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司尘这个样子就是要袭警,如果真的被告的话,绝对是要判刑的,但是楼司尘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想什么判刑的事情了,只要能把许清欢他们几个人救出来。
让他待一辈子监狱都行,好不容易到了这片树林里面,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许清欢的踪迹,这到底是为什么,许清欢愤怒地不得了,将一切都归结于警察的无能。
要不是警察的无能,怎么可能在商城放跑了劫匪,又找不到劫匪的踪迹,现在居然还找不到许清欢,眼睁睁看着劫匪跑了,给救援人质增加了那么多的困难,这一切都是警察的错。
楼司尘眼睛都红了,狠狠地把警察队长扔在地上,他个子高也学过拳击,打人不比经过系统学习的警察差多少,眼下更是带着气打人,纵使是警察队长也无能为力去反抗,只能看着拳头落了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谁知道拳头并没有下来,睁开眼睛一看,楼司尘已经被人给拉开了,白啸林就站在一边指挥者人群,她们的人把楼司尘拉开,警察们则把警察队长给扶了起来,现在警察队长可不敢再和楼司尘靠近了,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警察们自觉地远离了楼司尘,也在不断地加快了搜查的速度。
楼司尘身边只剩下了自己的人还有白啸林的人,白啸林虽然心里不喜欢楼司尘,但是脸上还要装一些样子,劝架来博取楼司尘的信任,不然自己跟着楼司尘这次不就是白来了,那得多不值得。
自己难得出来一次,一定要了恶狠狠地趁火浇油教训楼司尘一次,不然难以平息自己心头的怒火,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会有的是让楼司尘痛苦的时候,只要楼司尘忍得住。
白啸林心口不一地说道:“楼司尘你不要这么冲动,你不能对警察这么做,这就是袭警,现在许清欢和你妈妈还没有找到,难道你现在就想被抓进警察局吗,你太冲动了,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你进去了,她们怎么办。”
“她们还在等着你去救他们呢,你消消气,冷静一点,现在时间还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她们警察人这么多,这片山头就这么大,人会跑山又不会跑,这么找下去肯定能找到的。”
“更何况劫匪没有粮食补充,肯定要出来,只要出来了就一定能抓到,所以你先不要太伤心了,理智一点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可以把许清欢救出来的,许清欢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
白啸林劝说着楼司尘,安慰着楼司尘,虽然是安慰,但是心里不为所动,他对着光的那半张脸上写满了惋惜和痛苦,像是在为楼司尘和许清欢可怜的遭遇而怜悯一般,但是另外半张脸融入在黑夜里面什么也看不清,其实谁都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只有白啸林自己才知道。
白啸林这么做分明就是为了刺激楼司尘罢了,白啸林老来得女,这么多年膝下不过只有一个女儿罢了,自然是宠爱万千地把女儿养大,虽然女儿不听话,但是作为自己的心头肉。
又怎么舍得白芝诺受苦呢,所以一直纵容着自己的女儿,白芝诺天不怕地不怕,全是因为有自己这个爸爸当靠山,如果谁敢欺负白芝诺的话,那么白啸林不问是非黑白都要反击回去,哪怕是齐家也不能欺负白芝诺。
可是白芝诺居然死了,就在那个血腥的晚上,所有人都死了,连许家的许南湘都死了,还有那个该死的设计师宋毅,他帮着许清欢,死也是活该的,不过楼司尘和许清欢这两个最让人痛恨的人居然逃出了一劫,而白芝诺居然没有活下来,被警察给杀了。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白啸林的心里就如同被刀割一般的疼痛了起来,他这么乖巧聪明可爱的女儿,要不是因为许清欢抢了她的项链,怎么还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许清欢居然还做了项链亲自送上来。
要知道人已经死了,做这些东西给别人看有什么意思,对于白啸林来说,不过是把自己的伤疤再次血淋淋的揭开,在伤口上撒盐罢了,许清欢和楼司尘这对狗男女,他迟早要害了他们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看着楼司尘痛苦而扭曲的面容,白啸林像是疯癫了一样,但是脸上没有显露出一分一毫,而是一样的关怀,就如同一个晚辈关怀晚辈那样普通,谁都看不见他心里扭曲的狰狞的憎恨,连楼司尘自己都不知道。
其实白啸林想笑,哈哈大笑,一想到许清欢现在变得那么惨,楼司尘也狼狈成这个样子,他就觉得开心,这是自从白芝诺死了以后,他最开心的一次了,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这么取悦他。
楼司尘终于能体会到这种心情了,自己的女儿死了,还是被人害死的,那么痛苦,那么彻骨的疼痛,不能让白啸林自己一个人经历,楼司尘和许清欢,也一定要经历,他不会杀死楼司尘,他要楼司尘永远地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当一个无能的懦夫,眼睁睁看着楼司尘一点点变垮,看着这个男人被自己给打败了。
至于许清欢,白芝诺就一直希望清除掉许清欢,既然女儿没有做到的事情,就让父亲来代劳的,以后,许清欢就乖乖下去陪白芝诺吧,一想到这完美的安排,白啸林就开心的不得了,仿佛这不是楼司尘最痛苦的日子,而是白啸林最开心的日子一般。
他只不过死了白芝诺一个女儿,但是楼司尘可不一样,许清欢,儿子,母亲,这三个对于楼司尘来说最重要的人,现在也即将在楼司尘的努力下消失了,那又怎么样呢,看到这种无能为力的场景才最让人觉得痛快,这都是他的报应,这都是他应该得到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
白啸林的眼底闪过了一丝阴狠,偏偏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无辜的不得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来帮忙的,其实他是来看热闹的,他要看看这个强大的齐家是怎么土崩瓦解,不然怎么能够解气,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女儿安心呢?
一想到自己可怜的女儿白芝诺,白啸林的眼神,瞬间就温柔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得了精神病的人,刹那间就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了,不过也确实,自从白芝诺走了以后,白啸林的精神就已经变得有些不正常了,这也是之所以今天他这么极端的原因,父女俩果然如出一辙,一样的神经病。
“芝诺,开心吗,看到这一幕,我可开心坏了,我终于为你报仇了芝诺,你一定要看着他们是怎么死怎么伤的,我要让他们也体会一遍你和我的痛苦。”
白啸林兴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楼司尘,一丝诡异的笑容爬上了嘴角,但是又很快就消失殆尽了,因为楼司尘看了过来,楼司尘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他无助地问着白啸林道:“白叔叔,你那里有什么消息了吗?”
怎么可能会有消息,白啸林这样一直压着,带来这么多人无非就是看热闹罢了,巴不得许清欢死掉,楼司尘疯了,怎么可能真心帮助他们。
但是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所以白啸林笑了笑,惋惜地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楼司尘,我这里没有线索,我会让他们继续去找的,你别担心。”
看着楼司尘失望和绝望的目光,白啸林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笑声,堵在了嗓子眼,用力地咽了下去,楼司尘你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从进山洞开始,已经过去了将近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因为不断地虐待,楼妈妈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她的身体虽然比许清欢好,但是到底年迈了,经不得刺激,而许清欢却还在努力地挣扎着。
虽然每次挣扎都会换来更愤怒的毒打,但是她还是坚持挣扎着,为了自己和婆婆的生命做斗争,更何况还有自己生死未卜的儿子,一想到可怜的楼允诺,许清欢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眼泪流到了嘴边,居然意外地浸湿了胶布,嘴边的胶布有些不粘了,许清欢迷迷糊糊的感觉洞口有人经过,但是一直没有人进来,估计他们发现了还没有经过,嘴上的胶布已经可以脱下来了,许清欢尽力地用牙齿撕咬着胶布,那些劫匪正在不安地守在洞口看着情况,没人来看许清欢和楼妈妈,许清欢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的样子暴露在大家面前。
这块胶布很强也很粘,虽然有口水和眼泪的浸湿,但还是紧紧粘着上下嘴唇,顾不得疼痛,许清欢努力地挣扎着嘴巴,居然将胶布松动了,瞬间她就用了自己最大的声音和力气,仓皇地大喊了一声:“楼司尘救我,我在这里,救我!”
没等下一句,她的嘴巴就被捂住了。但是声音很大,楼司尘已经听见了,他惊险地站了起来,不断地往洞口走去,却发现不了什么,正在团团转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不停有挣扎和支支吾吾的声音,一听就是许清欢的!
楼司尘下意思地就看到了山洞口的藤蔓,他深吸了一口气,叫来了警察,顿时山洞前挤满了带枪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