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打算借着这个机会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我不妨告诉你，从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喜欢他的，但是，你知道他女朋友，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

“只要你们一天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你知道我们以前经历过什么吗？你凭什么替他说话。”

辛可儿一直放不下他们的过往。

“我是不知道啊，我明明有机会问他的，但是我没有问，因为那是你跟他的过往。我想脚踏实地，活在当下。”楚烟摆出自己的态度。“你明明有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你甘心把心思花在他身上，你明明知道你们不会有结果的，可是你就甘心的当他的红颜知己，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cheep呢！”

楚烟也试过，换个角度思考问题，但是，如果他是辛可儿，她，绝对不会这样子。

辛可儿突然红了眼眶。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

楚烟看到她红了眼眶，心也软了下来，瞬间放下了敌意。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乔修不知道的？”

楚烟这么一问，辛可儿眼泪像粗受控制的水龙头一样，收也收不住。

楚烟递给她纸巾，辛可儿接过，擦了擦眼泪，收了收情绪。

“如果你说出来会舒服一点的话，我愿意聆听。”

辛可儿长长地叹了叹气，说：“那年我们都毕业了，而且，我听同期的实习生说，表彰会那天，乔修会跟我表白，我听到这个消息真的很开心。但是，我在表彰会的前一天晚上，毅然决然地改变了志向，去当大律师，而不是事务律师，因为……”

说到这里，辛可儿又哽咽了。

“因为什么？”

“因为我在师傅的桌面上看到一份文件，那是一份对实习律师的评分评语，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就那样摆在桌面上，我好奇打开一看，师傅给他的评价是不合格的，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明明乔修那么优秀！”

“所以表彰大会那天你没有出席。”楚烟接着下文。

“只有这样，乔修才有机会毕业。我们每一年的毕业生一定要凑够五个人，只要我不出现，乔修就有机会了。”

辛可儿终于把埋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秘密说了出来，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她认为，有必要让乔修知道这一切。当然了，现在有机会让楚烟知道这一切，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后来呢？”

“我爸爸是医学界的权威，我被确诊为星形细胞癌。是一个很罕见的病例。连我爸爸都没有把握能够手术成功。如果失败了，我会瘫痪，一辈子在轮椅上面度过，但是如果我不接受手术，癌细胞会迅速蔓延，到时候我连手术的机会都没有了，我真的很害怕！我很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乔修，我很希望他能陪在我身边，陪我度过这一个难关，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所以为了活下去，我决定放手一搏，接受手术。”

楚烟深深地叹了叹气。她完全没有想到，当年，还差一步就跟乔修在一起的人，是一个能够牺牲自己是一个如此伟大的人。原来，乔修在遇到她自己之前，有过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一段感情，可是，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什么都不知道……

“恭喜你，跨过了鬼门关。”楚烟被她带进了情绪里面。

“对啊，手术成功的时候我很开心，我一直听医生护士的话好好疗养，我想快点把这一切都告诉乔修。只是没想到，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我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这个事实，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楚烟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叹气，陷入沉思。

命运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让我知道这个事实。

江影来到顾慕白的约定地点。舞室。

“自信地看着我，OK!注意脚，好，停！”

江影听话地停在原地。

“当你走到舞台的尽头通常都要定几秒钟，cut几个pose。这个时候你可以手叉着腰。”

“手叉腰，这样？”

江影在碎碎念着老师的话。

“不是不是。叉腰的位置不对，手应该叉在胸下面，这样显腿长，”

江影按照老师的教导，把手叉在胸下腰的位置。

“对，非常好。嗯，转身，走回去，记住脚步……”

“OK，ohemusie.”

江影就这样被舞蹈老师洗脑着，有重复了一遍那些繁琐的动作。

顾慕白在这时候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杯星巴克，客气地递了一杯给舞蹈老师。

“为什么只有两杯啊？你不喝吗？”

“喝！一起喝啊！”

“说你小气，还真的是小气啊！”

“你懂什么？这叫浪漫！”

顾慕白说完后抢过江影手中的咖啡，一口喝光。

“顾总，你有几千号员工等着你，我真的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

“不不不，监督你，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顾慕白坚持留在这里。

“楚烟的那件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还在考虑中，急什么，反正忙完了这些事再说嘛。”江影有心无力地应了一句。

“反正你也没事做，你们两个人感情又那么好，干嘛不嘛！”顾慕白撒娇说，“你是不是在担心资金的问题啊？如果一时之间拿不出那么多钱的话，我……我借给你啊。”

顾慕白还是清楚她的为人的，他知道江影一定不会接受他的钱，所以，他说，借！

江影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

“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你好吵啊。”

江影起身，走向门口。

“喂！去哪？不带上我！”

“上厕所！”

舞蹈老师在一旁听到这样的对话，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