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谁也不问也不说，互相沉默着到了公寓。

慕凌凡下车给她提下行李，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揽入怀中：“走吧！”便径直朝公寓门口走去。

舒洛灵一惊，挣脱他的怀抱，眸子里满是疑虑：“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去忙吧。”

慕凌凡清寒的看着他，一副忧心仲仲的模样：“打算分居？”

“对！”舒洛灵如实回答。

她不仅要分居，她仔细思量过了，处理好父亲与慕家的这件事情，她一定要和慕凌凡离婚，不再有牵扯。

慕凌凡闻言，低眸盯着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颚，语气里带有强势的侵略：“舒洛灵，这辈子，你别想甩开我。”

“你……”舒洛灵不想多说，瞪了瞪眼睛，抢过他手中的行李箱和车钥匙，气怂怂的打开公寓的门。

没料，一只修长的脚跨了进来，她使劲的抵着门，不然慕凌进来，可她的力气怎么能和慕凌凡比呢！

憋红了脸，还是让慕凌凡进来了。

慕凌凡关门的声音很大，似在宣泄他的怒意。

舒洛灵将头扭向一边，傲据着脸：“请温柔一点，不然房东找我麻烦。”

“无所谓！”慕凌凡眸底怒意横生。

他的心房很痛，他已经预料到舒洛灵今天要走，所以才赶了回来，因为他知道，明天就是莫一楠的画展。

他沉着眸子，目光里带着苦涩：“为什么偏要今天回来。”

舒洛灵头脑中的弦像断了一根，绷的一声，眼神躲避开慕凌凡：“病好了，所以要回来。”

她没有说实话，让慕凌凡的心沉到了谷底，慕凌凡深呼了一口气。

猩红着眸子，陡然一怒，从舒洛灵的身后横抱起她，迈着急切的脚步往楼上走去。

舒洛灵感到猝不及防，脸色惊慌，不断拍打着他的胸口：“喂！慕凌凡，你放开我，你要干嘛。”

慕凌凡的口吻充满了警告：“别动！”放在她腰上的力道大了几分。

舒洛灵知道，他又要发疯了，这次她不想再妥协了。

被猛地砸在床上，舒洛灵感到头一阵晕眩，她连滚带爬的落到地上，站在角落里，面色铁青怒吼道：“慕凌凡，你走，是舒家欠你的，我会让父亲还你的，求你饶了我吧。”

慕凌凡脱下西装，猛地砸在地上，戾气横生：“还？怎么还？四条人命，你拿什么还？”

他步步逼近舒洛灵，她低下头，神色落寞，是啊，慕凌凡的弟弟父亲，爷爷奶奶，活生生的四条人命，她该怎么还。

慕凌凡抬起她精致的脸，语气依旧冷冽：“凡事有因果，十二年前，我心属你，现在，仍旧属你，与你父亲无关，与舒家无关，你懂不懂。”

舒洛灵打了一个冷颤，使劲往墙角缩了缩，十二年前，比母亲去世和慕氏火灾的时间早了五年。

那时的舒洛灵十岁，慕凌凡也才十二岁，就因为他们在一起玩耍过几次，还有舒洛灵在生日宴会上帮过他。

他就心属她了？舒洛灵冷涩一笑：“那么小，能懂什么。”

慕凌凡捏紧她的下颚，眉心紧凝，心底的郁气难息：“你不懂，我懂。”

舒洛灵被捏得生疼，甩开了他的手，泪光盈盈：“是，我就是不懂，你走啊！”

哐当～

慕凌凡怒掀桌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他似乎有些抓狂了，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哽塞：“舒洛灵，你以为我愿意吗？如果可以，我情愿没有认识你，让我陷入无底的深渊，是选择亲情，还是爱情，因为你，我不仁不义，你还要怎样？”

舒洛灵滑落在地上，眼泪终究抵不过悲伤，她埋着头，哭噎着声线：“那你就当做没认识过我吧。”