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轩一袭战袍,这战袍同韩信的那身一般无二,只是颜色有些子发青。
敖轩同之前的韩信那般,立于云端之上,催动着法力试图遏制住水流,可是……
敖轩法力运用不善,被那挥出去的灵力弹回来,打在了胸口。
胸口的剧痛使得敖轩喷出一口鲜血,而后便就那么从天际掉了下来。
天兵天将们七手八脚的上前去探看敖轩的伤势。
敖轩擦了擦嘴边的血,笑的有些子勉强:“我没事。”
这庶出的分支贵子,就是没有嫡出的贵子强。
敖轩虽说这脸上笑着,可是暗地里却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凭什么……自小到大一直都是自己拼着命的努力着,可是还是比不过那个吊儿郎当的韩信!
就连他失踪了,也有着青丘的那位太子日夜寻找!
“敖轩兄!”远处掌控着风向,防止这风水相逆的苍尘听到了这边的声响,赶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急忙忙的过了来,瞧着敖轩喷血到底,不禁担忧非常:“无事吧?”
敖轩被一群人扶了起来,有些子狼狈的笑了笑:“抱歉……是我没有用……”
“敖轩兄可别那么说,敖轩兄一向是极其积极的银河之水都被敖轩兄止住了,这次……是这风水实在难以掌控……”苍尘拍了拍敖轩的肩膀,安慰道。
“今日便就先到这里吧。”旁边的将士征求着苍尘的意见。
苍尘瞧了瞧敖轩,今日确实不易做些什么损耗法力的事情了,这才叹了口气道:“那便就回去吧。”
敖轩被将士们搀扶着往回走,忽而听到苍尘念叨了一声:“太白不知晓何时会回来……”
李白?
敖轩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下。
这个来到西南天第一天便就误闯了他的帐篷的少年,仿佛是用着韩信极是亲近。
一来到此地,刚刚认清了路,这边就自告奋勇的前去寻找韩信了。
韩信那般的浪荡子,那般的吊儿郎当,居然还会有那么好的朋友……
敖轩觉得嘴中有些微微的泛着酸。
终是回了军队驻扎基地,敖轩被将士们搀扶回了帐篷之中,先是敖轩进来瞧了,而后出去吩咐了后厨煎药,再就是各族的诸位贵子进来瞧过他。
不知为何,自打听着苍尘念叨了一声李白,敖轩的脑中就全是李白……
可是帐篷之中的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就是没见李白前来。
天大黑了,才听得外方传来交谈声,细细一听,似乎是李白与苍尘。
李白的声响带了些子担忧:“怎的会弹回来?”
苍尘吩咐是拍了拍李白的肩膀,而后叹了口气:“许是庶出系支的原因……”
李白听了沉默了一会子,而后帐篷之外的松明灯照的李白的硕长身影高挑,李白和苍尘道了别,便朝着自己的帐篷这便走来。
敖轩瞧着李白要进来了,赶忙盖回了被子,躺在了床上盖过了半张脸装睡。
李白掀了帐篷进了来,瞧见敖轩似乎是睡着了,当即便放轻了脚步,来到了敖轩床前。
敖轩今日伤的说重不重,但是说轻,也绝对不轻。
敖轩的脸有些子白,紧紧的闭着眼,唯恐李白发现了。
至于他为什么怕……他自己个儿恐怕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听见李白在自己的床旁站定,敖轩此时是更加的紧张了。
“睡了?”李白自顾自的念叨了一声,发觉敖轩似乎是真的睡了,也没有再打扰,转身就准备出去。
可偏偏此时的敖轩想打响鼻……
龙打响鼻就像是人打喷嚏似的,憋着是极其难受的。
敖轩没能忍住,打了出来。
这个响鼻在人身的敖轩身上,听来和人的喷嚏无异。
李白听见床上出了声响,又倒了回来,担忧的问了一声:“敖轩兄,你怎的了?!”
敖轩打完喷嚏,整个人都舒爽了几分。
可是等着这股子舒爽劲儿过去之后,敖轩便就感受到了窘迫。
李白又回到了敖轩的床旁,在怀中掏了半晌,这才掏出了一枚乌漆麻黑的丹药。
“这药是我来西南天之时,我师父交由我的。”李白拿着这丹药,对着敖轩道:“你快些服下,能好快些。”
敖轩怔了一怔,这才想要挣扎着坐起来,但身上却是没有什么力气,李白帮着忙搀扶,这才坐了起来。
敖轩瞧着李白,不知晓为何蓦然的就红了脸,接过丹药,结结巴巴的道了一声:“谢……谢谢……”
李白则是微微的笑了。
在他的认知里,敖轩与韩信是同一系族,有着较为接近的血缘关系……大概算是家人吧……
所以李白想要对着韩信的家人好一些……
“太子殿下今日怎的这会子才回来?”敖轩服下了丹药,好奇心使然,迫使他多问了一句。
“啊……今日快找到南海之外了,所以时日有些子长……”李白听了敖轩那么问,脸皮子有些子热。
他来这西南天,明明是奉了天界的命令来治水的,来斩妖除魔还百姓一片安宁的。
可是他却把所有的时日精力都浪费在寻找韩信上。
结合他与韩信的关系,大概算是假公济私吧。
敖轩抿了抿嘴,良久才对着李白道:“统领南海之外的龙族叫敖廖,是我西海的第七子,也就是我的七哥,虽是你要前去那边,只需告诉他是西海的命令即可。”
“这……这样可以吗?”李白挠了挠头,有些子不好意思。
“自然可以,太孙殿下是我们龙族最为尊贵的贵子,自然要尽心尽力。”敖轩瞅着李白道。
“好……那我明日便就听敖轩兄的话,去南海之外去找敖廖兄。”李白答应着道。
“太……太子殿下不必客气……”敖轩脸皮子一下子便就热了起来:“嫡庶尊卑有别……太子殿下是青丘狐族与圣灵白泽的贵子,我与七哥身份卑微,怎能担得起太子殿下的一声兄长……”
“再这西南天,咱们都是一样的。”李白笑着拍了拍敖轩的肩膀:“况且敖轩兄要比我厉害的多,能封住银河之水,比我这什么都不会的要强上许多。”
敖轩微微一怔,这是长久以来,头一回有人这般的夸奖自己。
感觉……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