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整个房间的人都变了脸色,江知钰倒是没啥感觉,只觉得这尤嫔如此应该是知晓自个怀孕了,只是她这样做到底是想隐瞒自己怀孕还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她怀孕了?
想了想,江知钰便知道问题出在何处了。她听喜儿说过这尤嫔性子软弱,和以前的她极为相似。怕是这尤嫔早就知晓自个怀孕了,又不想让大家知晓她怀孕,可是又不得装病,若是装病皇后必定会请太医过去瞧瞧的,这一瞧自然是知道她怀孕了。既然不能装病,只能坚持来请安了,大概尤嫔刚才也是没忍住,这才干呕了起来。
前三个月正是危险的时候,如今皇上只有两个公主,连个皇子都没有,尤嫔怕是很清楚,她怀孕的事情若是被人知晓了定会遭人毒手的,这才想隐瞒的,可惜没瞒住。
江知钰在心底叹息了一声,知晓尤嫔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宫中眼红的人太多了,而且说不定生出来就是大皇子了,谁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果然尤嫔听闻了太医的诊断,身子摇摇欲垂,脸色惨白。
江知钰暗中摇头,这样的性子如何在宫中生存?就如同当年的她一般,迟早会在这后宫之中凋零的。
皇后听闻了太医的诊断,倒是笑了起来,有些责怪的看向尤嫔,“尤嫔,你怎么这般不注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都不知晓,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太医,尤嫔的身子怎么样?可需要开些补药或者安胎药给她?”
江知钰瞧见皇后猛的攥紧又松开的拳头,不觉冷笑一声。
那太医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尤嫔身子有些虚弱,在加上初期反应严重,需要保胎,这段时日最好躺在床上多多休息,莫要走动,臣这就给尤嫔开副安胎药。”
太医开了药方便退下了。
一屋子的女人脸色精彩极了,严嫔那是又气又怒,总以为凭着皇上对她的宠爱程度大皇子一定会诞于她的腹中,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不行!一定有别的办法的!
皇后听闻了太医的话,让尤嫔身边伺候着的人去抓了药,又遣人把尤嫔送了回去。一屋子的女人也都没啥好聊的,各自回了寝宫。
皇上很快知晓尤嫔怀孕的事情了,很是欢喜,他如今只有两个公主,却没一个皇子,正惆怅子嗣的问题。吩咐了皇后好好照顾尤嫔,又晋封了尤嫔为从四品的芳仪。
回了静安阁的江知钰得知这一消息,遣喜儿送了东西过去。原本想把皇后赏赐来的云锦布或者首饰给尤芳仪送过去,想想还是算了,从自己本来就不多的陪嫁首饰中送了一些过去。
因为尤芳仪怀孕的事情,皇上这几日都是去了尤芳仪住的云烟阁,让宫里的嫔妾们又慕又恨的。
这几日去云烟阁瞧尤芳仪的嫔妾也不少,江知钰倒是没打算去凑这个热闹,若是惹祸上身可就不好了。
喜儿跟红春红夏站在一旁伺候着江知钰,瞧着坐在菩提树下悠闲看书的主子红春似乎有些急不过,“主子,咱们要不要也去瞧瞧尤芳仪?上次送去的首饰会不会太少了,奴婢瞧着针线房用云锦布新做出的那批衣裳都不错,也给尤芳仪送匹云锦布过去吧?”
江知钰别有深意的看了红春一眼,淡淡的道:“尤芳仪如今怀孕了,最是该好好休息的时候,而且有那么多嫔妃过去瞧尤芳仪,咱们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对了,喜儿去把针线房做的那批衣裳放在我房间里头去,顺便在把皇后娘娘以前赏赐的东西全部找出来送到我房间里头。如今的衣裳首饰都不够用,该寻些出来备至着了。”
喜儿憋了红春一眼,应了声是,便去库房取东西去了。
旁边站着的红春听闻江知钰的话语不觉露出一丝的笑容来,“主子是该打扮的光鲜一些才是,主子肤如美玉,皇后娘娘赏赐的那批云锦布跟首饰最最衬咱们家主子了。”
江知钰没有答话,继续看着手中的医书。
待喜儿把东西全部寻了出来,江知钰遣散了下人,把东西一股脑的送进了空间里头,首饰衣裳全部泡上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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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陈德阳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取了牌子过来让皇上挑牌子。
傅靖辰瞧了一眼托盘上的牌子,眼神定格在静安阁玉贵嫔上头,想着那美人如玉的滋味,傅靖辰抬了抬手,把牌子翻了过来。
陈德阳瞧了一眼,喊道:“今晚掌灯静安阁。”
得到皇上晚上要过来的旨意,江知钰并不意外,惯例的梳洗打扮,又要喜儿把那只摔断了的桃花簪取了过来。如今桃花簪已经修补好了,用金线丝把摔断的位置缠了起来,又做了其他一些小小的改动,倒也不影响簪子的美观。
江知钰只用簪子挽起一头的青丝,换好了衣裳,便让喜儿退了出去,自己等着皇上的到来。
这次倒是没有等待多久,外头就传来通报的声音,接着房门被推开,那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江知钰跪下身子行礼,“妾叩见皇上。”
碧绿的簪子插于黑顺的发间,露出白皙的颈,娇娇弱弱的美人,柔柔的声音,傅靖辰只觉得身心都舒坦了不少,也放松了不少,神色也不自觉的柔了许多。他伸手扶起地上跪着的江知钰,“爱妃不必多礼,地上凉,快些起来吧。”
江知钰顺势站了起来,笑盈盈又略带几分羞射的望向傅靖辰,“皇上,您可觉得冷了?要不妾让喜儿泡些茶水进来?”
“不必了。”傅靖辰瞧见她穿的单薄,道:“瞧瞧你穿的这般单薄,如今天气都凉了,库房里头还有些白狐皮子,明个朕让人给你送过来。”
“谢皇上。”江知钰眼眶微红,垂着头。
傅靖辰瞧着美人黑亮柔顺的发丝,想起上次那发丝在之间缠绕的感觉,不觉心有些痒痒的,伸手拔掉了那桃花簪,一头黑发瞬间倾泻而下,瞧见簪子上头的金丝,不经意的问道:“这簪子怎得改了花样?”
江知钰抬头,眼神怯怯的,“皇上,都是妾的错,是妾不小心弄坏的,送去了司珍房修补过的。”
“下次注意些才是,莫要莽莽撞撞的。”傅靖辰把玩着手中的簪子,不在意的开口道。
“是,皇上。”
肌肤的柔滑感,发丝的顺滑感,美人娇滴滴的轻喘声,傅靖辰只觉得身心都愉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