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
李白醒来之时,只觉得头痛欲裂,难受的紧。
这仙酿十里香,喝完之后也是会头痛的啊……
李白在心中默默的想道。
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又是和苍尘一起,想必定是撒了酒疯丢了人了……
李白仍是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喉间有些子干涩刺痛,想必是所晚吐过了。
李白揉着太阳穴,静静的回想昨晚自己是否做了不妥之事。
仿佛……记不太清了……
意识微微清醒之后,李白这才瞧了瞧周围。
确实是自己的帐篷,看来昨晚乌达族的那位皇子苍尘是个极其有礼的人,还知晓将自己送回帐篷。
不知晓苍尘喝了多少呢……
容不得李白多想,喉间又是一阵恶心,李白急急的趴在了床边,干呕了几下。
许是太难受了,李白的脸色都有了几分的白。
苍尘进来之时瞧见的便就是这般的情景:李白满脸苍白的伏在床边,一脸痛不欲生的神情在干呕。
这下子可是把苍尘吓坏了,赶忙的进了来,慰问道:“太白,你无事吧?”
李白知晓自己此时的脸色不好,可是苍尘都进来了,他总不能让苍尘再出去吧……?
那样简直太失礼了……
李白只是对着苍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苍尘走近了李白,拍了拍李白的背,而后给李白顺了顺气。
李白这才舒服了些,彻底的清醒了起来。
瞧见苍尘还在这床旁,不禁红了脸:“我……我这般的模样……被皇子瞧见了,实在是失利了……”
“这有何妨……”苍尘原本想下意识的说,你再狼狈的样子,昨晚都被我看尽了,可是思索了良久,从苍尘嘴里出来的话却成了:“想必我自身也不比太白好吧……”
李白被苍尘扶着坐起,而后听了苍尘的话,打量了苍尘一番,发觉苍尘的衣物确实是有些凌乱,长发也未曾束好,虽然面目清俊,可是……这等的仪容仪表,确实和北冥乌达族的唯一的皇子身份不符合。
“咦……?你为何也这般?”李白有些疑惑。
若是说因为他刚刚醒来,衣衫凌乱,发丝凌乱倒是也可以理解,可是苍尘比自己起的早,为何也是这般邋遢的模样?
“这……其实我也是方才才醒,爬起来想起的第一件事,便就是赶着跑来瞧一瞧你……”说完,苍尘便就觉得这脸皮儿火辣辣的,许是害羞……
苍尘说的是心里的话,可是李白却只以为苍尘是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哄自己的。
苍尘本就长相清俊,现下有有了些子窘迫的意味,只是叫人觉得可爱了几分。
瞧着苍尘这般的神情,李白这才微微的笑了,这苍尘确实是个会哄人的。幸亏自己心中已然有了韩信,不然怕是经不起这个苍尘的撩拨。
而苍尘瞧着李白这般的笑,更是愣了几分。
在旁人看来,李白顶多也就是属于好看行列的。
可是不知怎的,苍尘瞧着李白,是越瞧越好看。
“那便去洗漱吧……”李白推搡了苍尘一下,苍尘这才反应了过来,瞧着李白仿佛是说过了什么,当即便有些疑问的道:“啊?”
“我说去洗漱!”李白瞧着这苍尘愣了吧唧的,当即便把声响放大了两倍。
“好好好……”苍尘被李白震的耳朵疼,掏了掏耳朵道:“这便去,这便去。”
……
这边的韩信被那七公子震慑住了。
“太孙殿下?”韩信疑惑的言语了一声,良久才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道:“你说我啊?”
敖廖到了韩信面前,星星点点散去,化作了一位穿着素青衣袍的年轻男子,头上顶着两只龙角,昭示自己是正儿八经的龙族。
这敖廖样貌并非十分的清俊,而是带了一丝的邪气,瞧来便不是个踏实安分之人。
敖廖长发及腰,只是用同衣色的发带绑了,十分的简约。
那敖廖一落了地,便对着韩信跪了下去,俯首磕了个头道:“太孙殿下到此,微臣有失远迎,请太孙殿下恕罪。”
“额……”韩信有些尴尬,他并不认识这个南海之外的七公子,但是好些是有那么点印象,他敢肯定,即使自己有记忆,怕是也同他不熟。
但他都那么叫着了,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着:“无妨,你先起来。”
七公子敖廖这才站起了身,低着头,完完全全的不敢看韩信。
韩信心里盘算了几何,瞧着这个人毕恭毕敬的样子,自己怕是真的是什么太孙……
“近日如何?”韩信想了想,觉得先套个近乎比较好。
敖廖对着韩信汇报道道:“这些子日子南海之外并无异常。”
韩信嗯了一声,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敖廖瞧着这韩信是十足十的恭敬,韩信不说话,他的心里也发慌。
敖廖想了想,不知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于是干干巴巴的全盘托出:“鲛人族的事……完全是意外……”
鲛人族……?韩信眉间一动,但脸上仍是那副淡定的表情:“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果然,看来确实是那件事情败露了……
这事情没发生几日,太孙殿下怎会知晓?
看来是不知是哪个长舌该杀的,居然去偷偷的告了状……
敖廖惭愧的道:“知晓……但是鲛人族冒犯龙族在前,属下惩罚在后。”
惩罚……?什么惩罚……?
“也……也罢。”韩信强着装淡定,其实心里早就慌乱的不行了:“你带我去瞧上一瞧。”
敖廖犹豫了半晌,但这个要求是龙族的太孙殿下提出来的,他没有不依的道理。
敖廖只能应道:“喏。”
而后敖廖便在怀中掏出了一枚簪子,对着那大海一划,便瞧见那海水往着两边散去,竟是开出了一条路。
“太孙殿下……请。”敖廖对着韩信恭恭敬敬的道。
韩信嗯了一声,而后便走了进去。
敖廖瞧着韩信的背影,不禁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