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某猫和某羊,自从上次在网球场听到水倾眸报的菜名后,就惦记上了,总琢磨着什么时候去蹭蹭饭。终于两位热血的饕客定于礼拜六在学校门口会师,再转战监督家,以请教学业为名,行讨饭之实。
两人前脚刚踏出去,就被背后一道华丽的嗓音给定住了,“你们两个这个时候在学校干嘛,啊恩?”
“迹、迹部……”哭丧着脸,妹妹头僵硬地转过身子,“我有东西丢学校了,所以、所以就来了。”
绵羊弱弱地举起手,“慈郎、慈郎也是把东西忘在学校了~~”
单手扶额,迹部的眉头抽了抽,看看岳人的脸,上面清楚写着——我在心虚!再看看慈郎的脸,上面明摆着告诉别人——我再说谎。
“你们不想说本大爷就不问,逼迫人这种不华丽的事情,本大爷不屑为之。”瞄了瞄两人开始放光的脸,迹部口气一转,接着道,“从后天开始,你们两人训练翻倍,顺便取消下午茶。”
“yada!!!!”一声惨叫,这才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于是,两人全招了,“我们要去找小眸啦。”
“小眸?”乍听到这个名字,迹部只感觉到自己胸口一阵鼓噪,看到对面两人呆愣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反映有些过激,他将眼神调到一边,握拳放到唇边,清了清嗓子,“咳!本大爷只是有些好奇你们要去找她干嘛?这样吧,本大爷派车和你们一块儿过去。”
两只动物一思量,这样也好,拉个垫背的,就不怕监督了。再者说,以迹部的华丽,应该不会做出抢食这种事情的吧。
一直以来,y太郎就对小眸的踏雪很感兴趣,于是便接着话头让倾眸即兴来段演奏。
倾眸也不推辞,她抱着踏雪随y太郎来到樱树下,手指轻轻拨弄,便划出一串跳跃的颤音。
目光放远,倾眸缓缓闭上眼睛,再睁眼时,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悠然又有些清冷的韵味。
本想要弹奏安魂,可是她想现在的她可以不用再弹了,那些过去的挣扎、绝望已经慢慢地淡了。
她想起了在网上看到的电视剧的插曲《天上人间会相逢》,想着,她敛起气息,缠绵的嗓音绕着悱恻的旋律轻轻响起:
回忆当初 多少柔情深深种
关山阻隔且把歌声遥遥送
多少往事点点滴滴尽成空
千丝万缕化作心头无穷痛
自君别后鸳鸯瓦冷霜华重
漫漫长夜翡翠衾寒谁与共
临别叮咛天上人间会相逢
一别茫茫魂魄为何不入梦
情深似海良辰美景何时再
梦里梦外笑语温柔依依在
也曾相见恍恍惚惚费疑猜
魂儿梦儿来来往往应无碍
旧日游踪半是荒草半是苔
山盟犹在只剩孤影独徘徊
三生有约等待等待又等待
几番呼唤归来归来盼归来
一曲唱罢,y太郎久久无法回神,他的中文造诣不差,自然听得懂她的唱词,只是这般深沉地等待、期盼她是如何诠释地如此淋漓,她十五岁的年纪,为何让他觉得她的心像是经历过千万种的折磨、怎堪地千疮百孔。
他,读不懂她。
别墅的门墙上,三颗头颅露了出来,眼神怔怔地,透着一股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忧郁。
刚刚的歌他们都听到了,只是两只单纯的小动物听不懂歌词罢了,即便是如此,那歌声中透出的忧郁还是让他们有些揪心。
而至于迹部,他听得懂歌词,也听出了歌声中的萧索,但是面对这样的倾眸,迹部觉得有些茫然,他似乎对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而他此刻竟然产生了名为沮丧的不华丽情绪。
是世界乱了,还是他乱了?
似是注意到了围墙上的视线,倾眸下意识地转头,但是下一秒钟,那三颗头颅迅速一缩,倾眸只来得及看到三道灰影闪过。
眸光一转,倾眸抱琴起身,一手拖住琴身,一手熟练地拨动琴弦,弦音化作一道道气流向着门墙横扫而去,音波通过墙身震得趴墙的三人双手一阵发麻,无力地攀不住墙身,掉落在地。
轻轻一跃,水倾眸依然手托踏雪出现在了墙外。当看到那狼狈的身影时,满头黑线额而下,“怎么是你们?”
“要不然你以为是谁?!”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要不是为了她……哼!
“我以为迹部不会做出爬墙这种不华丽的事的。”倾眸眉眼含笑,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
“本大爷当然不……”他不想说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事实是他已经做了。
岳人和慈郎跳过来,拉住倾眸就抱怨了起来,“小眸,我们按了好长时间的门铃都没有人开门,我们就一直等啊等的,等的肚子都饿了。”
倾眸无语,她想说的是,他们最后一句话才准确地彰显了此行的目的吧。简单来说就是蹭饭的。
唉,可是你们来就来了吧,为什么要把那个阴阳怪气了好些日子的大爷给拽上啊,这不是专门给她找不自在嘛。
开了门,倾眸领着他们进了门,而身后的三人脑袋里却闪着不同的想法,岳人和慈郎歪着脑袋看着倾眸,刚刚他们看到她飞起来的吧,是错觉吗?
迹部景吾则是阴沉着一张脸,他居然让她看到了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这种感觉真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