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即使心里已经有了个底，却还是想问一遍。

婢女脸上含羞，回道：“主子抱着姑娘您进了灵宣殿，宫中上下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呢，奴婢当真羡慕……”

后面的话，她倒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她说的，夜幽冥抱着自己进了灵宣殿，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那么白家也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生气，杀人是犯法的，她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你家主子现在在哪！”

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白芷言进宫时的各种喧嚣，就被这么一声充满怒气的声音打断，婢女给她换好衣衫，领着去找夜幽冥去了。

灵宣殿堪比一个小的皇宫，这里花园膳房一应俱全，甚至比皇帝住的地方还要舒服。

还未踏入内殿，门口一位红衣女子便拔剑将她拦在了殿外，声音满是嘲讽，“你便是主子从宫外带回来的贱民？一看就是个狐媚东西！”

她还没有看过自己这张脸到底长什么样子，可在这个女人的口中却得到了验证，狐媚东西，那可不就是闭月羞花？

白芷言不认识这个女人是谁，一边的婢女却是认得的，哆哆嗦嗦地说道，“回凝雪侍卫的话，主子让奴婢将姑娘带过去，还请您……”

“主子糊涂了你们也都糊涂了吗？就这样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进了宫，还如此接近主子，出了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看来夜幽冥的手下还真是喜欢狐假虎威，先前有落尘，现在这个叫凝雪的，张口闭口就是贱民，狐媚东西，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不爽呢。

“小东西说谁呢？”

“小东西说你呢！”凝雪立即回复。

“哦，原来小东西说我呢。”

白芷言带着看戏的表情，别有滋味的说出这句话，婢女们皆掩面而笑。

凝雪半响之后才听出这话是什么意思，气得脸色铁青，扬手就要朝白芷言的脸挥下去，“大胆贱婢，居然敢戏弄我！”

手停在半空中被抓住，落尘一脸黑线地站在边上喝到：“凝雪，你逾越了！”转而又像白芷言赔笑道，“白姑娘，请。”

凝雪的脸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落尘，这几日是主子毒发之日，怎么随便能……”

“凝雪！主子的事情岂容你来下妄论，做好你分内之事便好了。”

白芷言摆摆手，示意落尘稍安勿躁，“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看凝雪也只是太妒忌我倾国倾城的容颜，我懂的，我懂的。”

说话间，居然还摆摆手。

两人皆是哑然。

白芷言挥挥衣袖，进屋去了，留下一行人在风中凌乱。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内殿是夜幽冥住的地方，自然要比平常的地方更大。刚刚踏进去，白芷言就听见哗哗的水声，难不成夜幽冥白天也在洗澡？

顺着水声迈着步子走了过去，前面一个像游泳池一眼的大水池子，边上是厚重的帷幔，水中一个身影若隐若现，白芷言居然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往水池边上走去。

“啧啧啧，大白天地洗澡？果然有钱人的恶趣味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白芷言在帷幔边上往水里看去，一股寒气直逼她袭来，水中还浮着少许的冰块，夜幽冥在冰池里！

“额……”一时间，白芷言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夜幽冥是背对着她站在水池内的，精壮的后背，墨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一直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