悠,我有两个提议。一是到我那,明天我送你上班;二是我留宿,不过明天你得请假。”
“两难啊。”我低低地笑。
“不难。”陆子期开始亲我的耳垂,吮得我心痒痒的,“那我留宿好了,方便点。”
“但那样我明天要请假。”我嘀咕。
陆子期把脸埋在我颈侧轻笑,没有回答。过了很久,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才喃喃地说:“早点有结果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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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正式营业,我是彻底明白隔行如隔山的道理,又回到没日没夜地忙业务的年代。庆幸的是我选择代理的品牌还算有一定知名度,辛苦下来也有让人欣慰的成绩。
公司的人员还不多,招聘一直在进行,但我一直没想过张启正会来。因为忙,我都忘了今天要对新招的主管做复试,确定人选,所以当我拿着他们的简历和管人事的朱珊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对上张启正灿烂的笑容,我楞了。
张启正无疑是出色的。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朱珊问我要收哪几位。我说除了张启正,其他都差不多,让她决定。其实所有人当中,让我满意的也只有张启正,但我和他的关系实在尴尬,让我不得不割爱。
朱珊十分惊讶地说:“我觉得那个张启正最好呢,老板你竟然不要。”
真正的原因我不能说,只得含糊道:“他当时离开陆氏的原因是什么,我觉得他稳定性不够好。”
朱珊抽出当时的面谈记录,说:“他说是因为感情问题,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太幼稚,还说他的个人问题已经处理好了,能够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新工作中。鉴于是隐私问题,所以我就没再详细地问下去。我觉得可以试用看看的,可老板说不行,我只好换人。”
“嗯。”我应了一声,回办公室拿包,“我有事出去。”我走得有点匆忙,范伟和张启正都回来了,我怕自己应对不来,我想见陆子期,想抱抱他,那样我安心。
“诶,老板,那究竟……”
朱珊后面的话我没听到,因为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到了楼下打电话给陆子期,他按断了,一会给我打回来。
“悠悠想我了?”陆子期的声音虽然压低了,但我还是能听到里面明显挑高了的愉悦。
“嗯,想你了。”我很配合,“提前打电话过来看看陆董什么时候能抽空见我。”
“噗!”陆子期顽皮地笑出声来,“我正开会呢,中午我接你吃饭。”
我都忘记了陆氏周一的开会,一般都是开到十一、二点的,散会就直接去吃饭了。“那你先去忙。”
陆子期温柔地说:“那中午等我电话。”
“嗯。”我挂了电话,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范伟坐在一边的卡座上,抬头对我微笑。
“好巧。”
我笑着点点头坐下。是真的巧,让我碰上范伟,而是让他碰上我。“怎么跑这边来喝咖啡了?”我记得他的证券公司的办公楼并不在这边,而且他的公司在这边也是属于新公司,要开拓市场的,该不会闲成这样到我公司楼下喝咖啡。
范伟帮我点了卡布奇诺,笑着说:“我是专门来找童老板的啊,先来喝杯咖啡定定神,怕你给我吃闭门羹。”
“生意场上看利润不看感情,范老板上次不是这样和我说的?有生意,我怎么会断自己财路?”他给我闩了后门,我只能笑着顺着话说下去。
“那要不上公司谈?”
“哪都一样,我的公司规模小,几乎大小事情也是我包揽的,范老板要介绍什么生意给我?”
“别叫我范老板,听着怪怪的,就直接叫我名字吧。”范伟把刚上的卡布奇诺推到我面前,接着说:“大概就是互利互赢,合作计划书我带来了,你看看。”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夹递给我。
我快快浏览了个大概,意识是我们两家的产品搭配购销售:在他们证券公司开户资金达一定数额,就送我们想对应的产品;或者在我们公司购买想对应的产品,在他们公司开户就可以降低佣金手续费。金融服务和实体产品,我一直觉得是两个不相搭边的项目,尤其我的产品还不是民生最普遍消费的油盐柴米,受众有局限性。我问:“我们的群体只是一部分女性,而且是高端的群体,你选的面会不会窄了点?”
“那个群体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闲钱特别多。”范伟微微笑,“你同意不?”
“呵呵。”他倒说得没错,“你继续。”
“当然,我不会只选这么一个面进行开发,对于不同的层次要选不同的策略,我们也有送大爷阿姨们生油和大米的。”
“那利润分成呢?”
“最后有写。”范伟帮我把计划书翻到最后,把那一部分内容指出来,“你先回去仔细研究研究,看是否能合作,如果可以,下次我们详谈。”
范伟没有谈别的,结帐之后我们就分道回各自的公司了。我对范伟的印象在逐步改观,虽然之前也觉得回来之后的他变了,可这回我才真正地给他添分。
我回去研究过范伟的计划书,觉得可行,也问过顾卓信意见,他也说可以多个渠道试试,于是我决定周一给范伟电话。回到公司,我让朱珊进行完新人培训后让新招的主管到我办公室来,范伟的合作就让他们去跟,看看实际能力。
十点半,有人敲门,我喊了声进来,眼睛却仍然没离开那份计划书。奇怪的是,开门关门之后也没有声音了,办公室里静下来。我抬头,直觉觉得这新人不懂礼貌。迎面是张启正灿烂的笑脸,把我照得呆了。
“我在想,怎么叫你好。”
他竟然可以若无其事地笑着开口。他的道行比我深,我总结。但我是老板,咳了一声说:“直接叫老板好了。”
“老板!”
听朱珊叫,我觉得挺好挺正常的,张启正一叫,我却觉得把我喊得特土特老。我说了除了他之外随便选,怎么朱珊还是通知他入职了?不过既然已经这样,多追究也没用,就看看他是否真收了心思了上班吧。我把计划书递给他,“先看看,一会和我去谈。”
“好的,老板。”
“还是……叫我悠悠姐吧。”
我约了范伟过来。张启正和我一起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我看他对范伟略略挑了挑眉,范伟只微微笑着看我们。当年范伟在陆氏追我的时候,张启正应该是知道的;但张启正喜欢我给我表白那是后话,范伟是不清楚的。我看着他们的表情在心里笑,多想让陆子期看见这一幕,好歹我也是抢手的,也是有市场的。
合作谈成,我提议一块吃饭。范伟提议叫上米嘉和丁晓,然后我才知道米嘉已经跳槽到了范伟的证券公司,丁晓还留在陆氏。
“米嘉,换东家了也不告诉我啊,你个叛徒!”我笑着说。
“悠悠是你先叛变,我只是紧随你后!”米嘉立刻把火弹回到我身上。
还好陆子期不在,要不也不知道他会顺着米嘉的话说些什么呢。我让给他们点菜,低头与丁晓小声说话。开公司后见她更少了,幸好感情还在。丁晓问我和陆子期之间怎么了,我告诉她我们之间很好。丁晓半信半疑地看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公司渐渐步入正轨,我也越来越忙。陆子期似乎比我更忙,好几个节日都是过了才想起来,补打了个电话便算。忙得到家倒头就睡,连欲望也少了。
范伟偶尔会找我吃饭,全部都是因为公事。他送我花,不接我上下班,更不会半夜给我电话,他不和我谈情,我很安心。我们只是合作伙伴,相处良好,他就像谦谦君子一样在远远的地方站着。
只有一次例外,是范伟生日。我连忙买了蛋糕又到商场选了条领带作为礼物赶过去。结果那顿饭只有我和他,我吃得有点尴尬,但还是坐完了全场。范伟收了礼物,送我回去,依旧不进屋。他站在门口微笑着对我说:“悠悠,你马上三十了,考虑一下我吧。”
这一句话让我的笑容僵在嘴角。洗完澡躺到床上的时候,手机响了。朱珊说他们正在唱歌,让我也过去。我想拒绝的,但朱珊说都是公司的人,就当增加团队凝聚力了。我说好吧。起来换衣服,就当联络感情,笼络人心吧,以前在陆氏也做过,陆子期更是纯熟。
公司里都是年轻人居多,大家玩起来就更是high。我去喝了几杯啤酒,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结帐,结果帐已经结好了。张启正从旁边走出来,笑着对我说:“我送你。”
“你送他们吧,我打车。”
“他们都走光了,你以为还等你?”
“你喝了酒,还是不要开车了。”我寻着借口推搪,觉得夜晚和酒精这两个词会起魔力。
“那你送我。”张启正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的手腕出去,打了车把我塞进去,接着坐进来。
我不悦地蹙眉,但看在他业绩的份上,看在他喝多了的份伤,我忍了。正要问他地址,却听到他给司机报了我的住处。
到了我下车,张启正也跟着下车。司机在后面大喊给钱。我没办法又折回去准备掏钱包,张启正却递了张一百块过去说不用找了,然后跟在我后面。
“小正!”
“嗯。”
他的嘴里有浓浓的酒气,我猜他喝了不少,在醉的边缘了吧。我看他这样子,皱了眉说:“是不是真要我送你回去?”我问得有点火,这事确实不能不让我火!
“不是。”
“那我去给你打车,你回去洗个脸睡觉。”
“让我上去喝口水,喉咙干。”
我拧着眉站在原地没动。
张启正打了个酒嗝,“别小气,我喝完水就走。”
我叹气,还是心软,让他跟我上楼。
我进屋,没让他换鞋,因为我只准备了陆子期的拖鞋。张启正赤脚走在地板上。我去厨房倒水,他却也跟了进来。“你到沙发坐着,我看你喝得差不多了吧,小心动多了要吐。”
张启正无声无息地从后面抱上我,头垂在我脸侧。我浑身一震,挣扎着要拿开他的手,他却把双手越收越紧。我吓得拼命去扳他的手,“小正,你放开我!”
“不放!”张启正两手包在我手背上握住我的双手,“你早说过你和陆董不合适,你现在没有男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为什么不试试看?”
我气得身体微微发抖,“你这算什么,我不答应你就抱我抱到天亮?我再不答应,你就一直箍下去,咱们绝食?”
“悠悠……”张启正的声音弱下来,他亲我的耳朵,“我是真的喜欢你的,这事我之前都藏了整整一年了,现在有机会,为什么还要错过。”他濡湿的吻带着酒气一直侵袭到我的肩窝。他拉开我的衣服,露出肩膀,他用牙齿咬着我的肩带褪下手臂。
我被他箍着身体,动弹不得,耳朵延着脖子一侧都是湿湿滑滑的。我是真的生气了,还带着恐惧,“张启正,别说我陆子期没分手,就算我和他分手了,我选范伟也不会选你!”一句话让他定了身。我从他怀里逃出来,冲到房间门口说:“明天你不辞职,我给你辞退信!看来我给你留面子是我错了!”我一手扶着门把手,一手指着他喊:“滚!你现在给我滚!”
张启正朝我走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我吓得嘭地关上门,从里面锁死了。很久之后我听到关门声音,但我仍旧不敢出去,害怕那是他在里面把门关上,然后在客厅等我出去。我有点后怕,打电话给陆子期,想让他过来,结果他却关机了,应该是已经睡了。等了很久,外面没有声音,我却又不敢出去,可是晚上还喝了好几杯啤酒,现在想上厕所了。我左想右想,还是麻烦胖顾吧。
顾卓信也是通宵不关机的人,但听声音,显然是被我挖起来的。我向他求救,一时也没说明原因,想着给自己给他都留点面子的好,只叫他到我房间楼下给我电话,我把钥匙给他仍下去,让他开门上来。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还是很照顾我的,快快就赶来了。
顾卓信过来敲我房间门。
我听是他声音才敢开门,探头张望了两下,又走出去,张启正已经走了。
“你搞什么鬼啊?”顾卓信想不懂这个是什么游戏。
“没什么。”我眼神不自在地闪了一下,笑了一下说:“多谢爹过来救我啊。”
“靠!真成你爹了!”顾卓信哈哈大笑,“现在没事了?”
“没事了。”
顾卓信很懂眼色地没追问下去。
“我想陆子期了,送我到他楼下行不?”
顾卓信横我一眼,张了口,后来又把话咽回去,拍拍我手臂说:“走吧,当爹又当妈的苦啊!”
陆子期那我虽然搬出来了,但钥匙还是有的。
顾卓信送� �到大厦楼下,让我别小孩子气了,说三十岁的人该想想结婚的事,然后就走了。
不是我不想,是我觉得时间还没到。我认为我会和他有结果的。
我没有按门铃,直接开门进去。房子里很黑,我开了楼梯射灯轻手轻脚地上去,再轻手轻脚地扭开房门。
我打开墙角的落地灯,温柔的黄光散开来,可床上却没有人。
又出差了……
我不想回去,便在这边拿了以前的衣服洗澡,然后又下去厨房找了酒喝。几种酒混在一起喝,不是想醉,是想好好沉沉地睡一觉,连梦都不要有。
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沉,我摸了手表来看,原来已经下午两点半。当老板有一个好处就是,考勤可以另算。浴室里有水声,我扶着额头坐起来,难道昨晚忘记关水龙头了?我下床,摇晃着走过去。
陆子期从里面围了浴巾走出来,对我挑唇一笑,“真乖,知道我今天回来,特地过来睡着等我?”
“我想你了。”
陆子期掩着鼻子皱眉,“昨晚喝了多少酒?”
“不多,就是混着喝了。”我过去抱他,把脸蹭在他胸前,“我昨晚很想你。”
“然后喝醉了?”
“还好,就是脑袋有点沉。”我亲他的胸膛,伸出舌尖舔着。
陆子期揉揉我的头发,“好了!先去漱口,把酒气去了,然后喝点粥垫垫胃。”
我还想再亲,却被他压着去洗漱了,只得不情不愿地刷了牙,又泡了个澡,精神了许多,的确就感觉饿了。
“你回来还做粥了吗?”
“叫外卖送过来的。”
粥底绵软香稠,我递了调羹过去喂他,随口问道:“之前去哪出差了?”
陆子期把粥吃了,却还咬着调羹不放,然后双手伸过来一抱,把我抱到他腿上坐着,“只是有点事情要处理。”他没直接答我,只转问道:“你公司怎样了?”
我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有点慌,便又环上了他的脖子,“我想你。”
陆子期轻笑,抚着我的背说:“我知道。你今天都说了好几遍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我沉默,很久之后开口,“就是想你了。”
我回公司的时候,朱珊告诉我张启正以个人原因辞职了,只递了辞职信,没做交接,也不准备要工资和提成。
“还是老板眼光犀利,张启正这人果然稳定性不够。”
他就是不能喝酒,从表白到强吻,到这次的……都是因为喝了酒。果然定力不够的孩子真不能让他沾酒。我对朱珊点点头,“继续招人吧。”这样的结果也好,不过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别像上回一样消失了又再出现,我没那样的精力陪他玩惊险游戏。
范伟那边的合作成绩不错,让我一扫阴霾。其实我一直有怀疑这数据是否真实,会不会是范伟故意拐个弯来做我的二线客户,但他不挑明,我也没提。
张启正的位置还没招到合适的人,我便自己跟了。可奇怪的是,我一接手,销量就滑了,我一一重新去拜访,可都是爱理不理的,分明都是卖面子给张启正的。
我知道这事不能急,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把这些客户资源都废了,便把他们放在一边,自己又去重新开发,慢慢积累,而且我极讲信誉,承诺过什么,无论是口头的还是书面的,我都一一兑现,客户也渐渐多起来,还有些是自己找上门的。
一步一步,都朝着我预想的轨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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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那天我去买了房子,虽然是小小的两室一厅,但那感觉特别好。我在毛坯房里坐了很久,热得连舌头都要吐出来了,却还是止不住对着四面墙傻笑。我想我依旧会把它装修成七彩缤纷的风格,如果和陆子期吵架了什么的,我会住回来。不过,印象里我没和他吵过,唯一有一次冷战,也就持续了一个晚上。
坐了会,收到顾卓信的电话,他叫我去吃饭,说他又做了个大大单。我让他晚上再请,下午我要去看奶奶。
我想我快三个月没来了,但奶奶的坟前很干净,左右两旁各摆了两束小菊花。我把花放下,就坐到地上开始报告。
“公司生意很好,我买房子了。奶奶,我们有自己房子了,装修好我就把你牌位放过去。”
“小的时候我就开始想以后自己赚了钱怎么花,其实我发现,赚钱越多越没时间花,因为你会越忙。现在我总算是自己当老板了,想了那么多年,梦想算是成真了。”
我仰头看着晴空,没有一丝云,太阳把我眼睛晒得眯起来。我似乎能看见奶奶在天上对着我笑。
“咯咯咯咯。”我对自己一阵笑,然后看一眼奶奶的照片,得意地缓缓地说:“奶奶你的心愿我知道,也快要实现了哦,你别急别急啊。”奶奶的心愿,就是想有人照顾我。我在她坟前说过要把自己在三十岁前解决掉的,又怎么会食言。
我半转了脸过去看着奶奶的照片,“还有几月我就真正足三十岁了,到时候我带他一起来见奶奶,一起给你磕头。”
出了墓地我就打电话给顾卓信。他让我去酒店先坐下等他。他要是签了大单或者升职加薪,都喜欢拉我去那家酒店,也就是陆子期长期包了房的那家,他觉得那家够气派,能衬托他的心情,吃得特爽。我笑他土,笑他怎么出过国开过阳荤的还这么土。他在电话里就沉默了。我想他该是想起他老婆,想起那段婚姻了。我吐吐舌头说先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便挂了电话。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离了婚,现在还是一个人。因为心情好,吃饭的时候我就准备当红娘,对象当然就是他了。
“你都三十有几了,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想再组个家庭?”
“哈!”顾卓信飞起粗粗的眉毛斜我一眼,“说别人的时候要先正身。”
“我的事你别管。”我笑着说,却又不好把下文告诉他,就又转回到他身上,“我公司那么多小姑娘,你也见过了,喜欢哪个我给你搭线?”
顾卓信无力,“你就少折腾我吧。”
“不行!你把我带大的。”我哈哈地笑,“哦不是,你把我带出来的,徒弟没看见你安定下来不安心。”
“那就你吧。”顾卓信眼也不抬地继续低头吃菜。
“胖顾,你耍我是不?!”
“那你就放过我,少搭理。我都是离过婚的人了,小姑娘嫁我委屈不委屈。”
“老大……”
顾卓信夹了一块烤羊肉到我碗里,“吃菜!”
于是,我再不敢提了,只好和他一样低头吃菜。
“呀,陆董。”顾卓信拍我的手,“还牵着个女的。”
我抬头,顺着他的视线转身。那不正是我之前看到过的那个女的吗。画面重叠,连姿势和表情都一样,暧昧又亲昵。
我把顾卓信拍回来,同样给他夹了块烤羊肉,其实我的手是抖的,压着声音平静地说:“吃!明天我去问问。”我佩服自己的淡定。
顾卓信送我回去,临走的时候还叫我不要乱想,要问清楚了。
我笑,“得了,少又准备说我孩子气,姐都三十岁的人了。”
那晚,同样的,我没有打电话过去,陆子期也没有打过来。我上网瞎聊了一个晚上,最后四五点的时候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睡去了。同样有梦,荒诞奇怪。
我梦见陆子期、范伟、张启正和顾卓信四人一桌打麻将。我就坐在陆子期旁边看,而米嘉则是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丁晓在厨房泡茶切水果。后来张启正不舒服先走了,我叫米嘉替,他不肯,只有我上。顾卓信笑嘻嘻地凑过来对我说:“他们两人给你打牌,你记得给我打牌。”我说:“我要大杀四方城!”后来场景一转,就变成我和顾卓信两个玩塔罗牌。他神神秘秘地看着我一眼,翘起嘴角去翻牌。结果我还没看到那张什么牌,场景又转了,变成两对人在广场上拥吻。而那主角是,我和张启正在这头,陆子期和我见过两次的那女人在另一头!张启正闭着眼很陶醉的样子,我却睁眼看着陆子期的方向。突然舌上一疼,嘴里散开一股腥味,我突然惊醒。
我去厨房倒了温水喝,似乎觉得嘴里还留有腥气。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再回房间睡觉,已经全没了睡意,一看表,原来已经六点,索性起来,我给自己做了丰盛的早餐,化了精致的妆容,掩住倦意,然后上班。
我拿着文件站在窗边,阳光撒落我身上,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今天签了三份合同,成绩还不错。我对空气笑了笑,只是笑得有点僵硬。
我曾经自信地认为,我和陆子期之间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只等我上船,就是幸福的彼岸。现在,依旧如是吗?
我不知道我爱陆子期爱到哪个程度。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我有过所有恋爱中女人的反应:焦虑、恐慌。但我很快可以投入工作,只要强度够高,我完全可以忘记那一幕。是我不够爱他,还是我足够信任他?这让我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