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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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已矣,日子还要照过。

宝亲王府的日子平静而又刺激,每天都在上演着争宠的戏码。

高氏被放出来了,又加入了争宠的舞台。今天头疼,明天肚子疼,只要弘历一去别人那里,高氏保证不舒服。

富察氏依然扮演者贤惠的角色,每天赏下去大量的补药,弘历很满意。

景娴淡漠着看着上演的一场场闹剧。

宝亲王很郁闷,他想让景娴吃醋,又是故意好些日子都不去景娴那里,可没过几天,又自己跑去了,因为景娴那里有着其他地方所没有的宁静。

幸好高氏搀和在其中,所以每月侍寝高氏占半月,福晋有几天,景娴也有五六天,不多也不少,并不惹人妒忌。

皇宫里禧妃经常宣富察氏带着二阿哥永琏觐见,对于景娴却是一次也没宣过。景娴也乐得自在。

可就是这样平静的日子,老天爷看不过去了,于是,禧妃宣景娴入宫了,于是景娴见到了一个已经逐渐忘却的人。

“景娴啊,来到额娘这里。”

第一次见禧妃如此和蔼,景娴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禧妃拉着景娴的手,“景娴啊,哀家有一个侄女,听说是以前在宫外跟你认识的,你们相处的还很好,今后在宝亲王府你们一定要互相照顾啊。”

景娴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好像并不认识钮钴禄一族的小姐吧?该不会是禧妃想出什么陷害她的招数吧?

其实景娴冤枉禧妃了,禧妃不喜景娴多半是因为景娴的姑姑是孝敬宪皇后,那个压了她半辈子的女人,但也没想过故意去陷害她,其实在后宫中,哪里用的着她陷害,如果景娴得宠,后宫的陷害层出不穷,如果不得宠,那么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惊天禧妃宣景娴觐见,这一番嘱托其实也就是打个预防针,她已经给富察氏打过了,这次就是给景娴打,免得清雅那丫头受欺负。

不论禧妃的目的是什么,景娴都只能答应下来。

禧妃满意了,“那好吧,你就去见见清雅吧,以后她进了宝亲王府也是你妹妹了。”

看着眼前浑身上下透着江南女子的娇柔的女孩,景娴真的很难与两年前那个直爽少女相联系。

“怎么,认不出了吗?那怎么办呢?我可是日日夜夜的思念你呢?”

“提亚,你,你怎么会变成钮钴禄族的小姐,你不是蒙古格格吗?”

“那又怎么样,我母亲是钮钴禄氏一族的,况且你不觉得要接近四阿哥,用钮钴禄清雅这个名号更好吗?”

“可你不是喜欢……”

“住口,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们每一个人都会后悔的。”景娴还未说完,原来的提亚格格,现今的清雅格格已经打断了她的话,于是误会依然进行着。

“行了,你走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相处,希望你会喜欢我带给你的惊喜。”没有让景娴再说话,清雅已经逐客了。

景娴深深地看了一下清雅,摇摇头走了。

次日,宝亲王府多了一个庶福晋,宝亲王弘历似乎对这个庶福晋很满意,接连五日都宿在庶福晋的屋里。

这一下宝亲王的后院又热闹了。

“庶福晋,这好吗?万一……”

“没有万一,我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早就无法回头了,别忘了你的家人还在我手里。”

清雅拿着手帕擦着眼睛,眼圈周围全是红的。

这是弘历进来看到的样子,清雅看到弘历进来,赶忙低下头,仿佛掩饰着什么。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弘历怜香惜玉了。

“回爷的话,没有人欺负奴婢。”柔柔的嗓音透着明显的委屈。

要说这个钮钴禄氏清雅,弘历本来是看在自己额娘的面子上,可是娶回来才发现这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两人独处的时候经常会有些出其不意的招式,而且舞蹈跳得尤其魅惑人,所以弘历对她还是很喜欢的,这份喜欢已经快跟高氏持平了,毕竟清雅比高氏更楚楚可怜,更有才华,之所以现在高氏看着还是很得宠,多数时候是靠着病把弘历硬拉过去的。

所以对于新宠弘历向来是大方的,“说,谁惹你们庶福晋不开心了?”

旁边的丫鬟看了看清雅,就在弘历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回王爷,早上庶福晋给侧福晋请安的时候,说了没两句侧福晋就恼了,让福晋好好在屋里呆着。”

“是景娴?清雅是不是弄错了,景娴一向大度。”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弘历的心里酸酸的。

听到这话,清雅握紧了拳头,指甲都要掐到肉里了,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要护着那个女人?

“爷说的是,娴姐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清雅看到娴姐姐挂的荷包好像在哪见过,所以多嘴问了问,娴姐姐可能有些恼了。”清雅解释着,还偏头好像想着什么。

“原来是这样,清雅是不是也想要那样的荷包,让内务府送来就是了。”弘历压根没发现人家是在上眼药。要说这都要归功于景娴这些年的作为,经常为弘历做些小点心,有时也与弘历谈谈书画,形象树立的很成功。

“那不是内务府做的,看着像是娴姐姐自己做的,啊,我想起来了,我在承乾宫当差的侍卫身上见过,因为比较别致,所以记得比较清。”说完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清雅惊恐的捂着嘴。

弘历的脑子好像要被炸开了,荷包,侍卫,联想到这些年来景娴的不温不火,好像从来不会吃醋,看着大度无比,实际上是没把爷放在心里吧!

一甩袖子,弘历阴沉着脸出去了。

乌拉那拉隆裕,你心爱的人马上就要遭殃了呢!清雅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原来直到现在清雅还是不知道隆裕和景娴是兄妹,这也难怪,自从连年前一别,清雅一直心心念念着报仇,也只知道景娴叫娴儿,进了宝亲王府听王爷叫过景娴才知道当初那个小姐的名字,却从来没想过去查一查她的姓氏,事情就是这样阴错阳差。

到了景娴那里,看着景娴身上的荷包,弘历越来越怒,一把扯下荷包,扔在了地上。

景娴看着弘历的样子,压根就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火,“爷,您怎么了?”

对上景娴什么也不知道的眼睛,弘历更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乌拉那拉景娴,你,你竟然还问我怎么了,你,乌拉那拉家养的好女儿,不守妇道……”

弘历还讲了什么,景娴没有听见,只是一句不受妇道就已经让景娴感到如晴天霹雳一般,要知道古代女子名节大于天啊,一句不守妇道,乌拉那拉家的女儿就全完了。

“爷,你说这话是要将证据的,就算您是天潢贵胄也不能随意冤枉人。”景娴的话里全是颤音。

“你说,你给哪个野男人绣过荷包?”

“景娴从未给外人绣过荷包,爷要是不信景娴愿意以死明志。”到此,景娴已经明白她是被冤枉了,可自己的荷包只送给了阿玛和哥哥,又是用的独门绣法,所以景娴相信这个荷包一定是假的。

弘历看着景娴的样子,也慢慢的回过神来了。

“爷可不可以把那个荷包拿来给景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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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明明从承乾宫的侍卫身上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您怎么不承认呢?”清雅这话说得万分委屈。

这时的弘历并没有心情去看她的委屈,他满心满眼都是景娴有没有给别的男人绣荷包,为什么没给他绣过,其实这时宝亲王并没有意识到他纠结的只是景娴没有给他绣过荷包,却给别人绣了,却没想过要处罚景娴。

“妹妹说得侍卫叫什么名字呢?”景娴看到清雅已经知道她说得侍卫是谁了,除了二哥还能有谁?

“妹妹好像听周围的人称呼他为隆裕吧?”

听到这儿,景娴淡定了,弘历懵了,怎么野男人变成了大舅子,弘历当然知道隆裕,还在宫里见过几次。

“如果爷没事了,就带着清雅庶福晋回去吧。”明明说过不再失望的,现在还是忍不住,原来一个人的本性真的难移,又是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景娴,我……”弘历看着景娴的脸庞,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心里很慌。

“爷,我真的累了。”

“好,好,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清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情况陡转直下。

跟着弘历走出去,“爷……”

看着眼前的女人,弘历想着景娴更加淡漠的样子,觉得眼前的女人令人厌恶极了,于是“庶福晋钮钴禄清雅,搬弄是非,贬为格格。”

清雅也懵了,被身边的人扶着回了院子。

“格格……”容嬷嬷担心的看着景娴,刚才在宝亲王进屋的时候她就退出去了,后来清雅庶福晋来了,宝亲王也没让她进屋,所以她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嬷嬷,我没事,明明没有期待,却还是……,嬷嬷休息吧,我累了。”

看着景娴疲倦的面庞,容嬷嬷只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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