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坐立不安的坐在易家的松软的沙发,她感觉那是晒得发烫的石板,烫得她只想站起来。易淮阳坐在她的不远处,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被审问的人。她要倒的垃圾,好好的放在门口,孤零零像是被遗弃的。
简单当时许久才回过神,呆愣愣地喊了句“阿姨。”就找不到下文了。
林菱悦看了看两个孩子,从他们的表情探究不出来任何有用的信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拉进了家门。林菱悦的心里清净不到那里去,如果他们说的“昨晚发生的事”是她想的事,那一定不能让自家小子欺负人家小姑娘。
林菱悦坐在他们的对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简单心虚低着头,两手紧张地掐着真皮沙发都快把它抠出一个洞来了。平时易淮阳一定会挖苦简单,现在他坐在一旁云淡风轻,还喝了了口水,仿佛他是来看戏的。林菱悦不满地瞪了儿子几眼,这副德行怪不得找不到媳妇,找到了也娶不回来。
林菱悦咽了咽口水,用了她平生认为最温柔的声音,轻声细语“鱼儿,你同阿姨说说,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问自己儿子就等于把水倒在海绵里,有去无回。
简单望了眼林菱悦发光发热的眼神,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差点就把自己给噎到了。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清楚,又怕她误会“阿姨,我……”
“妈,就是你想的那样。”
易淮阳这一声如一道雷敲击在两人的心里,平地雷声一地吼。
简单的眼睛大而黑亮,眼波闪闪溜溜,十分动人。现在睁得更大了,小巧的嘴巴不知不觉也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敢相信易淮阳说的这句话。不是解释清楚的么,他怎么还往歪路里带,怕还不够乱么。
林菱悦捂住自己的心口,怕本来就没有的心脏病突然发作“你……你再说一遍。”手指不由自主抖了几下,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想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她一直都很喜欢简单,小时候胖嘟嘟又漂亮,嘴巴特别甜,每次都会用软绵绵糯声喊她阿姨,心都被她软化成一个棉花糖,让人随意扭捏。让她恨不得抱回家里偷偷藏起来。那像她的儿子,气死人不偿命。也曾和周竹筱提过让他们订娃娃亲,将来亲上加亲。周竹筱说她尊重简单的意见,是人是鬼将来让她们自己解决。尽管这样她还是不死心,她还曾教过小易淮阳说要给他把简单娶回来当媳妇,谁知他满脸嫌弃和拒绝。还越来越讨厌简单,她才不敢再提了,但那个想法还是埋在心底。简单知根知底,什么样子的姑娘,她心里十分清楚。
现在一切都像是梦里,如果他们昨晚真的发生那样的事了,简单的怀里说不定揣着一个小小的了,那可是不行的。
易淮阳扫了眼,他妈不断转换的神色,嘴角不知不觉的勾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