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被带回王府后,落尘把他关进了柴房,她很不甘心,一直吵着要见王爷,但是直到天黑也没有等到王爷来。
凝雪在心里头想着,会不会是白芷言这个贱人把王爷叫了去?又或者是王爷不要她了,他愿意为了她舍弃这个他精心培养的侍卫?
想的多,等在柴房里就越发的不安宁,她忍不住拍门想要把王爷招过来,可除了一开始门口的两个侍卫说了句“凝雪大人稍安勿躁”后,再没有搭理过她。
她一夜没睡,脑袋里几经周转,不过是过了一夜活生生像是瘦了一圈儿似的,憔悴的根本不像是之前盛气凌人的“侍卫大人”。
盼星星盼月亮,就在等了一夜之后,她的柴房门终于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凝雪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根本顾不上匆忙间被划破的手。
但一进门的却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落尘。
她往落尘的身后望了望,始终没有自己期待的人影,内心的焦躁更胜一筹,她等不到落尘开口就自己发问,“王爷在哪里?”
着急的就好像下一秒要生离死别了,知道的只以为她担心自己之后的命运,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是她的谁呢。
落尘有些不喜,他虽然感情迟钝,但这个凝雪侍卫表现的也太明显了,他忍不住皱眉,道:“王爷卧床不起,来不了。”
凝雪听见王爷来不了大脑一下子就像被打了一样,但听说卧床不起又几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原来王爷没有彻底的忘记自己。
她紧张兮兮的问:“王爷他怎么了,怎么会卧床不起的?”
落尘把她的表现看在眼里,十分的不舒服,王爷如何怎么也不是她一个侍卫该问的,更何况她还存了那样的心思,更加留不得。
也没有废话,干脆果决的对凝雪说,“凝雪侍卫,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才对,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不着调的事情来。”
他看警告的话说够了才又道:“你应该知道自己这次犯了错,就应该有领发的觉悟。”
凝雪点头,“当然。”她在没有遵守王爷命令就擅自对白芷言出手的情况下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杖责五十下一百下,她都做好了准备,却不想落尘说出一句“回基地”。
那是什么概念?意思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大侍卫位置被夺走了,不仅如此,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看门侍卫,连和王爷见上一面都不可能。
要想见到王爷就只能从基地一点点的重新来过,她还想反抗,但是落尘哪儿会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关门走人。
他前脚刚走,守门的两个侍卫就抓住凝雪往外边走了。
此事做罢,凝雪被潜回训练地接受惩罚,她走的时候连夜幽冥的面都没有见到,对白芷言的怨恨也就加深,只要一想到造成今天的后果全是因为她一人而起,内心的恨意就扎根在心头。
她默默发誓,等到在基地里呆够了,能够出来的时候,定不会饶了白芷言。
现在担心的就只有一点,她不在,没人守在王爷的身边,王爷本来就被白芷言那个小贱人**,要是几年里着了道娶了她可怎么办?!
她虽然没有奢望王爷会娶自己,但如果王爷的妻子她一定不允许是白芷言!
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凝雪眸中的恨意越来越强,她在诅咒着白芷言的同时,并没有想过她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侍卫,而白芷言再不济也是白将军府里的大小姐,一个是入了奴籍的女子,当然比不得白大小姐嫡女的出身。
要不是白芷言不是原身,没有那么重的主仆尊卑观念,定要把凝雪沉了池塘。
这件事情,算就这么结束了。
再说白战回到府里,带回来的东西可不少,他让人一箱箱的都抗回了库房里,等着皇上派来的人走了再来清点。
大夫人第一时间就想要知道白芷言昨天发生的,事情,几乎是堵在门口等白战的,此时又看见那么多好东西,两眼都发直了,不肯挪开分毫。
要是被白芷言知道了,她一定会觉得有其母必有其女,白如烟能在门口堵她,大夫人在门口堵白战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白战好面子,看见还有外人在这里,大夫人居然对皇上赏赐的东西看直了眼,咳嗽两声警告她。
然后又看向一旁的公公,问道:“公公,微臣谢过陛下的厚礼,公公不如留下来喝一杯茶?”
大太监带着任务来的,还没完成任务自然不和白战在这里周旋,于是用尖细的嗓子对他说,“白将军,还请把白大小姐请出来才是,奴才还有圣上的口谕没送到呢,哪儿还敢喝茶?”
他语气不是很好,白战也不敢得罪了,但是东西他都想自己收入麾下,若是被白芷言知道了,她会不会抢过去?
刚刚这么想,白战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再怎么说,自己才是一家之主。这东西跟我出去也是由自己说了算。
还轮不到她来做主,这么一想就想通了,于是叫了人去请。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白芷言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大夫人这十多分钟一直都在煎熬,她想着是不是白芷言那个臭丫头闯祸了,现在大公公要亲自传圣上的旨意。
可是她的视线又瞄向满屋子的赏赐,又觉得不太像,可现在又不能问,弄得心头猫爪子挠痒痒似的。
现在就看到白芷言,可算是心头舒畅不少,就等着大公公发话了。
大公公看见白芷言,脸上顿时挂着笑容,也不说他有多高兴见到白芷言,可太监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的本领是一顶一的好。
“白大小姐,昨夜您同摄政王救下圣上的事情,现在文武百官都知道了。圣上还派了小的亲自来给您捎个话。”
白芷言听到这儿又瞥见那么多的东西,心下也明了过来,挂着闲淡清逸的浅笑低垂着头,“公公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