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地突然多了一个大坑，墨御卿停住，望着天空中的人，一愣。

清冷的面庞如今已经是生人勿近，暗红的嘴唇，冷漠地眸子，仿佛不食人间香火，却又不是精灵，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地恶魔。

“砚清……”

低声喃语，听得清清楚楚，空中的那人嘴角没有一丝的弧度，“尔等凡人，若是再跟着本尊，本尊定要了你的命！”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眼中，墨御卿都回不过神来，怎么会这样？

转身离开的娄砚清，忽略心底地那点有些熟悉地疑惑。

几日后。

娄砚清阴沉地盯着眼前的人，“滚开！”

“砚清，你不记得我了么？”

痛苦地声音并没有引起娄砚清丝毫地记忆，挥手便被扔到了一旁，手上的力气修炼加大，眼看着这人就要死去，那被扔出去的人又缠了上来。

“砚清，你曾经不是这个样子。”

娄砚清深呼吸一口气，将墨御卿再次扔了出去，“滚！”

娄砚清手上使劲，知道来不及求饶的人，便失了性命。

魔界之王复活，三界大乱，此人扬言，要三界大乱。

墨御卿混进了魔界，肉体凡胎进了魔界，没一日都会双倍的时光老去。

娄砚清靠在椅子上假寐，轻声唤道，“给本尊斟酒。”

一个低着头的人走了过来，将酒斟上，娄砚清轻抿了一口，神色愠怒，打翻了手中的杯子。

“大胆！本尊要酒，你却用茶来欺骗本尊！”

发气的模样与曾经也不相同，墨御卿抬起头，娄砚清皱起眉头，“又是你。”

这人已经处处阻碍她杀人，如今还混进了魔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娄砚清抓住墨御卿的脖颈，冰冷道，“你就不怕本尊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

不似曾经那样痴傻的喊着娄砚清的名字，这一次，墨御卿先是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极大的满足了娄砚清的虚荣心，随后又坦坦荡荡，“王，属下知错，喝酒伤身，这是王曾告知的，属下向来知道各处的茶叶，若是王能饶过属下一命，属下愿意跟随王左右，为王泡茶。”

眼前这人，明明只要自己微微用力，便能一命呜呼，可是她却下不去手，喝酒伤身？呵。

娄砚清松开了手，冷笑，“你这凡人也是有趣，既然不怕死，就留在本尊的身边，斟茶倒水，若是有反抗之心，本尊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多谢王成全！”

墨御卿恭敬道，娄砚清又躺了下去，墨御卿收拾了东西，重新去泡了茶，给娄砚清倒上。

她没有杀他，至少，她还是认得他的，对么。

本想着收了一个斟茶倒水的手下，日日伺候地也挺舒服，娄砚清也愿意慢慢将他带到各种地方，可是他却越来越碍眼，阻碍自己的行动，三界动乱的计划，迟迟未成功。

娄砚清怒了，“滚出去！”

“王，请听属下解释！”

墨御卿卑躬屈膝，就被娄砚清扇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显得更苍白了些。

魔界是什么地方，她知道，他也知道，舍去自己的性命伴在自己左右，也许这就是她一再再而三的纵容他的原因，如今，自己已经许久没有亲自动手，若不是她突然回首，她怎会发现这人所谓的处理，是将人放走，坏了自己的名声。

身影突然逼近，墨御卿的眸子有些混沌，迷茫。

“砚清……”

正想一掌结果了墨御卿的人，手一怔，明明起了杀心，最终却还是没能下手。

娄砚清起身，冷哼一声，走了出去，也不管身后晕过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