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啊不,公子我对你是真心的!”连伊跟着跑下楼,“我已经向父兄说了,他们让我今天带你回去。”
连伊骄傲的昂头,似乎在为自己有这样疼爱她的父兄骄傲。
白芷言觉得的确该骄傲,可就是她的父兄这次会不会因为她受到牵连就不得而知了。
“来人,把她扔出去,还有、即刻启程。”夜幽冥是真的不爽了,不容置疑的出声,雷厉风行的下了命令,让人把连伊扔出去不说还要马上离开这里。
白芷言内心可高兴坏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被人调xi的夜幽冥,而且还让他这么恼羞成怒。
“你们干什么?快放本小姐下来!惹恼了我,你们知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啊……”
聒噪的声音从客栈消失,夜幽冥迅速的闪身不见了踪影,他是往门外走的所以白芷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带来的侍卫利索的收拾东西,拂柳也把白芷言的东西打包好。
没一会儿夜幽冥出现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男子,男子毕恭毕敬的跟在他身后,好像还在说些什么但是白芷言没听见。
白芷言看着男子为他们准备了良驹行礼,还有一个裹着的纸。
夜幽冥接过那张纸然后塞进袖子里,笑咪~的和那个男子挥手道别。
白芷言却觉得她的眼神中有说不出的狡黠,像是算计什么得逞了似的。
一行人离开“连公地”往巫国的瀚海森林赶去,车上没有别人,只白芷言和夜幽冥两个,所以白芷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和连伊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男的是谁?”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牟中的求知欲望暴涨。
凤目冷笑了一声望着她,挑逗的问:“很想知道?”
白芷言肯定的点头,“当然,万分好奇。”
她就是想要看夜幽冥的笑话,铭记一生的取笑他。
坐在权力的位置上这么久,夜幽冥又怎么可能猜不出她的想法,不想让她占去便宜。
于是他说,“你肯亲本王一下,就告诉你。”
深邃的凤目里尽是促狭,两人都把对方的难堪当做自己生活的调味料。
白芷言本来兴致勃勃的问他,听到他的条件嫌弃的别开眼,嘴里还嘟囔着,“不说算了,谁稀罕知道。”
总之,连伊追他这件事情就已经够好笑的了,她能笑一生!
不对,这个男人很快就会消失在她的人生当中,不过是一个过客,没必要记得这些细节。
白芷言挑开缀着好看石头的帘子,雨后的空气总是那么清新,深呼吸一口之前的不愉快便烟消云散。
她不在乎了,夜幽冥却不满意了。
倾身而下,薄薄的唇找准位置一下子碰到她的,蜻蜓点水似的很快离开,两者却结结实实的接触了一下。
白芷言被这一下整懵了夜幽冥离开之后才讷讷的放手松掉掀开的帘子,平静无波的脸上爬满了惊恐,怒极而骂:“你做什么!”
夜幽冥没管她喷火的眸子,只自顾自的说起关于连伊的那件事。
“我们要想出连公地必须得拿到城主的谕令,这很简单,本王恰好和连梓有生意上的事情,关于珠宝玉石的。”
“连公地还有个很大的拍卖场,王府送来的东西就在这里拍卖,鉴于他妹妹的事情……我并没有做什么,不过是提成多了两成而已,在原本四成的基础上。”
“白姑娘,如果还需要经济来源的话,以后千万不要站在一旁看戏,小心城门失火……”他抿唇一笑,没有说出后面的话,白芷言却知道,后面的俗语是“殃及池鱼”。
“你威胁我?”
白芷言滟色流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暗,轻轻的望了他一眼出口道。
夜幽冥并没有直面她的问题,目光停留在嘴唇上,像是回味着什么突然说了句:“很甜。”
她想起刚才的事情,被威胁的阴暗情绪转瞬消逝溢满了恼怒,然后不顾唇上淡淡的胭脂使劲的擦拭。
力气很重,口上的胭脂被她擦的到处都是,一片乱糟糟的红色,白芷言却不管不顾的想要忽略刚才的触感。
但有句话叫做,越在意越刻意,本来还没有体会到的感觉一下子浮现上来。
他的唇很凉,也很薄,像是碰到了一块柔软的薄冰上。
呸、她在想什么?!
白芷言立刻甩掉脑袋里的回忆,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男人,本来打算睡觉的也没了心情,一直戒备的望着他。
夜幽冥倒是没管她有多少小动作,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的脸上一片平静,像是暴雨后恢复正常的河流缓缓流淌,一切又回到正规。
修长美好的手拨开马车内的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一本书静静的浏览。
白芷言想一枪给他的心都有了,很可惜身边并没有一把枪,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得及去做,她觉得等从瀚海森林回来之后可以试试研究枪支弹yao。
不知不觉的走了神,也没有戒备对面的人“偷袭”,白芷言没过一会儿也无聊的从抽屉里拿出书来看。
只不过她看的医书……
瀚海森林是大陆上最大的一片森林,同时也是最凶险的一座森林。
这里有数不清的奇异魔兽,更有望不穿的重峦叠翠,许多人都曾经来这里想要得到一些奇遇或者是物华天宝,然而几千年以来也许只有幸运的那么几个。
瀚海森林可以说是一道进入巫国国都的关卡,都知道进入一座城需要验证身份,可进入瀚海森林却不用。
因为这里不是任何人能够控制的,包括精通各种奇异之术的巫国人。
石花就在瀚海森林的某一处,他们这回的目标也是它,如果有足够的石花,夜幽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那么痛苦。
白芷言郁闷的放下手中的书,抻了抻懒腰,她不明白当初怎么就答应了夜幽冥,明明在王爷府里也能够混日子拿小钱钱的。
打了个哈欠,她问:“走了几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