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气,少女懒洋洋地斜坐在休息区的靠椅上,望天,该死的真田,该死的皇帝,莫名其妙的说那么让人误会的话干什么啊,害得她现在居然被迹部大下命令,除了进女生宿舍楼之外,不管干什么,必须有一个人陪同,免得被怪大叔缠上。
怪大叔!
天地良心,这绝对不像是迹部能说出的话,迹部你的华丽到哪里去了,可怜的皇帝啊,竟然被说成怪大叔。
好吧,真田其实是个好人,发张好人卡吧。
真田之所以会这么说,一是因为去年那件事情本身跟月没有关系,却因为自己莫名其妙被卷进去,还是受伤害最严重的一个,二是因为那件事情对月的名声上有很大的损害心怀愧疚,以真田那样责任感超强的性格,不这么做才奇怪。
自由啊,人权啊,瞟了眼正在训练的众人,月晃悠着脑袋,邪邪一笑,对忍足招手道:“忍足,跟我去取一点资料。”
“为武田效劳,是我的荣幸。”忍足迈着小步优雅地走过来,颇有几分绅士的味道。
“呵呵,忍足,怎么忽然想着当绅士了。”月微微一笑,朝训练场外走去。
“我说。”忍足不满地道:“我一向都很绅士的好不好。”
“是——吗?”故意将声音拖的老长,月侧过头去,上上下下打量了忍足一番,这才认真的说:“还真没看出来。”
“那在武田的眼里,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忍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一匹来自关西的魅力贵族狼!”
“喂喂,你这是在夸奖我,还是在损我啊。”忍足有些哭笑不得。
“一半一半咯!”月大笑起来。
“武田!”两人停在楼下,月刚要朝楼上走,在门口等月的忍足忽然开口叫住她。
“怎么了?”月疑惑地回过头。
“我……我是想说,你可别向上次在医院一样闹失踪,我会被迹部给分尸的。”忍足迟疑了下,勉强笑道。
“我知道了。”月淡淡一笑,漫步走上楼,然后,如忍足所料,她开溜了。
半个小时后,忍足一个人在风里瞪着眼睛,“迹部,武田开溜了。”
“那个不华丽的女人!”
一手拿着冰激凌,一手拿着辣肉条,月吃的不亦乐乎,再狠狠地灌下一杯啤酒,月长舒一口气,真爽,整天呆在合宿的地方,真是郁闷死了。
“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躺。”逛了大半天,月在一处比较僻静的街角被人拦住去路,是两个装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大汉。
喂,别以为穿着一身黑就是黑社会,那我戴黑手套不就成了黑手党了,月平静地看向两人,道:“是谁让你们来的?找我有什么事情?”
“关于这点,很抱歉,小姐去了自然就知道,请上车。”黑衣人依然维持着邀请的姿态,态度冷漠有礼。
如果是找自己麻烦的,地点绝对不会在大街上,这两黑衣人态度也算是有礼,月一耸肩膀,豪爽地走进车里,就去看看到底是谁也没什么,随意地靠在靠背上,月将手放入口袋里,那里刚好放着手机,不管对方找自己有什么目的,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车子在马路上疯狂地行使着,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开进一片豪宅区里,最后,在一栋独立式的豪华别墅前面停下,利马有人来为月打开车门,“武田小姐请。”
“谢谢!”月淡然一笑,走下车,跟着那管家模样的人走进朝别墅走去,一走进这处豪华无比的别墅时,嘴角有那么一瞬间微微抽搐了下,华丽无比的装潢,满院子的玫瑰,月小声嘀咕道:“这家的主人肯定是景吾家亲戚。”
在一旁引路的管家听到这话眼角闪过一丝惊讶的光,看到这目光月又是一抽,不会真被她猜重了,迹部分家的,那就是迹部的仇家咯,找她干什么啊,难道她就比迹部好惹,还是说想拉拢她来对付迹部。
“武田小姐,老爷在里面等你。”
“谢谢!”月伸出手轻轻推开门,优雅地走进去,就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站在窗户前,微微一笑,缓缓走到一张沙发前坐下,挑眉一笑礼貌却又带着霸气地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呵呵,不愧是武田正明的女儿,有胆识。”那身影缓缓转过身来,熟悉的面孔让月大大地遄x恕
训练场上,寒接到手机上的消息时,微微皱起眉头,转身走向另一边迹部所在的训练场。
“什么?”迹部顿时面色一凝,“你说夕月被人带走了,到底怎么了。”
寒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很无语,如果月大人不想去,那两个人能带走她吗?
“什么,被绑架了,那还不快去查查到底怎么了?”一边偷听的向日小朋友立刻就蹦达起来,其他还在训练的人听到这话都停了下来,一脸关切地看过来。
“要不我们报警吧,迟了武田桑会有危险的。”凤宝宝乖乖地说。
“我已经派人根据手机定位系统查过了。”寒皱起眉头道,“但是,根据显示,那里应该是迹部家的私人别墅区。”
“什么!”迹部也华丽地蹦达起来。
眼看转过来那张熟悉的脸,月狠狠地辶艘话眩退闼徽嬲飧鋈耍苍诒ㄖ缴霞退阍诒ㄖ缴厦患鲜都2康幕共恢勒馊耸撬蔷透没芈卦炝耍墒牵2克习终易约豪次
“原来是迹部伯父,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月站起来微微欠身,算是晚辈给长辈行理。
“这声伯父叫晚了十五年啊,夕月丫头,我可以这么叫你吧。”迹部慎吾一脸赞赏地看着月,眼神很……欣慰,可是,为毛欣慰啊。
虽然是问话,却是陈述的口气,让人不可否认,不愧是迹部老爸啊,老狐狸,不,是老孔雀,月暗自腹诽起来,都叫了还问什么,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淡淡地一笑,月扬起头,眼神变的犀利,道:“哪的话,迹部伯父是夕月的长辈,这么叫是应该的,其实我早就该登门拜访伯父了,在医院和冰帝的时候,伯父一直暗中照顾我,我很感激。”
迹部慎吾先是一楞,随即又是大笑几声,优雅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笑道:“早就知道你这丫头不简单,没想到还是看走眼了,不愧是景吾承认的朋友,我这儿子一向不随便承认朋友,尤其是女孩子。”
月只是淡淡地一笑,没错,刚进冰帝的时候,有不少大家族的千金想用家族的势力让月退学,最后都不了了知了,尤其是竹本露绪那件事情,高沙校长几乎是向着月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高沙校长没什么大的背景,也不需要为月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竹本财团,那么,能叫高沙校长听令的就只有冰帝最大的股东迹部财团,这件事情很好查,迹部慎吾一点都不奇怪,他奇怪的是,月居然查到了她在东京精神病医院的时候,让医生照顾她的人,是迹部慎吾。
扬起头长笑几声后,迹部慎吾忽然沉下声来,“可惜啊,正明他们,再也看不到了,看不到你的优秀。”缓缓的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像册,迹部老爸怀念地看着上面的人。
月只是静静地看着迹部老爸,没有说话,他相信就算自己不问,迹部慎吾也会自己说,果然,没让月等多久,迹部慎吾就从略带伤感的怀念中回过神来,缓缓地说着,那些他们年少时,只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故事。
少年时的迹部慎吾和武田正明是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一起打网球,一起学习,一起接受家族考验,一切接任家主,他们不但是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信任的同伴,但是他们却同时喜欢上一个人,那就是武田夕月的母亲,那是个惊才绝艳,美貌于智慧并存的少女,他们一直都喜欢那个少女,一起约好了要公平竞争,后来,迹部慎吾因为家族的事情去了一趟德国,可是,等半年后他回来的那一天,却是武田正明订婚的那一天,未婚妻是他们都喜欢的那个少女,他们却都没有通知他,迹部慎吾感觉自己被最好的朋友欺骗了,他们相互喜欢,只要他们告诉他,他还是会祝福他们的,可是他们却都没有说,迹部慎吾一怒之下扬长而去,很长时间都没有和他们来往。
愤怒中的迹部慎吾一心把时间都扑在工作上,武田夫妇来找过他很多次都被拒绝了,最后一次,武田夫人一个人亲自来,怒气未消的迹部慎吾却毫无犹豫地当场讽刺了武田夫人,再然后,迹部慎吾也结婚了。
迹部慎吾和武田正明可是是生意上的伙伴,对手,却再也不是朋友。
也许,曾经的朋友就真的成了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可是,就再去年的时候,迹部财团和竹本财团杠上了,两大财团火拼,总有一方是输的,竹本家的家主却在最后,告诉迹部慎吾一个惊人的消息。
武田夫人,那个曾经迹部慎吾喜欢的少女,她之所以嫁给武田正明,是因为那个快没落的家族希望和竹本家联姻,而那个少女所喜欢的迹部慎吾却在少女最需要他的那个时候,不在少女的身边,少女没办法,只好和武田正明商量,先假装订婚,等迹部慎吾回来后,再想办法,可是,迹部慎吾却误会了,甚至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机会,那个少女等了五年,五年都没有机会解释,在最后一次碰壁后,终于放弃了,和武田正明结婚。
等迹部慎吾了解这个事实的时候,想和武田夫妇和解,却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一场车祸带走了他们,带走了迹部慎吾一生中最憎恨最难忘的两个人。
“这……这……”月听完这话惊的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太狗血了啊,豪门恩怨、因爱生恨、争权夺利、嫁祸栽赃,居然被随口一说就说重了。
“夕月丫头,别太难过,伯父把你当自己的女儿看待。”迹部慎吾见月吃惊的样子,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的父母难过。
“谢谢伯父!”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还没等迹部慎吾应声,门就被推开了,迹部景吾缓缓走进来,疑惑地道:“父亲,你把夕月叫来家里干什么?”说完走到月的身边,先上下看了月一眼,见月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啊恩,我和武田家主谈论合作的事情还要经过你同意。”迹部慎吾故意板起脸来,不高兴地哼了声。
“是吗?”迹部景吾狐疑地看着的父亲,忽然想起上次调查事情的结果,(详细看十六章))于是,很是纠结地问:“夕月她,该不会真的是你的私生女吧,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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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你这个不华丽的家伙,怎么会有这种不华丽的想法,桦地,把他扔出去!”
“是!”
“月大人,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武田夫妇的死的确是人为的,凶手是武田正雄派来的。”寒把收集好的资料放在月旁边的桌子上。
“哦,武田正雄一直都是个很懦弱的人,武田财团被我收购后,就整天买醉,这样的人居然年做出这样的决定,真是让人匪夷所思。”月诧异地道:“比起他我更相信是武田玲音。”
“到底怎么样等下就可以确认了,已经找到他们刚搬的家,另外,全国大赛的时候,警察局里确实是收到举报才会到宾馆的,算来算去,去年知道真相的人里面,只有武田玲音是最可能的那个人。”
“武田玲音啊,的确够狠,够心计,却太自以为是了。”
“的确,月大人,监视武田玲音的人已经将她带到武田正明的家,只等我们去了。”
小剧场:
忍足走到月身边,有些迟疑地问:“武田,你喜欢迹部对吗?”
“啊,这个,没有,我们是好朋友。”
忍足(暗喜,迹部不也落空了):“那你喜欢的是……手冢。”
“喂喂,手冢是同伴!“月白了忍足一眼。
忍足(心喜若狂)““那……那……你有喜欢过我吗?”
“这个……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