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让萧童鞋的脸扭曲了这么久的确是我的罪过。
但是同志们谁能够告诉我,为毛这个家伙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啊啊啊啊!?
喂喂,这里是彩云国吧?是吧是吧?这位仁兄不是应该正在雁国溜达么?难得老子能够甩掉这么个超级大灯泡来趟期待已久的后宫自助旅□□,这还没自由几天呢,出现的也太tm的迅速了点吧!
看着萧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包间门口,掠过那不怀好意地危险神色,我眼角为不可查地轻轻一抽,不知道为何,老子居然小小心虚地挪开了自己正欲犯罪的小爪。
说起来,这场意外来得还真不是时候啊。
我微微坐直些身子,感受着压在自己后背上的温热的身体,却意外地发现身上的人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举动,反而倾身更加微微用力地压下,一双修长如玉的大手十指相交,顺势将我正打算要挪开的爪子牢牢固定在了原位。
额。。。我头痛地看着垂落在眼前的那如樱花般艳丽绚烂的朱红色长发,只觉得今天出门就或许注定会是个杯具。
此时此景,老子真希望自己穿的是一部qy脑残剧,这样面对ms被人捉奸的场面,老子就能去学咆哮马状若猛虎般扑上去抱着对方的大腿疯狂咆哮,“你听我解释啊听我解释啊啊!你误会了,你真滴真滴误会了!老子跟他木有关系啊木有关系!乃素那么滴美好,那么滴善良,怎木可以不懂老子滴心老子滴jq?”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想像总是美好的,但是考虑到要跟我搭班的男配是那位是萧同志。。。那么,老子也就只能淡定了。
解释和借口什么的,最浮云了!
于是我淡定地抬起头,淡定微笑,淡定地翘起了嘴角,淡定地轻轻地吐出一句话来。“哟,好久不见。”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某渣男的脸再次扭曲了起来。
。。。。。。。。
萧狱有些意外。
也许意外已经不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了。
在听到那熟悉的清冷声线,这位同志用着比他自己的反应还要迅速几分的敏捷踏入了隔壁的包厢,说真的,他对于能够在妓院这种地方找到遍寻不遇的人实在是已经有些无奈了。
不过等他看清楚室内的状况,他才知道更加考验人心的还在后面。
这是一间与之前吃饭时在的包厢截然不同的房间。淡淡暖色系的装饰使得室内呈现出温馨和睦的氛围,木质的地板上铺满厚重柔软的白色皮毛毯垫,那个倒霉催的精虫上脑的醉汉就沿着路线一路滚过地毯撞倒了一扇紫檀镶玉花鸟图屏风,瘫在角落里就没了动静。
然后,他就看到没有遮挡的屏风后,低矮地红木座榻上,银灰色长发的少年果不其然地,正姿态优雅自然地端坐在那里。素洗白衣上印绣着朵朵金桔,长发散落其上,与之交相辉映,透露出一种淡雅地韵味。纤纤素手间把玩着把碧绿翡翠玉笛,玉笛下坠着金色的双锦鲤流苏。
白衣的少年唇边带着清浅的笑意,似乎并未被突如其来的意外事故打扰了兴致。他微微向后斜靠,便落入一个神色慵懒的男人的怀中。惊艳到极致的美丽,如天神般的俊颜微微搁置在少年的肩头,一身葛色华服凌乱地敞开着衣襟领口,露出内里诱人的锁骨。丝丝朱红色的长发垂落在少年的身前,他轻轻握住少年的手,倾斜着身子,一时间,淡淡地暧昧在两人之间静静流动。
然后,萧狱看着那个有着银灰色眼眸的男子微微抬头看向他,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风轻云淡冲他淡淡浅笑,说道,“哟,好久不见。”
萧狱只觉得身边黑色阴雷滚滚而至。
好久不见?——见你妹啊!
。。。。。。。
“萧狱,怎么了?”
身后,发现萧某人突然飙冷气的蓝楸瑛诧异地走了过来问道。
他们刚刚才和胡蝶叫人把这堆彻底变成软泥的东西丢出恒娥楼,几个人纷纷围在红秀丽身边担忧地宽慰着的她,才一上来,就看到世家公子扮相的萧狱正立在隔壁包厢门前,跟在他后面的,仍旧是冷冰冰木着俊脸的连生。在这两人周围,肆虐着阴冷而又危险的气息。
听到身后声音,萧狱转过身来,一抬手臂,挡在了门前,对着蓝楸瑛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个老朋友。”他戏谑地瞟了瞟室内,随即扭头对连生说,“你先跟他们回去,一会我就把他带过来。看样子一段时间没见,这家伙似乎需要跟我好好地交流一下了。”
连生?
听到萧狱在门口跟一个人说话,我的耳朵直棱一下竖了起来。哦哦哦,差点忘掉了,连生还跟在这位仁兄身边呢。想到这里我连忙用胳膊肘碰了碰身后的茶溯洵,示意他放开自己。却没有想到这个bt哼了一声,用力一揽让我整个人跌在他怀里。
长长的银红发丝相间,那细细紧抿着的坚毅而妖娆的薄唇贴至我耳际,轻声吐露出潮湿温热的气息,“月,那个男人,是谁?”
“额。。。”我抓了抓头发,颇有些苦恼地想了想,对于这个为什么会突发奇想跟着我一起一路入京的妖孽茶二少,我也很郁闷啊。
我说老子信都交出去了,没啥值得这位大少爷谋划的东西了吧?茶家不正在闹分裂么,多好的篡位机会啊。为毛要在这关键时刻离开茶州跟老子一路行来游山玩水,还摆出一副标准温柔型好男人的架势,我说老子早就知道你的芯是个啥颜色的了,你就是再装也木有用!
虽然不知道茶溯洵打得是什么念头,但是这家伙在我面前越来越不拘小节的行为,或者可以说是堪称放肆调戏的举动,也真的是很令人困扰的啊。
躲过他正欲咬上我耳垂的薄唇,我摆摆手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是朋友,很久没见了呢。喂,我说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一直以来我和茶溯洵的互动就是在相互地猜忌和相互地吃豆腐中度过的,我一面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一面冲着门口处的萧狱打眼色,希望这家伙脑袋够灵光,能够理解我的示意。毕竟就算在京城里如果甩不开茶二少我仍旧没办法将信送出去,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萧狱送过去,我也省下了和这位大爷继续地扯皮。
不过很可惜,我不知道萧大爷是否知晓了我眼神转动间的暗示,只单看现在他那张□□脸就已经让我充分地理解了,萧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看了看我们之间暧昧的姿态,萧狱为不可查地轻挑了一下眉角,一手撑起门框斜倚在门前笑得诡异盎然,“啊,似乎打扰了呢,月。”
我叹息地放弃,看来,还是得自己想办法啊。果然,吃大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工作啊。
“进来坐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茶州时遇到的朋友,琳千夜。这位是萧狱,嗯,算是同乡吧。”
“呵。。。”茶溯洵显然没有将萧狱放在眼里,只是径自掠起我的一缕银灰色的发丝,轻柔地在指尖缠动,故意压低了声线却用着对方能够听得清楚的音色在我耳边暧昧地说道,“他对你,只是普通朋友么?”
瞧瞧这话说的,咱和萧某人当然不只是普通朋友了。最起码,这不还得加个同事关系么。茶溯洵的问话让我忍不住轻笑出声。“当然只是朋友了。怎么了?”
“不,没什么。”茶溯洵笑得妖孽,松开了手,再一次慵懒而又轻佻地瞟了眼懒洋洋无赖状的萧狱大爷。然后冲我说道,“虽然离别使人伤感,但是我们终究是要离开的。既然你的朋友来了,那么我们就在此告别吧。”
我闻之淡淡地看着他,轻轻叹息,“也好。毕竟我们之前约定也只是到达贵阳而已。”如果不是想要领略下京城青楼的风光,老子早就带着小更夜跑路了。
终于离开了茶二少的桎梏,长身而起坐于另外一旁,我眉梢轻挑,却见他上前一步将我的凌乱的发丝束于耳际,然后忽然上前执起我的手指轻轻一吻。
我一个激灵,差点就没忍住抽回手去。妖孽茶果然不愧是妖孽茶,虽然我很喜欢做例如吃美青年豆腐这种有爱的事情。但是麻烦您老表在人前也这么做好么?更何况,是当着最让老子郁闷的萧某人的面啊!
作为不在一个系统供职的同事,不管怎么说咱怎么也不能在这直男面前丢了面子!
是的,萧狱是个直男,虽然意外,但是以老子多年来腐到不能再腐的犀利眼光来看,他mlgbd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
虽然这个渣有过强x老子的不良记录,但是那最后不是木有成么。这丫的在关键时刻都能停下来淡定入睡,所以老子断定,不是这家伙不行了,而是他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毕竟老子是什么!?老子可是美、少、年诶!
“那么,带着我的祝福,我们会再次相见。”放开我的手后,茶溯洵笑得妖孽,他慵懒而又轻佻地上下打量着一身黑色锦衣的萧狱。态度倨傲而轻蔑,就这样与他擦身而过,如风似华般飘然离开了恒娥楼。
终于,一位大神远去了。
留下的,ms还有一位。
察觉到身后危险的气息,我抬头纯洁地45度角仰望天花板,再次确认了自个今天出门没拜春哥。
被阴森森的目光露骨地注视着实在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眼瞅着这位气质ms渐渐开始朝着鬼畜方向转化的刺客男那阴笑地表情,我默默无语内牛,哥啊,你咋的也黑化了?老子又不是故意要甩掉你的,你要怪也该去怪那个玩自爆的碧霞玄君大婶去啊,老子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这么想着,眼前一黑,从进来起就一直沉默地注视着我和茶溯洵间暧昧互动的萧狱同志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然后,露出雪亮得吓人的尖锐犬牙。
“说吧,那天之后,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